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迷香!
楚雲梨翻身坐起,用手捂住口鼻,提起茶壺澆滅火盆。
又過了半個時辰,門被推開,三四個人鬼鬼祟祟進門。
“怎麼火盆歇了”
有人接話:“挺暖和的,應該燃着的。
”
先出聲的人不服氣:“都沒有看到光。
”
另一個人道:“藥味還在,隻要人暈了就行。
”
楚雲梨點亮了燭火。
昏黃的燭火下,四個人面面相觑。
更氣人的是,其中有兩個是男人。
楚雲梨滿臉嘲諷:“大半夜不睡,你們來做什麼”
幾人忙不疊跑了。
楚雲梨将火盆丢到外面,重新躺回床上。
天亮了,楚雲梨在吃早飯,朱母帶着人過來,一進門就嘲諷道:“夫君生死未蔔,身為妻子卻吃得噴香。
也隻有你這種沒心沒肺的人才吃得下去。
”
楚雲梨擡眼:“昨天好幾個人闖進我的屋中,你派來的吧”
笃定的語氣。
朱母先是心虛,随即梗着脖子道:“我為了救兒子,有什麼錯”
楚雲梨點點頭,不再說話,繼續吃着。
到底還是加快了速度,實在是這人倒胃口。
“你還吃。
”朱母惱怒非常:“康宇興許都沒命了,他對你那麼好,你到底有沒有心”
這話落在楚雲梨耳中,隻覺莫名其妙。
小夫妻倆稱得上互相尊重,朱康宇對她哪裡好了
“你要鬧到什麼時候”楚雲梨皺眉:“人被擄走,你們想法子救人啊!天天賴在我這,我又沒本事孤身闖山寨将人救出。
”
朱母瞪着她:“周安玉,如果婉兒出了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
“這話你早說過了。
”楚雲梨面色淡淡:“大不了一死。
”
“那你去死啊!”朱母滿臉憤然:“你個毒婦,不要臉,狐狸精……”
越說越過分,楚雲梨将手裡的碗狠狠一砸:“你再說!”
朱母吓了一跳,身子抖了抖,反應過來後更是怒火沖天:“沖着婆婆發脾氣,這是你周家的規矩稍後我就把你爹找來問一問。
”她察覺到自己情緒太過激動,深呼吸兩口氣,勉強平複了些,道:“一會兒下午會有馬車接你過去,你自己收拾一下。
”
楚雲梨心下冷笑,問:“去哪兒”
“去喬家。
”朱母起身就走:“你沒得選。
要怪就怪你自己命苦,身在這兵荒馬亂的邊城。
”
她走了後,楚雲梨想要出門,剛走兩步就被人攔住。
提出想要見朱父,也沒人去報信。
楚雲梨不怕去喬家,也不再掙紮,到了午後,十來個婆子魚貫而入,捧着一套粉色的清透衣衫,外面的披風也是同樣粉色,看着料子極好,在這邊城之中,一般人買不起也買不到。
這群人很強勢的想要幫她換衣,楚雲梨伸手接過:“我自己來。
”
衆人半信半疑,領頭的婆子道:“你隻有一刻鐘。
”
楚雲梨自己換上,還上了妝,再次打開門時,清晰的看到衆人松了口氣。
她款款走出大門,上了馬車。
還是昨天的威嚴大門,楚雲梨沒有跪求,隻讓送她來的人上前敲門。
今日順利得多,表明了身份後,昨天的那個嬷嬷帶着人來接她。
“不是說月事來了麼”
楚雲梨手攏在袖子裡:“好了。
”
嬷嬷輕哼一聲:“就知道你是裝的。
昨天你就不該折騰,反正也逃不過,早晚都有這一遭,若是爺因此對你發脾氣,你也隻能受着。
”
又去了昨天的那間屋子,大門關上,屋中昏暗了些。
楚雲梨輕移蓮步在屋中轉了一圈。
上輩子就在這間屋中,周安玉被打得奄奄一息,丢了孩子不說,還被喬大海侮辱。
後來開始養傷,養到一半又被他打。
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門被推開,高壯的胖子身着錦緞棉衣,端着個托盤含笑踏入。
“美人,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
來人正是喬大海。
楚雲梨上下打量他。
落在喬大海眼中,面前女子纖弱美貌,眼神“無辜”地看着自己。
“美人,這屋中點着那麼多的火盆,不冷,你脫了披風吧。
”
說這話時,他目光落在楚雲梨腳上,那裡隐約露出了裡面粉色薄衫的一角。
楚雲梨往前一步。
喬大海樂了:“你是個聰明人,隻要伺候好了爺,什麼都好說,除了救人之外,榮華富貴随你享用。
”
“是麼”楚雲梨伸手摸上他端來的托盤,裡面有繩子鞭子還有針,幾個瓷瓶裡裝着藥。
“是。
”喬大海笑容更深,眼睛都眯了起來:“你自己選也行。
想要哪個”
他伸手拿起一個瓷瓶:“這裡面的藥是助興的。
吃了後不止不會疼,還會特别爽!”
楚雲梨伸手接過,好奇地打開,如蔥一般的手指撚起一顆湊在唇邊聞了聞,贊同地點點頭:“确實是好東西,在這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