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子小姐不會正好在裡面吧?”毛利蘭看着這駭人的火光,總感覺有種莫名的既視感。
“绫子!!”
戶十研人目眦欲裂,幾乎第一時間失去了理智,就要往火海裡沖。
凜尺羽象征性地拉住他。
說來也怪,他隻是輕輕拽住了袖口,戶十研人就聽話地停了下來,賣力地擺出一副拼命擺脫,但卻無能為力的模樣。
淚水說來就來了,不知情的人還真可能輕易被他的情緒感染。
凜尺羽:“......”
這個影帝你來當。
“绫子!”他的聲音滿是絕望,嗓子都扯出沙啞的感覺了,任誰也不會懷疑他們愛人情深。
“笨蛋!你現在沖進去隻是活活送命!”毛利小五郎怕他真的掙脫,也跟着上手來抱住他。
這下這家夥倒是敢放開手腳發揮了,掙紮的力度都大了不少。
看了一眼自己拉住的衣袖,凜尺羽總感覺自己有點影響這位的演出。
于是他默默地走開了。
“哪裡有滅火器?”毛利小五郎一邊控制着戶十研人,一邊沖身後的女侍喊道。
“在店裡就有三個,我現在去拿!”女侍趕緊跑去取滅火器了。
柯南的臉黑得可怕。
明明已經鎖定了兇手,還是讓他......
可他一直待在衆人身邊,是怎麼動的手?
炸彈?
“拜托,快把火滅掉!”藤澤俊明大驚失色。
“否則,那本書......”
書?
服部平次聽到他的自語,對兇手作案的手法有了些頭緒。
很快,女侍帶着滅火器回來了,幾下噴射,大火被撲滅,隻留下縷縷濃煙。
藤澤俊明一馬當先地沖進車庫,拉開了着火車子的門。
“媽呀!”他被吓了一跳,一具焦黑的屍體倒了下來。
“绫,绫子?!”戶十研人終于擺脫了毛利小五郎的束縛,跟着沖了進來。
屍體已經不成人樣了。
但從大緻體型來看,确實是大木绫子沒錯。
戶十研人抱着焦屍痛哭起來。
“難道是殺死老爺的人為了滅口,所以将大木小姐......”女侍害怕地縮了起來。
“可是車庫着火時,所有嫌疑人都在屋子裡啊。
”清水奈奈子跟個幽靈似的,不知什麼時候摸到女侍身後,幽幽道。
女侍差點跳起來。
“那,隻剩下一個可能了!”平頭男川津郁夫堅定地說,“福爾摩斯說過,‘除去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再難以置信,那也是真相’!”
“旅館老闆一定還沒有死!”
他陰恻恻地說:“如果在第一起事件中,跟着車一起落下懸崖的老闆隻是詐死,一切不就都說得通了嗎?”
“隻要使用假人什麼的,不是很輕易就能做到嗎?”
“不可能!”服部平次和柯南異口同聲地反駁道。
“車上坐的是如假包換的老闆!”服部堅定地說。
柯南也附和:“福爾摩斯還說過,‘在沒有得到事實前妄下猜測是很可怕的錯誤’,你并沒有像服部一樣看到事實,怎麼能作出老闆詐死的假設呢!”
抱着焦屍的戶十研人眼神兇戾地望着他們吼道:“那到底會是誰做的,你們說啊!”
“绫子明明就被人給殺了啊!”
“你們還在這裡胡說八道!”他歇斯底裡地攥緊拳頭,淚水流了滿面。
平頭男川津郁夫連忙上去攔住他:“他們兩個還小嘛,而且當時天色那麼暗,有可能看錯......”
“要找兇手的話不是顯而易見嗎?”凜尺羽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深夜快兩點了,他打了個哈欠,沒什麼波動地說。
“什麼?”戶十研人愣了片刻,不知是因為他的話還是他手上的手機。
“警方差不多還有一個小時就能趕來,兇手先生還有什麼别的戲要唱嗎?”凜尺羽靜靜看着戶十研人,眼神平靜。
“你有手機?”服部平次這才反應過來,有些驚喜,“你早就報警了是嗎?”
“金谷老闆死的時候就打出電話了。
”
柯南也精神了許多,也就是說兇手在自以為不會有警察來的情況下犯下了第二個案子,一定會因此留下很明顯的罪證!
兇手已經沒戲唱了!
由于凜尺羽的話模棱兩可,戶十研人一時也分不清他是在說“詐死”的金谷老闆,還是在嘲諷自己,臉色一下青一下白。
最後,他還是決定當作聽不懂。
“一個小時後就有警察來嗎,那真是太好了!”
他咬着牙:“一定不會放過那個殺害绫子的人!”
凜尺羽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轉身走回旅館。
服部平次和柯南跟在後面。
“難道說車庫有定時點火裝置?”柯南摸着下巴,琢磨着兇手究竟是怎麼做到人不在場就縱火殺人的。
“不,沒有。
”服部平次否定了他的猜測。
“我最後到車庫看過,車子的油箱是空的,而且車庫裡除了備用燃料箱,就隻剩下備胎,沒有條件制作那種設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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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胎......
似乎所有線索都已集齊,隻差臨門一腳,但柯南怎麼也難以将這最後一腳踢出去。
服部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
旅館大堂。
毛利蘭靠在窗邊:“雨好大......”
“不知道會不會拖延警方趕來的時間。
”
凜尺羽聞言打了個電話。
随後頂着衆人憂心忡忡的目光,點頭道:“不用擔心,考慮到這邊的交通問題,警視廳出動的是越野車,所以會準時到達。
”
他們這才放心下來。
氣氛輕松了許多,女侍問向衆人:“要不要我弄些咖啡或冷飲?我們原本還準備了一些中元節的點心,正好可以給大家當宵夜。
”
“啊,我來幫忙吧。
”毛利蘭跟在女侍身邊。
“我也去好了,都是女生恐怕也不安全。
”平頭男川津郁夫職業是體育老師,便毛遂自薦。
“那我也去。
”戶十研人撐着桌子站起來,神情悲傷。
“我不希望再有人像绫子一樣了。
”
他們一塊走出了大堂。
服部平次斟酌着問向藤澤俊明:“請問一下,剛剛在車庫時說的‘那本書’,是指那本《血字的研究》初版本嗎?”
他這一出聲,剩下的幾位都朝着藤澤俊明看去。
眼見自己被放在風口浪尖,藤澤俊明臉色一陣變換,最終還是選擇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