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中老闆......”
落合館長看見來人,臉色很不好看。
“再過十天,這裡就要關閉了。
”真中老闆得意地笑了起來,小胡子都一顫一顫的。
“在閉館之前,這些生鏽的破銅爛鐵,就麻煩你們了。
”他挑釁般看向落合館長,向身後的助理招了招手。
“把設計圖紙拿出來。
”
毛利蘭見落合館長在内的工作人員都忍氣吞聲不敢說話,擔憂地抓住落合館長的衣袖,“請問,這家美術館真的要關閉了嗎?”
落合館長歎了口氣,卻也沒什麼辦法。
“是的,預計下個月就要拆除了,據說是要建一個大飯店......”
毛利小五郎都驚訝了,“飯店?為什麼?”
“受到金融危機的影響,前任老闆的公司宣告破産......”落合館長娓娓道來,“隻好把美術館賣給了真中老闆。
”
他眼神兇狠地看着真中老闆,握緊了拳頭,“原本真中先生承諾過會繼續經營美術館的。
”
飯島氣憤地接過話,“可是那個混蛋,買下後沒多久,就說自己改主意了,要把這裡改建成大飯店!”
“這家擁有五十年曆史的美術館,就這樣生生被......可惡!”
“飯島......”
哐當!
衆人被這聲響一驚,紛紛回頭。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啊......柯南忍不住流下一滴冷汗。
那個叫窪田的工作人員此時正手忙腳亂地去撿一隻滾落在地的頭盔。
“喂!注意點!那些東西雖然很破,但還是挺值錢的!”真中老闆大聲呵斥。
“哦?你就是窪田吧。
”真中老闆似乎認出窪田,走上前去,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是,是的。
”
“我聽過不少關于你的傳言啊——”
他意有所指,意味深長地拖了個長音,“你最好趕緊把錢準備好。
”
說完,他就背着手走開了,隻留下窪田咬着牙怒視着他。
“可惡!”窪田将頭盔用力往運輸車上一摔。
“請各位慢慢欣賞。
”落合館長跟着愁眉苦臉的飯島走掉了,臨走前還露出了個禮貌性的微笑。
柯南心裡忽然感覺有些怪異。
“他剛剛明明那麼生氣,怎麼忽然又冷靜下來了?”凜尺羽蹲在他身後,幽幽說道。
“你是這樣想的,對吧。
”
柯南手舞足蹈地跳開,無語地看了一眼這個惡趣味的家夥。
這家夥的洞察力,不會已經發現我是工藤新一了吧?
凜尺羽沒有繼續逗他,說完話就跟着毛利父女走了。
柯南搖搖腦袋,怎麼可能!
再強大的洞察力,也不可能推理出别人變成小孩這種異想天開的結論吧!
“柯南,走啦!”毛利蘭注意到他還在發呆,不時還用力甩腦袋,以為這個孩子傻掉了,忍不住出聲呼喚。
“哦!”
柯南連忙跟上去,在最後面悄悄觀察凜尺羽。
結果一路上,凜尺羽都沒做什麼可疑的舉動,也沒有在偷偷觀察他,就好像真的隻是來參觀藝術品的一樣。
柯南無奈洩氣。
這所美術館分為一開始的主展廳,以及後面的四個分展廳,分别對應海洋、大地、天空、地獄四個主題。
“咦?禁止入内?”一路逛過海洋、大地和天空展廳的一行人止步于一個立牌,毛利蘭看着美術館的手冊有些疑惑。
“奇怪,這前面應該還有一個展廳才對啊......”
毛利小五郎滿臉不耐煩,“沒有就算啦,我們趕快繞回去吧。
”
柯南湊上去看着遊覽手冊。
凜尺羽打了個哈欠,沒有說話。
于是他們繞回去又逛了一圈。
“小蘭姐姐,我們回去吧!”
“肚子好餓啊!”
柯南和毛利大叔已經精疲力盡了,凜尺羽好笑地看着這爺倆癱成一塊。
看樣子全世界的男人在逛街這方面的精力都差不多。
約等于無。
“你們真沒用啊。
”毛利蘭嫌棄地看了一眼兩個快要累癱的家夥,看上去還很有精神。
“你們看凜先生,就沒你們那麼誇張。
”她指了指一旁欣賞一隻折扇的凜尺羽。
凜尺羽回應似的沖他們笑了笑。
柯南扯了下嘴角,鬼知道為什麼這個家夥精力還那麼旺盛,明明都是一樣的路線。
這下他信凜尺羽是真心來參觀的了。
“咦,剛剛那塊告示牌怎麼不見了?”毛利蘭看向走廊盡頭的轉角處。
原來他們走一圈又走回來這個位置了。
“難得來這裡,就去參觀參觀吧!”
“什麼!”
愁眉苦臉的兩人異口同聲的抗議。
“要先回去也可以,不過晚飯就麻煩你們自己做咯。
”毛利蘭對付他們還是很有一套的。
于是他們隻好垂頭喪氣地跟了上去。
凜尺羽靜靜站在原地,沒有跟上去。
他掏出手機,心裡默默開始倒數。
5、4......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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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貫穿心靈的海豚音應時響起,凜尺羽撥出了早已輸入好的報警電話。
“您好,我要報警。
”
當毛利大叔沖出來大聲吼道“快報警”的時候,他已經挂斷電話了。
向呆滞的毛利小五郎晃了晃自己的手機,凜尺羽這才慢悠悠地走進地獄展廳。
入眼的是坐倒在地滿眼驚恐捂着嘴的小蘭,而柯南不見了蹤影。
他往前走近了幾步,仰頭看了眼巨大的《天罰》,此時昏暗的展廳燈光打在上面,正好讓其上沾染的幾滴血迹沒那麼顯眼,完美地融入畫作之中。
他收回目光,轉身才看見被長劍釘在牆上的真中老闆。
哦,怪不得第一眼沒看到柯南,原來要走近後轉身才能看到案發現場。
死不瞑目的屍體正好與《天罰》相對,死得頗具儀式感。
不愧是米花劍聖。
老熟人目暮警官很快趕到了現場。
“怎麼回事,又是你第一個發現的啊......”目暮警官見到毛利小五郎,脫口而出。
毛利小五郎嬉皮笑臉地敬了個禮,“是的,目暮警官!”
此時美術館中的嫌疑人都被集中起來,叫到了現場。
“有沒有人看到兇手?”目暮警官照例問道,當然,答案也是一如既往。
“沒,沒有......”
不過還是有些收獲的,飯島指了指展廳角落的一隻攝像頭,“警官,或許那個監視器有拍到兇手!”
“哦?”目暮警官受到鼓舞,期待地望了過去。
“因為我們一般都用錄像來監視。
”
于是一衆人又急忙趕到警衛室去查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