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站的售票員看了看眼前坐在駕駛座的男人,仔細比對了下駕照上的信息。
确認無誤後,他将駕照送還,又拿了一張高速公路的通行證給這個戴着眼鏡的斯文男人。
“祝您一路順風。
”他露出一副公式化的笑容。
新出智明同樣回以微笑,收起了自己的駕照以及那張通行證,輕踩油門,駛上了高速。
自從他的父親被繼母殺害以後,不知為何,生活好像越來越不順起來。
他放棄了回鄉下開診所的打算,艱難地維持着父親留下的這間小診所,同時為了轉換心情,他應聘擔任了帝丹高中的校醫。
這個決定倒是讓他輕松了些,不至于被巨大的壓力給擊垮。
可沒想到上任沒幾天,就時不時有學生誤食毒素,讓他忙得不可開交。
就在上周學園祭,甚至還有人被投毒謀殺了。
這一切讓他很是心累。
于是他跟繼母和保姆小光商量了一下,決定在學校那邊請一周的假,然後關閉診所,一家人出去旅行一段時間。
但沒想到這個決定還沒下幾天,就有奇怪的人找上來了。
一個黃頭發的外國女人自稱FBI,說他被很可怕的犯罪分子盯上了,問他要不要參加他們的證人保護計劃。
本來他是一頭霧水的,但後來查了一下,發現這個FBI好像是真的。
他一合計,反正在國内也沒有什麼牽挂,帶着一家人溜到美國去過新生活也好。
于是答應了下來。
那個FBI告訴他,維持原定的旅遊計劃不變,但在旅途中靠海的一段,FBI會提前準備好引渡的船隻等候,他們隻要按部就班地到達位置,然後上船就可以了。
後續的各種手續FBI會幫他們辦好。
按照路線,駛過這段高速,就能到計劃中的那片海岸了。
他現在就處在這樣一種緊張又彷徨的情緒當中,生怕中途出什麼幺蛾子。
畢竟根據FBI的描述,那些犯罪分子簡直可以算是無法無天。
好在一路上都還算順利,最危險的收費站都已經過了。
在高速上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他餘光看了眼報警的油表盤。
正好不遠處就是高速的出口,應該會有加油站。
他減緩速度,通過出口,将通行證和要繳的費用遞給窗口的人員。
這個過程中,他一直謹慎地盯着那個人,随時準備見勢不對就踩油門。
萬幸沒出意外。
他真正地輕松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懷着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他順着道路向前開去,沒過多久就在路邊看到一家加油站。
問了下後座的繼母和保姆小光要不要上廁所,得到否認的答案後,他将車子停在油罐旁邊。
很快就有工作人員過來詢問他要加的型号。
新出智明還保留着基本的謹慎,他全程目睹着工作人員加油,确定他沒有任何小動作,随後前去繳費。
“一共是4995日元。
”收銀台的小姐笑得很甜美。
從錢包中抽出一張萬元大鈔後,新出智明等待着她找錢。
收銀小姐将零錢還給他的同時,還附送了一張會員卡和一把薄荷糖。
她看着新出智明有些疑惑的眼神,輕笑道:“在我們加油站一次消費四千日元以上的顧客都會發放這張會員卡的。
”
“至于這些糖果,是因為我們加油站坐落在高速出口,考慮到各位司機長途跋涉,可能會有疲勞駕駛的趨勢,為了給司機提神,減少意外發生的概率,所以免費贈送的。
”
新出智明心中一暖,這麼人性化的加油站?
“謝謝。
”他道了聲謝,将這些東西收起,回到車上。
他踩下油門,驅車離開後,收銀台的小姐緩緩收起了笑容,從兜裡拿出一隻黑色手機。
“已經發現目标,一切都照着您的計劃進行,貝爾摩德大人。
”
沒過多久,遠處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與此同時。
本該大門緊閉的新出診所中,不知為何竟亮着燈。
貝爾摩德挂斷電話,心情似乎很不錯。
“看樣子結果不錯?”
格蘭菲迪拿着一隻晶瑩剔透的檸檬味棒棒糖,在燈光下看了看,随後塞進嘴裡,問向她。
“目标附近似乎有FBI活動的痕迹,搶在他們之前成功幹掉了人,難道不算不錯嗎?”貝爾摩德坐在新出醫生平常辦公的位置上,對着一面鏡子搗鼓着,不一會兒,就捏出了一副栩栩如生的新出智明的模樣。
“FBI啊......”
格蘭菲迪嗤笑一聲:“他們那套無聊的證人保護計劃還真是玩不膩。
”
“每一次搶在他們前面,我都能想到赤井秀一那張鐵青的臉。
”
貝爾摩德換上了新出智明的聲線,活生生就是那個秀氣斯文的醫生本人:“反正就算嚣張的把人解決掉,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
“不過是一群跨境執法的FBI罷了。
”
“他們還得幫着你成為‘新出智明’呢,”格蘭菲迪嘴角微勾,“畢竟如果你放棄的話,對他們來說新出一家就白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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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沒有接話。
她想起自己上次在杯戶飯店看到的那個酷似coolguy小時候的孩子。
因為實在過于奇怪,她後來去查了一下那個叫做江戶川柯南的孩子。
但沒想到竟然順着查到了angel的家裡。
保持觀察了一段時間後,她幾乎确定了那個叫柯南的孩子就是工藤新一。
尤其是從組織的資料中發現他有吃過那種藥。
雖然檔案上寫的是确認死亡,但她對此嗤之以鼻。
畢竟那是雪莉留下的檔案。
以雪莉的性格,隻要有可能救人一命,無論是否确認,她都會寫确認死亡的。
當然,更讓她驚喜的是,在coolguy身邊,她發現了一個有趣的身影。
一個疑似變小雪莉的小女孩。
作為曾駐紐約的組織幹部,她自然是記得雪莉小時候的長相。
那副模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在coolguy變小的前提下,雪莉變小也不是什麼難接受的事情。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在東京這塊小地方,組織的人卻怎麼也找不到雪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