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般的歡迎。
在全縣幹部大會上發言。
從縣委書記手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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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縣革委主任手裡接過紅包。
這可是柳家山大隊破一次到這種榮譽。
那晚上。
五伯喝醉了。
第二天一大早。
五伯就要司機開車來縣裡接我。
去參加柳家山大隊年終總結表彰大會的“預備會議”!開車的司機叫周厚群。
是柳家山的退伍汽車兵。
二十多歲。
挺敦實的一:-漢子。
車業開的挺穩當。
在我看來。
能夠在七八十年代的鄉間公路上開好車的人。
都是蠻不錯的司機。
五伯倒也不是一時興奮瞎客氣。
作為騰飛機械廠的大股東和制磚廠的幕後老闆。
這個總結表彰大會的“預備會議”我是必的要參加的。
難道要人家幹活時一天一趟的猛跑。
臨到要發紅包了。
就躲起來不成?貌似本衙内雖非愛心泛濫的慈善人士。
也絕非小氣成性的無良資本家。
這個預備會議。
是在五伯家裡召開的。
騰飛機械廠太吵。
而原來的大隊部又太寒碜。
參加預備會議的一七人。
五伯柳晉文。
七舅阮成勝。
騰飛廠廠長張力。
制磚廠廠長柳兆玉。
制磚廠“技術總監”七伯柳晉平。
騰飛廠名義上的大股東兼兩廠出納柳兆時再加上區區在下柳衙内。
娘臨時擔任總接待。
忙着給大夥端茶倒水上瓜果點心。
我甫一落座。
便笑道:“五伯。
柳家山都成十萬元戶了。
那個大隊部也該整修一下。
我估計。
明年就會有許多領導同志前來參觀視察。
你總不能都接到家裡來吧?”
五伯一拍大腿:“是呢。
你要不提。
我差點忘了。
”
阮成勝笑着打趣:“支書昨天的了縣裡的表揚獎勵。
估計高興壞了。
一夜沒睡吧?”
句說的大家都笑起來。
确實值的開心呢。
大家着瓜子花生。
說笑一陣。
我笑道:“五伯。
今年怎麼分紅。
你老人家拿個章程出來。
”
五伯也不客氣。
往年大隊年底分紅。
都是他說了算。
現今自然還是這個規矩。
“今年金銀花收了三茬花。
有四五千元的收入。
養魚三千多。
大隊的集體現金收入是……兩萬零四百二十七塊三毛。
柳家山一共有壯勞力兩百零九人。
半勞力兩百三十五人……”
我很不客氣的伸手止住五伯。
笑道:“五伯。
大隊的事。
就不用說給我聽了。
咱們就說說騰飛廠的分紅。
”
五伯一怔。
想想是這個理。
人家小俊又不是大隊的什麼人。
大隊的事确實與他無關呢。
當下也不生氣。
着對大哥說道:“兆時。
騰飛廠賬面餘有多少現金?”
“二十七萬一千八百六十六塊五毛。
”
大哥随口報來。
倒是異常熟悉。
我瞧他一眼。
見他穿着呢子中山裝。
外頭加了一件呢子大衣。
卻是整潔異常。
人也精神多了。
與兩年前的大哥比起來。
簡直判若兩人。
看來企業搞銷售确實挺能鍛煉人的。
便是七伯。
往年總是穿着補丁摞補丁的舊衣服。
過年時也不見換新的。
每日裡佝偻着腰。
見人矮三分的樣子。
如今也穿起中山裝。
披起軍大衣。
胡子刮的幹幹淨淨。
整個人都年輕了好幾歲。
他現在按月拿三百多元的工資。
加上小青姐也有了穩定的收入。
家裡的境況是徹底好轉了。
進入了柳家山“先富起來”的行列。
再不是當初給小青姐看病時。
整個家當湊起來都不到二十元錢的赤貧情景了。
五伯就望着我。
意即叫我拿主意。
我微笑着對張力道:“表哥。
你是廠長。
你的意見呢?”
張力擺擺手。
謙遜的道:“我這個廠長。
隻管技術生産。
别的事。
你和晉文支書拿主意。
”
“那好。
五伯。
我看這樣。
每位管理人員發一千塊錢獎金。
五伯和表哥是兩千。
七舅和幾位師傅每人一千五。
其他管理人員統一發一千。
來幫忙的師傅每人三百或者五百。
根據幫忙的日子長短來定。
這個歸表哥去負責。
學徒工每人兩百。
五伯。
你看這樣行不?”
我邊說。
大哥邊打算盤。
瞧不出。
他如今連算盤也會打了。
手指頭動滿利索。
“獎金總額一共是三萬一千四百元。
”
大哥報出數字。
五伯低頭沉思一會。
說道:“我看行。
就是這麼辦。
那還剩下二十四萬。
兩家各分五成……兆時。
呆會你去縣裡。
把賬轉一下。
該小俊那份。
轉到他賬上去……”
“五伯。
我隻要十萬。
而且現在都可以放在賬上。
不忙轉。
我還有錢用呢。
”
“啥?你隻要十萬?”
五伯吃了一驚。
其他人也不解的看着我。
“小俊。
這可不行。
咱們大隊不能占你私人的便宜。
”
七舅說道。
他是大隊長。
說這話算越。
“五伯。
七舅。
你們聽我說……”
我擺擺手。
笑道。
“我不是學雷鋒。
也不是要白白拿錢給大隊用。
我的意思。
咱們兩家各出兩萬塊。
作為柳家山大隊的獎勵基金。
”
“獎勵基金?獎勵什麼人?”
五伯奇道。
“獎勵讀書的人!”
我斷然說道。
“凡是柳家山大隊。
隻要能考上高中的。
所有書籍費學雜費生活費都由我們包了。
往後要是能考大學。
也一并由我們來負擔!要是四萬塊不夠。
再加。
我哪怕一分錢紅都不要也沒關系。
”
“小俊。
這……這個不合适吧……”
五伯猶豫的道。
我輕輕歎了口氣。
說道:“五伯。
七舅。
你們也看到了。
騰飛廠要請一個技術人員是何等艱難。
以後企業要發展壯大。
人才是關鍵。
我們要立足于自己培養人才。
加強造血功能。
”
“五哥。
小俊說的有道理呢。
後們還是要多讀書。
像小俊一樣。
讀書的好。
有大出息啊!”
一貫不大吭聲的七伯忽然開口說道。
五伯點頭道:“我知道小俊說的有道理呢。
不過。
這是我們大隊公家的事。
怎能叫他私人掏錢?”
我笑起來。
說道:“五伯。
你别忘了。
我也是柳家山的人呢。
照你老人家這個意思。
是要把我從柳家宗族裡趕出去了?”
五伯一怔。
大笑起來。
“要這麼說。
我還不能不答應了……”
眼見柳兆玉一直眼巴巴的望着我。
我笑道:“兆玉哥。
你也别這麼盯着我看。
制磚廠是我們自家的事。
放心。
虧待不了大家。
”
柳兆玉頭。
不好意思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