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警方人員抵達現場。
圍繞着屍體拉起警戒線,豎起遮擋視線的帷布,法醫在其中檢查受害人的傷口。
警員在一個個收集在場人員的口供。
在安慰哄小蘭和園子的雨宮紀子和目暮警官對視了一眼,看着雨宮紀子單純的目光,後者感覺很糟心,第三次了…
“佐藤,你來。
”
目暮警官讓随後過來的佐藤美和子搞定雨宮紀子,自己去和伊達航還有松田陣平讨論了。
身着及短發都是幹練女性的佐藤美和子覺得自己也不是特别擅長哄小孩。
但是雨宮紀子一哄一個好。
“紀子沒事了嗎?”
“沒事了,謝謝佐藤姐姐,隻有一開始有點害怕而已,現在已經完全沒事了。
”
雨宮紀子搖頭小聲道,不害怕也得害怕,不然不是正常人。
不過佐藤覺得像雨宮紀子這種單純性格可愛的女孩子,這麼快就恢複了心境,也還是有點不正常。
對比小蘭和園子就可以看出來。
難道是之前的綁架案留下的後遺症?
佐藤在這邊再問了一下雨宮紀子的口供,然後讓她不要走太遠,又去哄小蘭和園子問口供了。
雨宮紀子答應完佐藤,到一邊坐在自己的泳圈上,掃視着那邊被警方一個個盤問的在場人員。
小腦袋開動。
另外一邊的工藤新一也在沉思着整理線索和思路,但他畢竟不是在第一現場的,總覺得還差了些什麼。
看那邊的警員似乎已經得出了受害人的身份,正在确定現場中的人有沒有和受害者有關系的。
工藤新一很想蹭過去聽一下,但是被目暮警官攔住,讓他在這邊待着别亂跑。
目暮警官認識新一的,毛利老弟女兒小蘭的同學,工藤優作的兒子,都是老熟人的後輩了,既然是這樣就更不能讓他接近現場,萬一小孩子留下了心裡陰影怎麼辦。
工藤新一撇嘴,見小蘭和園子有佐藤警官照顧着,又看到雨宮紀子一副審視犯人的目光,便過來出聲道:“你有什麼線索嗎?”
雨宮紀子想了想,搖頭:“沒有,我就在看他們的表情變化。
”
工藤新一點點頭,沒打擾她了,到一邊去找其他線索。
他過來的算早,沒雨宮紀子看道的東西多,但也有不少發現,例如受害者的傷口他是看過的。
切開頸部大動脈的傷口,并不是鋒利的刀類,而是尖銳的物體刺入後橫向劃拉開的,手段極其殘忍,可以确定是伊達航和松田陣平兩個人一開始就在尋找的逃犯。
“現在已知的,兇手沒有逃離現場,兇器下落不明。
”
工藤新一看向周圍,一層層滑梯上都有警員在搜尋,但是并沒有什麼收獲。
他的目光落在那群在場人員中,那個傷口不是利器的話,女性犯罪的可能性有一定削弱,并不是說絕對,主要是犯人的兇器怎麼藏?
這邊都是僅到小腿的水深,清澈見底,如果隻是丢在水裡的話,警方掃一遍就能發現了。
“兇手,兇器,動機...”
工藤新一腦内的思路在一條條理清,第一次遇到完全真實的案件,看到了失去的生命,他的心在躁動不安,找不出兇手的話,無法釋然。
另外一邊,雨宮紀子一個個觀察着衆人的表情,同時她和工藤新一的推理進度差不多,但她第一時間就在,知道哪些人是肯定沒有嫌疑的。
、
考慮到兇器攜帶...
雨宮紀子靈光一閃,走到邊上,環視了一圈,找到了一個救生專用浮标。
就是救生員經常帶着的那跟紅色大棒子,一般都是用高密度泡沫做的,浮力很強。
這個她記得是當時第二個趕到現場的救生員跑過來之前丢到岸邊的。
看上去好像是從其他泳池過來滑梯這邊的一樣,因為滑梯這邊水淺,用不到這個東西。
“但實際上呢?”
雨宮紀子上下看了看,在一側發現表面開了個她手掌大的切口,完全可以将一把小刀或者什麼藏在表層裡面。
隻不過兇器還是沒看到,兇手完全可以說是不小心劃了個口子,并沒有藏什麼兇器。
雨宮紀子想了想,拖着救生棒回去,好整以暇的坐在一邊,目光直直的盯着第二個趕到的那個救生員,一個看上去白白嫩嫩,身材高瘦完全不像是兇手的男人。
“盯——”
左田救生員,平靜的站在衆人之中,讓自己顯得并不是很起眼,但又并沒有特意隐藏的樣子。
兩年前他和一個同事起了争執,忍過一時,回到家越想越氣,怒不可遏,失了理智,起了殺心。
第二天就以道歉為由把對方約出來加以殺害。
随後逃離了在其他地方隐姓埋名的生活,因為窮困潦倒又幹了一次搶劫殺人。
兩年來也一直被警方所追捕,隻是他隐藏的還算完美。
卻不料在前幾天好像被受害人認了出來,可能會去報警,他會被警方逮捕,所以下手了。
把硬冰磨成扁錐子的形狀,藏在他的救生員專用浮标裡,然後趁機在上面不會被人注意到的時候下殺手。
将受害人推下滑梯後從另外一個滑梯滑下來,假裝是其他泳池跑過來的救生員一邊喊人一邊維持秩序,把嫌疑降到了最低。
冰錐被他放在上面隔層外,此時應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