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記不住啦,你幫我寫在這上面。
”柯南打開他用來做筆記的本子,送到落合館長面前。
“好,好吧。
”
“就是從這個展廳出去......好了,給你。
”
柯南一把奪過筆記本,差點呆滞成了石像。
筆記本上清晰地寫着具體路線,墨迹十分連貫,沒有一點寫不出字的樣子。
他難以置信地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老頭。
現在的犯人都流行做兩手準備的嗎?!
柯南不甘地走開。
不行,這樣下去隻能想法子說服目暮警部安排搜身了!
可用什麼理由呢?
不争氣的大叔還在那裡尋找窪田作案的證據,而可能已經發現兇手的凜先生又沒有動靜......
看向落合館長略微佝偻的背影,柯南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他一把拉住老館長的衣袖,“老爺爺,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一時沒反應過來的落合館長被他拉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這才意識到什麼,将袖子收了回去,站定在原地。
這個看上去瘦弱無比的老頭站穩後竟如山一般安穩,莫名讓人有一種面對古代将軍的氣勢。
柯南突然扯不動了,差點摔倒在地,好在他身子小,馬上維持好了平衡。
正好這個地方也行,柯南便作出一副莊重的神情,開始了談話。
“老爺爺,這起案子的犯人,是你對吧!”
落合館長有些驚訝的樣子,“你在說什麼啊,小朋友?”
“那張便簽是你故意貼在那裡的,上面早就寫好了窪田先生的名字。
”
“可是監控中明明就是真中老闆寫下的,你不是也看見了嗎小朋友?”
“那支筆根本就是不能寫字的廢筆,真中先生是打算塗掉紙條上的名字,才露出那樣的表情的!”
“你借着假裝系鞋帶的機會,已經将那支最重要的筆給替換掉了吧?”
落合館長這回是真的有些驚訝了,眼前這個小孩子竟然比警方還早看破了他的詭計。
“那麼你是來逮捕我的嗎,小偵探?”
柯南搖了搖頭,語氣沉重。
“不,現場沒有任何證據能夠确保将你送進監獄,唯一能夠給你定罪的隻剩下那支寫不出字的筆了,如果你現在要去銷毀掉他,我也沒辦法阻止你。
”
“你很熱愛那些藝術品,對吧?”
落合館長沒有回話,一副默認下來的樣子。
“向我們介紹那些展品時,你眼中的驕傲并不是做樣子,選擇在地獄展廳動手也好,使用《天罰》那樣的手法也好,都是源于你對這些藝術品深沉的愛不是嗎?”
“我注意到案發現場的那面牆上,明明有着标簽,卻沒有畫挂在上面,”柯南摘下眼鏡,哈了口氣擦擦鏡片,然後戴了回去,“是你專門将它們取了下來。
”
“你也不忍心看見它們沾上鮮血的模樣。
”
柯南認真的看着默不作聲的落合館長,誠懇地請求:“請去自首吧,館長。
”
“意圖保護寶物的騎士,已經成為新的惡魔了!”
落合館長長歎一聲,轉了過來,有些唏噓。
“其實一開始我有在猶豫的......”
“是事後主動去自首,還是讓不愛惜這些珍寶的窪田去替我受罰?”
“可有人告訴我,這些美好的藝術品并沒有随着時代被抛棄,還有能夠欣賞它們美的人存在,以至于我忍不住起了貪婪之心,隻想着,能多看着它們一會兒就好了。
”
“現在想想,這才是真正的‘天罰’啊......”
他輕輕撫摸着那幅巨大畫作的邊框,神色溫柔。
“連這麼明顯的血迹沾染上去都沒發現,我的眼睛,早已被對惡魔的仇恨蒙蔽,永遠失去發現美的能力了。
”
忽然,他好像明白了什麼,苦笑一下,低聲呢喃:“還真是位不得了的客人啊......”
“什麼?”柯南沒能聽清這句感歎。
落合館長搖了搖頭,“如今真中老闆已經死去,改建計劃要無限期推後了,這些珍寶應該能夠得以保留,況且它們也有了合适的歸宿。
”
“放心吧小偵探,我會去自首的。
”
柯南看着一瞬失去了全部朝氣的老人,心中也是萬千感受。
良久,他離開去找目暮警部,隻留下一個神傷的老館長,一個人欣賞着染血的《天罰》。
功成名就的柯南并沒有炫耀功績的想法,隻是這起案子讓他很有感觸,不禁又有些忘形,跑到凜尺羽旁邊去,老氣橫秋地感歎:“這種殺人方法還真是特别啊,你說是吧?”
凜尺羽也不由驚歎:“是啊,這至少有兩蘭之力了吧。
”
“啊?”
“沒什麼,你這個沒禮貌的小鬼怎麼又來了,毛利小姐......”
“喂喂!”
......
某間私人心理診所,寬敞的咨詢室中,一道身影正悠閑地坐在辦公桌後,面前還擺着一套酒具。
萊克特教授優雅地把持着一隻高腳杯,從一旁的紅酒瓶中倒出些許液體。
猩紅而略帶粘稠的液體随着他的手腕輕微晃動,搖曳出舞台劇的韻味。
他托着酒杯站起來,踱步到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前,向着某個方向遙遙敬了一下,随後一飲而盡。
眼鏡框反射出細微的金光,他舔舐掉唇角沾染的淡淡一抹紅。
在他的身後,一幅巨大的油畫滿滿占據了牆壁的上半部分,仿佛基督教堂的穹頂。
罪人在此忏悔,乞求主降下祂的神罰。
而信徒仰望同一片神谕,獻上對主最虔誠的禱告。
這位教授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坐回辦公椅上,拉開身前的抽屜。
一張空白的入職申請表靜靜躺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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