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們一起。
”
蔣培歡:“……”誰要一起了?
不過,她到底沒有嚷出來,隻是輕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哥哥已經成親,往後得和别人更加親密。
她心頭再不樂意,也隻能捏着鼻子認下,若是不懂事非要摻和,影響了哥哥嫂嫂之間感情,到頭來為難的還是自己哥哥。
說話間,外面有人來禀,說是羅家人到了。
老太太有些意外:“怎麼這樣早?”
羅家也是城裡的富商之一,該知道這新婚翌日要敬茶,來得太早,人家還沒忙完……懂事的話,就該來遲些。
楚雲梨垂下眼眸:“興許是忘了咱們府上今日有正事。
”
昨天才大張旗鼓迎新婦過門,羅家還上門道喜了,怎麼可能會忘?
事實上,羅家今日登門就不合适,該改天的。
蔣培歡聽到羅家人來,早已忘了方才的不快,揪着楚雲梨的袖子扯啊扯,眼神不時看向門口。
而羅家雖然登門,想走到這裡,壓根沒這麼快,蔣培歡也明白這些,卻還是控制不住。
明顯是對未婚夫喜愛得緊了。
蔣羅兩家差不多的富貴,但因為蔣家在這城中,已經有百多年底蘊,論起來還是羅家隐隐高攀,再說,自家是女方。
今日來的人中,沒有羅家的老太太,老太太自然不可能親自去迎。
但若是誰也不去,難免顯得怠慢。
最合适的人應該是楚雲梨。
楚雲梨不動,蔣培歡低聲提醒:“娘,要不要去迎一迎?”
這話引得蔣發禮哈哈大笑:“夫人,咱們走一趟吧,省得培歡着急。
”
蔣培歡不怕在家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小女兒心思,畢竟也不是第一回被長輩笑話,但這還有一個不親近的嫂嫂,當即不滿地跺了跺腳:“爹!”
這一番嬌嗔,惹得蔣發禮更樂。
上輩子的林妙琪對待羅家挺熱情,但楚雲梨得知真相後,對于羅家人前來并不熱衷:“我頭有點暈,就不去了。
”
蔣發禮有些意外,擡步就走。
老太太也詫異地看了過來,礙于孫媳婦在眼前,到底沒有出聲提點。
半刻鐘後,外頭有喧鬧之聲傳來,羅家夫妻帶着兒子過來,一行人有說有笑。
進門後,羅母笑吟吟問:“聞蔣夫人身子不适,可嚴重?”
“還好,就是一走動就頭暈。
”楚雲梨目光落在了夫妻倆身後的羅南華,此刻他正看着蔣培歡,眼神複雜。
不過,屋中的人都在寒暄,沒發覺他的動作。
事實上,上輩子的林妙琪也未發現這其中的不對勁,歡歡喜喜将女兒嫁過去,造就了一雙兒女的悲劇。
蔣發禮見女兒時不時往未來女婿身上偷瞄,笑着道:“培歡,菊花開了,你帶着南華去瞧瞧菊花吧。
”
得了父親的話,蔣培歡立刻起身:“羅公子,昨日開的是青菊,很是難得,這邊請。
”
羅南華負手而立,彬彬有禮地道:“勞煩姑娘。
”
他态度矜持,堪稱冷淡。
蔣培歡卻不以為意,率先走在前面引路,眉眼俱是柔和的笑意。
屋中的人還在寒暄,羅家今日是來定婚期的,遊雙涵坐着,手中帕子揪啊揪,心思早已飛到了外面。
蔣培林看出來她搭不上話,笑着道:“我們也出去走走。
”
一雙新人出門,羅夫人還贊:“跟神仙眷侶似的。
”
楚雲梨輕哼,謙虛道:“也就模樣好看。
”
這話很不合适,世人講究個家醜不可外揚。
身為大家夫人,再不喜歡自家的人,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出言貶低。
楚雲梨這話一出口,立刻就感覺到了老太太嚴厲的目光。
而羅夫人也滿臉詫異,笑着打圓場:“這世上以貌取人者多矣。
母親好看,孩子容貌俊秀,走出去先得人好感。
”
楚雲梨似笑非笑:“夫人真是這麼想的?”
對上這樣的笑容,羅夫人心頭不自覺緊張起來,難道蔣家知道了什麼?
楚雲梨卻已經起身:“我想起來藥還沒喝,先失陪。
”
剛才已經說了身子不适,此刻再說喝藥,也不顯得突兀。
再說,喝藥得掐着時辰,不好往後挪,借着這個理由離場,誰都不好攔。
蔣家母子并不清楚林妙琪有沒有喝藥,不過,完全可以把藥端到這裡來喝嘛。
楚雲梨剛走出門不久,蔣發禮也找着理由追出來,察覺到身後有人,楚雲梨并未停下,一路走得飛快。
等到楚雲梨找着了一身紅衣的新婦和剛來未來女婿單獨相處,她才頓住腳步。
到了偏僻處,蔣發禮終于将人追上,一把将其拽住:“你今天到底在鬧什麼?母親教了你那麼多年,規矩都忘了?一早你就不該給兒媳難堪,方才該和我一起去接客人,這會兒又要喝勞什子藥,哪樣是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