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都沒有看見剛才那個家夥回去時一臉興奮的表情,他恐怕都不知道這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喝酒了。
”
燈光昏暗的酒吧裡,站台上一名實力渾厚的駐場女歌手正伴随着鋼琴的樂聲展露歌喉,台下品酒談天之人皆陶醉其中。
伏特加見琴酒隻是點了根煙,沒有說話,也将目光投向台上:“就是這個歌手嗎?看大哥你還蠻欣賞她的。
”
一位穿着黑馬甲的男侍者走到他們桌旁,俯身放下兩杯酒,笑着說:“這是那位女歌手送給兩位的苦味馬丁尼,請慢用。
”
伏特加墨鏡下的眼睛亮了亮,愉悅地吹了下口哨,就要伸手去拿:“那還真是榮幸啊。
”
然而琴酒卻将煙頭丢進酒杯中,燃着的煙被酒水浸滅,發出“呲”地一聲輕響,淡淡的白氣升騰而起。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那位侍者,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你在開什麼玩笑?”
那位侍者似乎有些不解,露出困惑的神色,伏特加也不明所以,看着那杯酒,有些可惜。
“我是在問你......”琴酒起身,一把抓住那位侍者的頭發,拽着他的頭按在桌子上,順手抄起一旁冰桶中尖銳的冰錐,毫不猶豫地刺向他的腦袋。
“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貝爾摩德。
”
呲——
一道明顯的撕裂聲,琴酒手中的冰錐落下,卻并沒有見血,隻是劃破了那位侍者臉上的皮膚,觸感如同皮革。
他手上隻剩下一隻破裂的人皮面具,而那名侍者則早已從他手下脫身,變成了一個有着淡金色微卷長發的絕色美人。
“開個玩笑而已。
”貝爾摩德一手托了托自己的頭發,将它們一一理順,朱唇微動,笑着說。
“我隻是看某個人對那位女歌手情有獨鐘的樣子,一時興起罷了。
”
伏特加看了看周圍:“像你這樣的女明星,如果被人看到跟我們在一起,會有麻煩吧?”
“放心好了,其他人好像也沉醉在她的歌聲當中。
”貝爾摩德脫下侍者制式的黑馬甲,裡面是一套灰綠色的OL裙,将她襯得很強勢。
琴酒從兜裡拿出煙盒,又重新點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白煙。
他情緒沒什麼波動,問向貝爾摩德:“你到日本這麼多天,想找的東西找到了?”
“這個嘛,應該說本尊還沒有下落吧。
”貝爾摩德回答的很随意。
“本尊?”伏特加感覺他們的對話雲裡霧裡的,“你就直接告訴我們你到底在哪裡又做了些什麼吧。
”
琴酒捏着煙抖了抖,煙灰緩緩飄落在酒吧的地闆上,他淡淡開口:“沒用的,這女人向來神秘兮兮的做派,也不是現在才開始的。
”
“隐瞞秘密會讓女人變美的喲。
”
貝爾摩德一手搭在琴酒的肩上,神色暧昧,輕聲說:“對了,今晚有空的話,不如久違地陪我這個寂寞的女人去約會,如何呢?”
“惡心死了。
”琴酒扭開頭,語氣很嫌棄。
貝爾摩德絲毫不在意,反而笑眯眯的,“畢竟好久都沒有調杯馬丁尼了......”
“調,調馬丁尼?大哥你還會調酒啊?”伏特加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說出的話卻讓琴酒忍不住想給他腦門上來一槍,通通風,讓他清醒清醒。
“呵。
”見琴酒不說話,貝爾摩德笑了,将手從他肩上收回來。
“你還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
朝兩人揮了揮手,她轉身走掉了。
隻留下安靜抽煙的琴酒,以及摸不着頭腦的伏特加。
......
“啊湫——”
“啊湫——”
公交車上,阿笠博士噴嚏一個接一個,看上去很令人擔憂。
“喂喂,博士你都這樣了還要去滑雪,真的沒問題嗎?”柯南看着坐在最後一排可憐兮兮擤着鼻涕的阿笠博士,露出了懷疑的眼神。
“哼......自作自受的人就是這樣,明明已經跟他說過會感冒,他卻不聽。
”坐在柯南前座的灰原哀頭也不回,頗有幾分冷嘲熱諷的架勢。
“誰叫他晚上堅持要看完滑雪教學的影像,還看到了三更半夜。
”
“沒辦法嘛。
”阿笠博士讪笑道。
“我是小朋友們的表率,要是身為大人的我不會滑雪,會很丢人啊......”
“這就是要面子的下場。
”千代光也補上一刀,拿出早上沒吃完的仙貝,分了一塊給一旁的灰原哀。
“我不要,車上吃東西會暈車的。
”灰原哀簡單拒絕了。
坐在一起的步美跟光彥也擔憂地出聲:“可是抵達目的地後,博士你也隻能先乖乖在小木屋裡睡覺了啊。
”
“人家都說感冒最要小心的就是剛開始的時候。
”
柯南旁邊的元太也眯起了眼:“你可不能得意忘形拼命往外面跑哦。
”
“哦,好......”阿笠博士隻能弱弱地回應。
柯南嘴角抽了抽,真搞不懂誰才是需要照顧的小孩子。
博士也有些委屈:“為了防止傳染給你們,我也隻能一個人孤單地坐在最後一排了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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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光收回向後排看的目光,退出與孩子們的胡鬧。
“感覺工藤最近都快無聊得要死了。
”他點了點一旁灰原哀的胳膊,決定拉她聊天打發車上的時間。
“是嗎?”灰原哀回頭看了看柯南,發現他确實有一點無精打采的。
“也許是因為自從上次和基德對決後就好幾天沒有出現案子的原因吧,這位大偵探一臉希望碰上什麼的表情。
”
“可能是希望碰上組織的人吧,畢竟這個小子幾次和他們交鋒都沒怎麼吃虧,格蘭菲迪知道他身份後也沒什麼後果,估計他現在自信到爆,覺得可以把他們一網打盡呢。
”千代光嚼着仙貝,發出脆響。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黑衣的老人上了車,耳邊還戴着像是耳機一樣的東西。
“哦,剛說就上來了一個穿黑衣的家夥。
”
灰原哀搖了搖頭:“不是。
”
“我很清楚,隻有那個組織裡的人,才會散發出的讨厭味道......”
“味道?什麼味道?”千代光看了看天花闆,伸出手擡起她的胳膊,送到她的鼻子下。
“你也是那個組織裡的,你聞聞自己是什麼味道?”
灰原哀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裝模作樣地嗅了嗅,一本正經說:“嗯,香香的。
”
“真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