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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梁經緯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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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巧又羞又喜,俏臉紅彤彤的,煞是可愛。

     張力做事很賣力氣,一個星期就加工完畢,略微有點超過預算。

    但全部組裝完畢,加上電機,也不過花了兩千來塊錢。

    比起直接到廠家提貨,加上運費什麼的,差不多要節省一半的資金。

     在農機廠的車間内,接通電源,眼見那機器轟隆隆運轉起來,我心中湧起一股難得的成就感。

    也許在後世,這樣一台粗糙不堪的四不象制磚機,根本算不了什麼,甚至可能成為一個笑柄。

    然而在當時,在向陽縣這樣偏僻閉塞的山區窮縣,這卻是個了不得的東西,堪稱“重工業産品”了。

     制磚機空轉了幾分鐘,我切斷電源,上前檢查各個部位的磨合情況。

     張力的技術水平非常不錯,基本上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現在看上去還可以吧,就不知道真正投入使用之後,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張力很謙遜地道,言語裡卻多少有些得意。

     “原理正确,設計正确,加上表哥你的技術完美無缺,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 **起機油壺往結合部位加注機油,笑着說道。

     張力見我選點正确,動作熟練無比,很詫異地道:“小俊,你怎麼懂得這些東西?” “嘿嘿,設計這個圖紙的親戚是我師父呢。

    我放了假沒事,跟他學的。

    ” 張力笑道:“你是柳主任的兒子,用得着學這些東西嗎?日後大學畢業,還不是舒舒服服坐在大機關裡做領導?” “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我爸說了,家财萬貫,不如一技傍身。

    像表哥你這樣難得的技術人才,無論什麼時候都吃香得很。

    ” 這話輕輕巧巧,不着痕迹地捧了張力一記,張副廠長笑得嘴都裂了。

     “呵呵,瞧你說的,真不愧是縣裡大領導的兒子,教養就是不一樣,普通家小孩子哪比得上?” “表哥,假如一切順利的話,過兩個月,可能還要麻煩你再做一台。

    ” “那沒問題。

    你什麼時候需要,說一聲就得了。

    ” 當初我說讓方文惕負責去組織燒磚的人員,其實考慮欠妥。

    方文惕雖說也是紅旗公社的社員,長期在外,呆在農村家裡的時間很少。

    在人家眼裡,基本上也屬于不務正業的那種人。

    不過因為他有殘疾,别人倒也并不苛責,覺得他能養活自己,不拖累父母,就算是很不錯的了。

     很顯然,他缺乏組織這種“大規模生産”的能力和基礎。

     于是我又再和他商量,還是由我單幹,錢算是我借他的,一分的利息,每月由我在利民維修部的分紅中扣出五百元。

    分三個月還清。

     方文惕本就對這事不大熱心,又沒親眼見過制磚機,總覺得不太靠譜,叫他放下現成的搖錢樹去伺候泥巴疙瘩,實在不很樂意。

    當下也沒多少猶豫,痛痛快快就答應下來。

     在他想來,賺錢還是要看得見才比較讓人放心。

     火力發電廠已經破土動工,正在下基腳,大坪公社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縣裡的領導包括嚴玉成和老爸都親自去過兩趟,對工程建設的進度很關心。

     電廠建設直接由國家撥款,n省第一建築工程公司承建,專款專用,縣裡和寶州地區都插不上手。

    嚴玉成和老爸如此重視,也隻是表示個意思。

    總不能讓别人說他們不關心國家的重點工程建設。

    當然,那麼大一個工程,需要用到許多臨時工,倒是給向陽縣特别是大坪公社的社員提供了一個農閑時節搞副業的好去處。

    從這一點上說,縣裡領導關心也并不純粹是做樣子。

     趕在開學前幾天,我回了一趟柳家山,直接找到五伯。

     我原來打算要大堂哥柳兆時來負責這事,仔細思量之後又放棄了。

    放棄大哥的理由和放棄方文惕的理由是一樣的。

    大哥十九歲,與小舅同年,法律上算得成年人。

    不過在農村,也就是個半大的青皮後生。

    伯父去世早,失了教養,大哥有點遊手好閑。

    農村青年,沾上了這麼個毛病,通常都不會被人看好。

     而且大哥的身體又不大好,時常鬧個頭痛腦熱的。

    雖說有制磚機,但舉凡松土、上土、碼坯、箍窯、出窯可都是重體力活,大哥根本吃不消。

     若論組織能力和在群衆中的威望,通柳家山無人能出五伯之右,如果能說服他親自主持,那是再好不過。

    這事既不能告訴老爸,也不能讓江友信出面,說不得,本衙内隻好赤膊上陣了。

    好在五伯對我印象頗佳,又有“七一煤礦修電機”、“稻田養魚”、“栽種金銀花”等一系列“先進事迹”墊底,再整個制磚機,想必也不至于讓他老人家吃驚過甚。

     但是一踏進五伯的家門,我心裡又不托底了。

     五伯叫了一聲“小俊”,馬上就起身出門張望,然後大惑不解。

     “小俊,你爸呢?” 暈! 敢情在五伯心裡,我還就是個小屁孩!上他家一趟,理所當然都得有大人陪伴。

     “怎麼,五伯,我自己就不能到你家來玩,非得要我爸帶我來?” 所幸我并非真正的小屁孩,四十年的人生閱曆,總不能完全白瞎吧?邊和五伯油嘴滑舌,邊将手裡的煙酒擺到了桌面上。

     五伯一怔:“能來能來……小俊啊,這是什麼?” “孝敬你老人家的。

    ” “誰帶來的?” 五伯疑惑地問。

     “我啊。

    你侄兒我孝敬你的。

    ” “你?” 五伯更加不解了。

     “好了,五伯,我來呢,就是有件事想跟你老人家商量商量。

    ” “你有事和我商量?你爸叫你來的吧。

    好,你說吧,什麼事?” 我差點徹底被五伯打敗,繞來繞去,他就是不肯接受我和他平等對話的資格。

    想了想,我決定模糊一下背景,要不然,光這“資格”問題就夠五伯和我繞上老半天的。

     ps:今天是七夕節,又逢許多新的看管老爺上來誇獎,在下是個不經誇的,覺得前幾日承諾要爆發,都已經三天了,沒行動,食言而肥,不是個事。

    沒說的,将剛趕出來的一章也傳上來,今晚拼老命,再磨三個小時,趕明早的更新!希望諸位老爺喜歡!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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