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千代光擡起頭,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他揉了揉眼睛,朦胧的睡眼清晰了許多。
仿佛配合好的一般,歡快的下課鈴頃刻間響起。
“好,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大家可以回去了,路上小心哦!”小林老師擦掉了自己寫了一節課的闆書,溫柔跟大家告别。
“好的老師!”
“老師再見!”
一到放學時刻,孩子們都變得有活力起來,争先恐後地背上書包。
“一起回去吧!”少年偵探團的三小隻很快收拾好東西,圍在柯南和灰原哀桌子旁。
“嗯。
”柯南點點頭,提起自己的書包。
正打算跟着小夥伴們走出教室,他忽然注意到身邊那個總是能跟上自己腳步的女人竟然出奇地沒有跟上來。
“灰原?”他疑惑地沖她喊了一聲。
灰原哀坐在座位上,神情有些低迷。
她剛剛做了個夢。
夢的内容已經模糊,記不太清了,但夢中那種悲傷的感覺卻仿佛跗骨之蛆,一直纏繞在心頭,久久未能平靜。
“灰原!”
她驚醒似的顫了下,柯南舉着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麼那麼入神?”
輕輕搖了搖頭,灰原哀起身收好東西。
千代光不知什麼時候也落後下來,加入了這個吊在三小隻身後的“小尾巴”當中。
“有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要跟你們說。
”他神情肅重,不複平日裡那種慵懶的腔調,細秀的眉緊蹙。
柯南雙手抱在腦後,斜看向他:“又是哪家甜品店出新了?”
每次碰到所謂“好吃到爆”的新品,千代這家夥都是這種語氣。
可這一定律卻少見地失了效。
“這一回是正事。
”千代光眼神凝重。
“我的預言,又生效了。
”
聽到這,柯南才正經起來,這家夥上一次預言就精準發生了,還是很值得重視的。
“你又看見什麼了?”
“琴酒......”千代光臉上顯出一絲陰翳之色,但一轉即逝。
“他似乎在和什麼人對峙,地上還有很大一灘血。
”
“除此之外的東西都一片模糊,看得不是很真切,但琴酒似乎在笑。
”
“笑?”柯南重複一遍,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仿佛一片厚重的陰雲遮蔽在心頭。
“我試着讀出了他的口型,”千代光頓了下,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一旁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沉默的灰原哀,“他口中說的是......”
“‘雪莉,終于抓到你了。
’”
灰原哀瞳孔不自覺放大,瘦小的肩都顫抖起來,本就沉浸于那個夢中的情緒,此時更是難堪。
“不可能吧?她現在這副小孩子模樣怎麼可能被琴酒懷疑,更别提抓到了?”柯南圍着灰原哀轉了一圈,怎麼也想不到她會被抓走。
“琴,琴酒......”灰原哀表情僵硬,仿佛被吓壞似的。
柯南還以為她是太過畏懼琴酒,僅僅聽到這種情況就被吓到,拍了拍她的肩,安撫道:“安心啦,他隻是說預言罷了,隻要我們小心一點,不會被找到的。
”
然而灰原哀卻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袖,悚然指向不遠處的街邊。
“那是琴酒的車!”
保時捷356A安靜地停在那裡,裡面空無一人。
“什麼?!”柯南懷疑自己的耳朵剛剛是不是幻聽了,“你說那是琴酒的車?”
“我不可能認錯的!”灰原哀長呼一口氣,使自己平靜了些,再度确認了一遍那輛車的細節,“伏特加拿去改裝過,所以窗戶會比一般車子厚一些。
”
“所以那個未來,可能就發生在不久之後。
”千代光若有所思。
“這樣,”柯南沉思一陣,将自己那隻偵探徽章打開,轉過身來對千代說,“你帶着灰原和孩子們先回去,順便幫我給博士打個電話。
”
“我留在這裡,找機會将竊聽器放到他的車子上。
”
“不行!”灰原哀立刻否決了他的提議,“這再怎麼說也太危險了!”
“琴酒可不是會對小孩子網開一面的那種犯人!”
柯南冷靜地解釋道:“我會謹慎行事的,放心吧,這條小命我還是很珍惜的。
”
“就算這麼說也......”灰原哀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她呆呆看着柯南走近到她面前,有些強硬地摘下那架眼鏡放到她臉上,露出了大白牙。
“我知道你因為千代的預言現在很焦慮,所以我才讓你回去啊。
”
柯南幫她調整好眼鏡的位置,穩穩地夾在她精緻的鼻梁上,語氣很輕:“你知道嗎?隻要戴上這副眼鏡,就算是福爾摩斯再世,也沒辦法把你認出來抓走。
”
偵探小子眨了眨眼,露出了那副自信的笑:“就連克拉克·肯特都會為它大吃一驚呢!”
灰原哀愣了愣,眼前這架眼鏡莫名帶來了些踏實感,讓她從那個夢開始就不定的心安分下來。
看到面前這個得意忘形的小偵探,她眼神柔和下來:“這麼說,摘下眼鏡的你就是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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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不會飛了。
”柯南笑嘻嘻地揉了揉鼻子。
“真會耍帥,明明隻是個偵探小鬼而已。
”
灰原哀歎了口氣,認真地囑咐道:“記住了,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随時和我們保持聯絡。
”
“一旦情況不對就立馬發出求救信号,我們會第一時間趕來的。
”
不一會兒後,車流不止的街道。
人行信号燈跳轉至綠色,川流不息的車龍終于被截斷。
琴酒低頭點了一支煙,微弱的火星在煙霧中明明暗暗,他将打火機收回口袋,踩上了斑馬線。
伏特加老實地跟在後面,将眼睛放得雪亮,防止有強闖紅燈的肇事車輛沖上來。
等到兩人走到車旁,琴酒看着保時捷周圍一圈雜亂的腳印,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
然而這怎麼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