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吧，我可是有着這支儒艮之箭。
”
儒艮之箭......
柯南心中微沉，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起來。
魔法存在的話，所謂長生也不是那麼難做到的事情吧？
如果真的存在人魚的話，會是怎樣呢？
島袋君惠收拾完祭典的殘局，拭去額上細密的汗珠，看向毛利大叔：“好啦，現在我可以帶你們去紗織的家裡了。
”
“可是，看她老爸那個樣子......”毛利大叔看着不遠處還在咕咕喝酒的門協弁藏，有些遲疑。
“那我們去見祭司大人好了！”
柯南兀然開口，臉上挂着天真的笑容：“我有好多話，想問那個老奶奶呢。
”
島袋君惠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不可以嗎？”柯南歪了歪腦袋。
“不，當然可以。
”她輕輕微笑。
沒多久，島袋君惠就帶着他們來到神社旁一側的居室，她和身為祭司大人的祖奶奶就住在這裡。
“祖奶奶一會兒就來，我先去幫她準備馬上要用到的洗澡水了，你們在這裡稍等就好。
”
她這樣說着，拉開木門退了出去。
幾人跪坐在被爐旁圍成了一圈取暖。
毛利小五郎擡頭看了看這間老舊的木房子，随口感歎道：“真是破舊啊。
”
服部平次也有些意外：“看來并沒有因為儒艮之箭而大賺一筆呢。
”
遠山和葉不悅地看着他：“你在胡說什麼呀？号碼牌也才五日元一張而已！”
“什麼，五日元？”服部平次驚訝地看着她。
“島上的人說，從以前就一直是這樣，祭典出名後也沒有漲價。
”遠山和葉認真解釋道。
就在這時，一隻滿是褶皺的蒼老手掌自門縫伸來，将她身後的木門緩緩拉開。
一個身材矮小的老人漸漸顯出身形。
她的頭發已經十分稀疏，盡管如此，卻保持着烏黑，沒有因為年紀漸高而花白。
老人的背脊幾乎佝偻成直角，拄着一隻木杖，雖然看上去顫顫巍巍，但卻站得很穩，完全不像是一百多歲的老人該有的狀态。
她的臉并非祭典上那般塗滿了白面，而是卸去了濃妝，深深的皺紋毫無保留地裸露出來，幾處深色的老人斑也清晰可見。
感覺像個妖怪一樣......
服部平次在心中很不禮貌地想道。
“那是因為‘五元’與‘緣分’讀起來差不多嘛。
”
老人的聲音有着獨特的沙啞感覺，叫人懷疑她馬上要吐出嗓子裡卡着的某些東西一樣。
“聽說你們有事找我？”
她細窄的眼微微睜開，看着房間中有些愣住的衆人。
“請，請問，老奶奶你是如何決定儒艮之箭的中獎号碼的呢？”柯南連忙問道。
“我随便決定的。
”
“啊？”
老人俏皮地笑了起來：“有時候我也會用賽馬時中獎的号碼。
”
服部平次也被這個答案無語到了，他很快又問道：“那麼為什麼一年隻送三隻，而不幹脆多準備一些呢？”
“這可不行。
”
老人撚了撚自己所剩無幾的稀疏發絲：“因為我沒有那麼多頭發用來綁在儒艮之箭上啊。
”
遠處的浴室中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呼喚：“祖奶奶——你的洗澡水放好了哦！”
老人微微偏過頭看過去，緩緩地轉身。
“很抱歉，如果你們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問的話，我想先去洗澡然後睡覺了......”
“請等一下！”柯南慌忙叫住她。
“人魚！”
“人魚是真實存在的嗎？”
老人停下腳步，那隻因蒼老而有些渾濁的眼珠朝着柯南看了過來。
“在你之前，也有很多慕名而來的權貴名人問過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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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他們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
老人的表情沒有一絲波瀾，面無表情地說：“‘選擇問出這個問題的人，最好還是當作人魚不存在比較好。
’”
柯南微怔。
老人不再看他，而是瞥了一眼坐在另一邊的遠山和葉。
“還有，那邊那個女孩，綁頭發的那個。
”
遠山和葉左右看了看，然後猶疑地指了指自己：“诶，是我嗎？”
老人繼續道：“‘咒禁之箭’本是驅魔的禮器，如果讓它離開身邊，惡魔就會趁虛而入。
”
她用那種沙啞的嗓音，配合着低沉的語調，顯得有些滲人。
“男人會回歸塵土，化作無心的餓鬼，而女人則迷失于滄海，淪為說不出話的人魚......”
她顫巍巍地拄着木杖向走廊深處走去，聲音還餘留在屋内。
“所以千萬不要讓它離開你的身邊......”
幾人都跑到房間門口，看着老人瘦小的背影，眼神古怪。
“怎麼看都隻是一個聲音沙啞、臉色蒼白，看上去随時有可能撒手人寰的老太婆而已。
”
服部平次擠着死魚眼，他想象中長生之人的模樣，就應該像是莉莉絲和小魚那樣，有着無限青春和美麗才對。
為了避免打擾老人家休息，他們很快就離開了神社。
沒過多久，他們就收到消息，說島上的事務處正在舉辦壽美小姐的葬禮。
于是幾人換了一身黑色為主調的衣服，前往參加。
“話說我們跑到這裡來湊熱鬧真的好嗎？”遠山和葉抓着服部平次的衣袖，在他耳邊小聲地說。
她始終有些不自在。
“沒關系啦，怎麼說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熟人，而且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順便打聽一下島上的事情。
”
服部平次回過頭寬慰道，見到她頭上的發帶有些松了，伸手幫她緊了緊。
毛利大叔無語地側過身子看向兩人，不輕不重地囑咐道：“不要嬉皮笑臉的，這裡可是靈堂。
”
“好，好。
”服部平次從善如流。
“據說壽美小姐的爸爸決定将壽美小姐海葬哦。
”毛利蘭悄聲對着身旁的柯南說。
“就是把屍體和棺材一同送到船上，讓它在大海中央沉入水中，島民們相信海葬的死者能夠得到人魚的庇護，來生幸福安康。
”
柯南幹笑兩聲。
所以這些島民還真是迷信啊。
不過這種習俗也是一種美好祝願，與那些更加殘忍反人類的邪祟有些區别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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