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寫的《大力提拔中青年幹部《内參送到最高層大佬的案頭,成為中央領導關注的焦點之一,某位開國元老在小範圍的會議上特意點了這篇文章和周先生的名字,并且委托n省省委書記皮治平同志找周先生親自談了話。
在這次談話中,周先生進一步闡述了“大力提拔中青年幹部”的重要性,眼下許多領導崗位上的老幹部雖然經驗豐富,但普遍身體狀況不佳,思想和觀念方面,也有些因循守舊。
周先生提出“加速解放思想”是現階段改革開放的關鍵所在。
蓋因思想不解放,觀念不轉變,行動上是沒辦法跟上改革開放的步伐的。
皮治平對周先生的觀點表示認同。
一九八一年六月,周先生被正式任命為n省委黨校常務副校長,實際主持省委黨校工作。
因為省委黨校的校長是由皮治平兼任的。
先生榮任黨校副校長,做弟子的,當得前去祝賀。
自然,像嚴玉成這種公務纏身的弟子,隻能在電話裡恭賀幾句,如同本衙内這般整日裡優哉遊哉的纨绔弟子,還有小車代步,不跑一趟省城卻如何說得過去?
自然是屁颠屁颠跑得賊快了。
趕到先生家裡,是下午四點多鐘的樣子,不是星期天,估計先生要上班,師母獨自在家操持。
那也沒啥,師母可疼愛我了。
誰知大謬不然,尚未進屋,就聽到了屋子裡歡聲笑語一片。
有先生的聲音,有老爸的聲音,有大姐的聲音,另外一個聲音,也很熟悉然是白楊的聲音。
她怎麼也來了?貌似先生應該和她沒啥交情吧?
且不管了。
進了門大喊一聲“恭喜伯伯賀喜伯伯”再說。
“呵呵。
我就說這兩天小俊會來吧。
你們還不信。
”
先生笑眯眯地道。
“怎麼。
拿我打賭來着?對賭雙方是誰?賭注幾何?”
我也不及寒暄。
一疊聲叫嚷起來。
老爸笑着呵斥道:“小俊。
這麼沒禮貌。
也不叫人?”
“呵呵,伯伯好,師母好,老爸好,大姐好,白楊姐姐好!”
攏共就這麼幾個人,一路叫過去順帶鞠個躬也不費事,引得一幹人笑聲不絕。
“伯伯,你如今榮任常務副校長,該當請我們大吃一頓吧?”
鞠躬問好完畢,我便急不可耐要吃的。
先生便瞪起眼睛:“這話怎麼說的?你到底是來道賀還是來打秋風的?”
“兼而有之,兼而有之,嘿嘿……”
先生笑道:“還好,我剛赢了一席東道,倒可以做個順水人情。
”
“好啊,白楊姐姐請客!”
這回卻是所有人瞪起眼睛,連師母都很詫異:“小俊啊,你怎麼就知道是白楊姐姐請客啊?”
“嘿嘿,我爸和大姐知道我的性子,絕不會跟先生打這個賭的,那就一定是白楊姐姐了楊姐姐,你和伯伯很熟嗎?”
白楊又是吃驚又是好笑,反問道:“你别忘了,我和你伯伯是校友呢。
”
“得了吧,華夏人民大學的校友多了去了,說句‘遍天下’一點不為過。
這個理由太牽強了。
”
我扁扁嘴,不屑地道。
“怎麼樣,楊楊,這下服氣了吧?還有什麼要問的?”
先生便有幾分得意。
白楊搖了搖頭,歎道:“我就是不明白,你這個學生怎麼教的,這才多大一點,都成精了。
”
先生便呵呵地笑了起來:“不要說是你,就是我自己也搞不明白。
所以你跑來問我,小俊到底有些什麼底細,我也無可奉告啊。
”
難道說白楊就是專門為了打問我的情況來找周先生的?不會吧?這也太冒昧了定還有内情!隻不過這個内情,我一時半刻想不到罷了。
不過這沒關系,反正我此番前來省城,一是為先生道喜,再則就是找白楊反映情況。
在先生家裡碰到她,那是再好不過。
白楊瞪着我,問道:“小俊,那你自己說,你到底有些什麼底細?”
“底細人自幼聰穎,天資過人,知書達禮,聰明睿智,英明神武,俊朗非凡,人中龍鳳……哎呀……”
卻原來是老爸敲了我一個爆栗!
白楊捂着肚子,笑彎了腰。
老師……你這個學生真收得好,難怪我爸爸說你越活越年輕了,原來是有個這樣的開心寶……”
“嘿嘿,我有好學生,白師兄有好女兒,大家扯平……”
“原來如此!”
我一拍腦袋,大叫道。
“什麼原來如此,小俊你怎麼一驚一乍的?”
大姐很奇怪地問。
“白部長也是人民大學畢業的嘛,伯伯的學長。
你們兩家是世交!”
周先生笑道:“原來你早知道楊楊的底細了。
”
“那是。
咱們白的大人物本就不多,也隻有白部長才有這麼聰明漂亮的女兒吧?”
我順手拍了一記馬屁。
白楊笑得花枝招展:“這張嘴巴,長大了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孩子。
”
“伯伯,你和白部長同屆嗎?”
“豈止是同屆,還是同班,上下鋪。
他比我大兩歲……”
先生笑眯眯的,許是又回憶起年輕時在大學的幸福時光。
“嘻嘻,有機會我去拜訪白師伯!”
白楊笑道:“隻要我在家,你随時都可以來我家玩呀,我歡迎你。
”
“真的還是有點不敢去,你爸爸官太大了,我害怕。
”
我故意裝得一本正經。
再說,也确實是有點心下忐忑。
畢竟省委常委是我兩輩子都沒見過的大官了。
“這有什麼可怕的呀,我爸爸最和藹了,從不擺架子。
”
我點點頭。
“從不擺架子”這話,老實說我是不大相信的。
那隻是針對你白楊罷了,再大的官,難道會在自己女兒面前端架子不成?對别人嘛,可就難說了。
當到省委常委的人,就算不刻意擺架子,不怒而威的氣勢也是很給人壓迫感的。
不過一回生二回熟,往後逮着白楊在家的機會,多上得兩次門,混了個臉熟,自然不害怕了。
估計白部長也不會在我一個小孩子面前擺大領導架子。
白楊“願賭服輸”,當即要請我們去十一大飯店撮一頓。
上次我來省城請客“擺闊”,被彭飛一棍子敲了差不多兩百塊,雖然不是白楊的首尾,她惦記着要還這個人情呢。
我自然是不會要她如此破費。
眼下不比後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