人進了房間。
我隻是有一點點迷糊,離喝醉還遠着,聞着香味就知
巧來了,當即一骨碌在床上坐了起來,睜開眼睛瞧着開了雙手。
巧兒笑着,将手裡的茶遞過來。
“聽說喝醉了,嘴裡會很幹,你喝口茶潤一下嗓子。
”
我有點賴皮地将雙手背到了身後,隻将腦袋往她面前湊,張開嘴巴來。
巧兒咯咯地笑,走到床前将茶杯遞到我嘴邊。
我就着杯子喝了兩口,一股清香直浸心脾,果然是說不出的舒坦。
見我滿臉開心舒服的樣子,巧兒也自高興。
我趁她轉身将茶杯放到床頭櫃上的當口,迅即張開雙臂,一把摟住了她。
“别鬧……”
梁巧輕笑着,微微掙紮了一下,便軟綿綿靠進了我懷裡。
十八歲的巧兒,已經完全長成了一個成熟的大姑娘,嬌軀彈性驚人,略略一用力,就遇到極強的反彈。
不過輕輕一抱,我便有些把持不定,心猿意馬起來。
穿越回來六年了,禁欲也是差不多六年,如此反應,倒在情理之中。
好在我如今心态也調整得越來越到位,一察覺苗頭不對,立馬收懾心神,放開了手,到處去找褲子(長褲)。
巧兒軟了一陣,見我手忙腳亂的,咬了咬嘴唇,輕聲問道:“你找什麼呢?”
我笑笑,已經抓到了褲子,伸手進去摸到那個裝戒指的小盒子,掏了出來,說道:“巧兒,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
“是什麼?”
梁巧接過,好奇地打開。
金戒指呢……”
我趴到她肩膀上,笑着問道:“這圖案喜歡吧?我特意挑的。
”
這個金戒指不大,也就是兩三克的樣子,同心結的圖案。
歡,好漂亮……”梁巧連連點頭,眼睛裡流露出歡喜無限的神色,咬了咬嘴唇,輕聲道:“我還以為……”
“以為我忘記了是不是?”
梁巧老實地點了點頭,随即笑逐顔開:“是我不對,我不該這麼想呢……”
我又摟住她,在她耳根上輕輕一吻,笑道:“傻丫頭,我怎麼會忘呢?”
梁巧身子又有些發軟,低下了頭,小心眼裡歡喜無限。
給你戴上。
”
梁巧乖乖伸出青蔥般的玉指。
我取出戒指,小心地給她套在了無名指上,看了看,微微歎了口氣。
“怎麼,你不高興嗎?”
梁巧奇怪地問。
“不是,這個戒指…寒酸了……”
我有些氣沮!
“怎麼會?我好喜歡啊!”
“巧兒,過幾年,我給你買個大大的鑽戒。
”
見巧兒如此容易滿足,我心裡更是難過,趕緊許願。
“什麼是鑽戒?”
梁巧好奇地問。
後世小女孩都知道的東東,對于現今的巧兒來說,還是個未知的範疇。
戒就是鑲嵌着鑽石的戒指。
鑽石嘛,是一種寶石,最漂亮的寶石……就像你一樣,是獨一無二的……”
唉,我忽然發現,要用言語來解釋鑽石,确實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不過梁巧已經很開心了,就因為那句“獨一無二”。
她轉過身來,依偎進我的懷裡,頭發上散發出的清香直沁肺腑。
我好不容易克制住的心猿意馬又蠢蠢欲動了。
不行,這樣下去,堤防随時會崩潰。
我輕輕推開她,微笑着說:“巧兒,今晚上,我請你看電影好不?”
梁巧連連點頭:“好啊。
什麼電影?”
這可問倒我了。
穿越回來,我還沒進過電影院呢。
“管他什麼電影呢,去看了就知道了。
”
再睡一會吧,中午喝了好些酒呢……”
我點點頭,又躺下來。
巧兒俯身下來,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咯咯笑着,閃身出去了。
唉,這個覺真的還睡得成麼?
說好晚上去看電影,索性起床去買票去。
六年前,老爸還是電影院的職工呢,上輩子我在那個家屬院的筒子樓裡生活了十來年,大多數人我都很熟悉。
問題是,他們估計沒幾個人認識我了。
因為這一輩子,我幾乎沒在電影院的家屬樓出現過,從柳家山搬出來,直接住進了青山嶺縣革委大院。
不過這也關系,我又沒打算免票入場。
若不是眼下向陽縣可供娛樂的去處實在太少,我才不會考慮帶巧兒去看電影這麼老土。
說實在的,要我重溫八十年代初期的老電影,着實興緻不高啊。
施施然走到老街電影院,瞧了一眼告示牌晚放映的是《喜盈門》,六點十分和八點十分各一場。
對這個電影我基本上沒啥印象了,似乎講述的是一個山村變化的故事。
嗯,沒印象更好,看起來才不會太膩歪。
往售票處一瞄,排隊的人還不少。
多數是男女一起來的,情侶居多。
我原本打算叫梁巧一塊來,一則面包屋挺忙的,她不大抽得開身。
再者,梁巧今天一身短袖紅裙,實在太惹眼了,任誰見了都會多瞧幾眼。
本衙内如今年歲漸長,随着老爸成為向陽縣的一号人物,怕是認識我的人也不在少數。
若被相熟的人觑見,影響不大好。
晚上來看電影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應該就要好一些。
我規規矩矩排在末尾,前頭大約十幾個人,估計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喜盈門呢,聽說這個電影蠻好看的,我們也買個票吧。
”
售票處外一個聲音傳來。
我不由一怔,這個聲音很熟悉呢,是誰?好似現在經常與我有往來的人之中,沒有這個聲音啊!但是,鐵定是我十分熟悉的人。
“算了,不看了吧……”
另一個女子的聲音猶猶豫豫地道。
我渾身大震,如果說那個男聲我還要想一想的話,這個女聲我可是太熟悉了,完全不用過腦子。
原因無他,上輩子,這個女聲至少在我耳邊聒噪了十好幾年——乃是我的前世妻子夏曉晴。
隻是,她怎麼會和一個男人一塊來看電影呢?夏曉晴比我還小一歲,今年不過十二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