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在海上麼......”
遠山和葉秀氣的大眼睛中有幾分害怕,緊張兮兮地追問道:“那麼會不會有什麼詛咒呢?”
“比如說吃過人魚肉之後就會在海上遇到危險之類的。
”
“不可能啦!”島袋君惠笑着安慰道,“之前我也跟紗織坐船去過本島,可是什麼也沒發生啊。
”
“你跟紗織小姐一起?”毛利大叔捕捉到線索,錯愕地看着她。
服部平次也認真了幾分,黝黑的面容上流露出詢問之色:“是在什麼時候?”
島袋君惠被他們這副模樣吓了一跳,眼神有些困惑,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就在四天前啊。
”
“那時我說要去看牙齒,所以她就陪我一起去。
”
“因為這個島上沒有牙醫。
”
毛利大叔追問着細節:“那個時候紗織小姐的情況怎麼樣?”
巫女小姐做出一副回憶的樣子:“紗織她因為弄丢了儒艮之箭,所以非常害怕。
”
“她還要我拜托祖奶奶幫她想想辦法,無論我怎麼告訴她說不會有詛咒發生,她都不相信,一直反駁我說‘我是真的被人魚詛咒了!’之類的......”
她低垂下頭,眼底深處也有幾分内疚。
“一定是我在祭典時說的話,才讓她那樣深信不疑吧。
”
毛利大叔不解:“哦?”
“我為了避免那些相信不老傳說而求箭的人,會跑來抱怨,所以每次将儒艮之箭送出去的時候,都會告訴他們,如果把箭弄丢或者心懷疑慮的話,人魚就不會保佑他們,而且會降下災禍。
”
“其實也隻是我自己随口說的而已,根本沒有這回事。
”
“君惠,你真傻。
”
就在她說完儒艮之箭傳說的真相後,一個有着黑色長發的女人走上階梯,來到了神社門前。
“就是因為你不相信祭司大人的力量,才會這樣認為的。
”
她輕輕笑道。
“壽美......”島袋君惠回頭看去,認出那是同為門協紗織兒時玩伴的海老原壽美。
海老原壽美眉眼彎彎,手抵在唇邊,饒有興趣地看着毛利一行人。
“她可是真的吃過人魚肉的哦。
”
“因為三年前,真的有人發現過人魚的屍體。
”
“人,人魚的屍體?!”衆人都聞言一驚。
柯南由于身高優勢,注意到一旁的島袋君惠小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微微顫抖,随後才漸漸松開。
他一怔,擡頭望去,卻見她面上沒什麼表情,看上去很平靜。
“那個,你說的是不是三年前曾在電視上播出的......”毛利蘭輕輕開口,額角流下一滴冷汗。
毛利大叔也一副思索的模樣:“好像的确聽說過。
”
“好像是在哪個倉庫裡,發現了一具奇怪的焦屍。
”
島袋君惠兀然開口,笑着說:“那是因為電視台報導太誇張了啦。
”
然而海老原壽美卻不滿地看着她:“你不是也看到了嗎?”
“那個骨頭破碎的形狀非常奇特,詭異的屍體......”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男人就走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緩緩搖頭:“别說了,壽美。
”
那個男人身材健碩,皮膚有些黑,但比平次要稍微好一些。
“跟那些不是島上的人,說再多也沒用的。
”
“祿郎?”
這個男人也是門協紗織幼時玩伴的一員,名叫福山祿郎。
“聽說你們是從東京來的偵探?”
福山祿郎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如果是要找紗織的話,就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直接去她家裡吧。
”
他拉着海老原壽美轉身離開,臨了還留下一句:“當然,前提是她那個酒鬼老爸歡迎你們。
”
服部平次眯了眯眼,嘴裡還嘟囔着:“真奇怪,明明有一個人不見了蹤影,卻沒有任何人擔心。
”
島袋君惠尴尬地笑了笑:“那是因為紗織經常跟她爸爸吵架,之後就會離家出走。
”
“那可不可以請你帶我們去紗織小姐家呢?”毛利大叔問向島袋君惠。
她沒有過多猶豫,幹脆地應了下來:“可以啊,不過得等祭典結束過後。
”
“雖然說是祖奶奶主持,但她畢竟年紀大了很多事情沒辦法操勞,所以大多事由還是我在打理,一時半會兒抽不出時間離開。
”
遠山和葉神色好奇:“一路上都聽到說這個儒艮祭典,到底是要做什麼呀?”
“雖然說是祭典,其實隻是個抽簽大會啦。
”
島袋君惠從巫女服中拿出兩塊刻有漢字數字的木牌,遞到遠山和葉和毛利蘭手中。
“如果客人購買的号碼牌與祖奶奶在祭典上展示的數字一緻,就表示被選中,可以得到儒艮之箭。
”
“怎麼樣,要不要來試試看呢?”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看着兩位女高中生。
“也許占卦之言不足為信,但能中的話,也是個好兆頭呢。
”
和葉跟毛利蘭對視一眼,不知想到了什麼,同時俏臉一紅,捏住了手中的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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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走哦!”
“祭典後再來這裡找我,我帶你們去紗織家裡。
”
島袋君惠微笑着在神社門前揮手,送走了毛利一行人。
直到幾人完全消失在她的視野,她才慢慢放下手。
“偵探麼......”
她的笑容有些複雜,隐約能從其中讀出幾分苦澀。
她輕輕舞動手中的短幡,在胸前掃了兩下,雙手合十。
做完這些,她轉身回到神社中,為今晚的祭典做好準備。
然而一回頭,卻看到兩道身影不知何時站在神社前,正擡頭望着這間古老的建築。
“變大了啊......”
她隐隐聽到那個有着美麗紫發的少女這樣喟歎道。
“什麼?”
有些難以理解,她不禁出了聲。
那位紫發少女聽到她的聲音,微微側過身子看了過來。
島袋君惠不知該如何形容她的眼神。
似乎有幾分懷念,但更多的是平靜。
仿佛任何事物都無法在那道目光中引起波瀾。
“是島袋家的巫女嗎?”
她還在恍惚之時,那個少女朱唇輕啟,探尋似的問向她。
“啊,是的......”不知為何,面對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小得多的少女,島袋君惠竟一時感到有些拘謹。
就像當年面對古闆的祖奶奶一樣。
“比我想象中好一些,至少傳承沒有斷絕。
”
莉莉絲不清不楚地自語這麼一句,走到她面前,“第幾代的?”
“第,第21代。
”島袋君惠不自覺咽了口唾沫,有種想縮起身子的沖動。
“過了7代......”
莉莉絲愣了愣,轉頭看向跟在身旁的小魚:“300年過了7代,大概每一代任期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