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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8 捉奸 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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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的張家,為何沒有人随侍在側?” “你女兒腹中孩子根本就不是我張家血脈。

    ”張老爺面色淡淡:“她被戳穿後,自覺無顔面對我們,便想自絕身亡。

    我們一家子都沒能攔得住……” 聞言,羅父猛然反應過來,再次看向女兒的目光中滿是恨鐵不成鋼。

    有些事情,外人不知,但他們夫妻是最清楚的。

    一想到要丢了這麼好的親家,他心頭就抓心撓肝。

     不過,還有補救的機會,當着衆人的面,可不能責備女兒。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承認。

     “親家,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這話好像是說我女兒偷人似的。

    但她過門之後,連家都很少回,過我們之前我們也沒有發現她有與人暗中來往……” 張老爺實在受夠了他們的睜眼說瞎話,剛才的羅小五是如此,如今夫妻倆又是這般死鴨子嘴硬。

    他懶得多言,叫來了告知他真相的管事,讓其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一遍。

     聽着管事的話,羅家夫妻心裡越來越沉,他們根本就不敢面對張家人的目光。

     因為這些都是真的。

     而張明禮不能生也是真,他們更明白的是,張家很想要一個孩子,若這個孩子真的和張家有關,或是他們拿不準到底是不是張家血脈,都不會弄成如今這樣。

     這當面對質了,那可就一點轉圜的餘地都無。

     羅母被吓壞了,她沒想到女兒膽子會大成這樣,跟人有了身孕之後,還把這事往張家人頭上摁……就不能悄悄将這個孩子落了麼? 現在倒好,弄得好像羅家人故意在外頭找了個奸夫有了身孕後欺騙張家銀子,想到此,她心頭怦怦直跳,這要是告到公堂上,整個羅家都别想脫身。

     她再看向昏迷在地上的女兒,簡直殺人的心都有。

     張老爺看到夫妻二人沉默,擺了擺手:“先将人帶走,看了你們都煩,回頭咱們公堂上見。

    ” 他不是真的要報官,隻是不想輕易放過了羅家。

    但此刻他正在氣頭上,無論做什麼事都不夠理智,他怕自己沖動之下,下手太狠,再被卷入了官司。

     羅父不甘心,腦子轉得飛快,很快就有了主意:“親家息怒。

    這事咱們還得從長計議。

    ”他看向張明禮:“我是很喜歡這個女婿的,但小五她……太年輕,太單純,腦子不夠數,她真的是被人給騙了,所以才會做出這種膽大妄為之事。

    人這一輩子,每個人都會做錯事,運氣好就能被人原諒。

    ” 張明禮忍無可忍:“我不會原諒她!” 羅父被搶了話,也不敢生氣:“你聽我說完嘛,若是沒道理,再将我們攆出去不遲!” 此話一出,張老爺沒再吭聲。

     沒有出聲攆人,就是默認。

    羅父暗自松了一口氣。

     羅母卻并不覺得輕松,她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男人一個勸不好,讓全家都淪為階下囚。

    可讓她自己說,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放在身側的拳頭手背上青筋直冒,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

     羅父沉吟了下,道:“當初咱們這門婚事是為什麼成的,在座都清楚。

    明禮這個身子是不能生的,身為男人,有了這種隐疾,到底是好說不好聽。

    親家,您看這樣行不行,咱們先将這個孩子留着,等她生下來就當作張家的血脈,若是明禮以後有了其他的孩子,再将他送走。

    ” 若是沒有,就把這個孩子留下當做親生的。

     張府這樣的門楣,絕對不能沒有子嗣! 張老爺若有所思。

     張夫人沉不住氣,霍然起身呵斥:“忒不要臉。

    你們家可真會算計,讓自己的女兒生一個野種,就溢出接手我張家幾輩子辛苦攢下來的家财。

    我呸!” 張明禮臉色沉沉:“我絕不會養野種!哪怕被人笑話,我也認了。

    ” 最後一句話,說得很不甘心。

     相比起姑母和地上的羅小五,他更恨後者。

    前者害了他身患隐疾,一輩子擡不起頭來。

    但他已經接受了此事,他更惱的是羅小五的欺騙。

     給了他希望,又讓他失望,還一腳将他踩到了泥裡,誰都接受不了。

     這樣的情形下,他怎麼可能養羅小五的孩子?甚至還得将其當做自己親生的養大,日後接手張家的一切? 這事情要攤到自己頭上才讓人難受,張老爺要稍微好點。

    他做生意多年見過世面,心頭怒歸怒,到底還有幾分理智,就比如方才,他連打人的念頭都沒有,就想将羅家人送走。

     其實,他心裡别說打人,恨不能把這幾個人砍成肉醬才好! 某種程度上來說,羅父的這個提議還是挺靠譜的!有了這個孩子,自己兒子不會再被人議論,不能生的流言不攻自破,哪怕衆人心頭嘀咕,也絕不敢說到他們面前。

    不過,看到妻兒這般抵觸,張老爺也無意再留下羅小五,擺了擺手:“你們回吧!” 羅父還想要糾纏,看到張老爺滿臉的不耐煩,也怕把人給惹惱了,無奈之下,隻得認認真真認了錯道了歉,和妻子扶起女兒,三人跌跌撞撞離開。

     剛回到家不久,羅小五還沒醒過來,夫妻倆心頭的火都還沒發洩出去呢。

    就聽說自家院子着了火。

     這還是大白天,院子怎麼會着火? 夫妻倆急忙忙出門,隔着老遠就聞到了一大股煙味,隐隐還有火油味,好在邊上的鄰居反應也快,拿着水桶和盆不停地救火。

    兩人來不及多想,拿着趁手的東西也開始潑水。

     前後忙活了小半個時辰,總算是将火勢滅了。

    由于發現得快,并沒有傷着人,甚至沒有傷着隔壁的房屋。

    二人剛松了一口氣,又有人登門。

     這一回是他們剛談定的老三未來嶽家,上門之後直接将婚書丢在地上,言高攀不起。

     至于怎麼個高攀不起,一句話都不肯多言。

     夫妻二人弄得灰頭土臉,面面相觑過後,忍不住癱軟在地上。

     “不能這麼着,得想法子求情。

    ”羅母打起了精神來:“今日這火來得蹊跷,肯定是有人故意……” “住口!”話還沒說完,就被羅父給打斷。

    畢竟他們住的院子不大,一牆之隔就有鄰居。

    方才剛救完火,隔壁和外頭還有不少人在議論此事,兩人聲音大點,就會被外人聽見。

     羅母委屈不已:“咱們家吃了這麼大的虧,連說都不能說麼?好在這是大白天,若是夜裡,等咱們發現已經遲了,說不準全家都要葬身火海。

    ” 聽了這話,羅父也覺得這事很可能會發生。

     事情很嚴重,得立刻想解決的法子。

    他歎了口氣:“你想怎麼求情?” 羅母啞然,半晌才道:“隻能找人去幫忙說和!” 但羅家能夠和張家結親,并非是有人在其中牽線搭橋,而是因為他們家子嗣多,張家從頭到尾看中的都是小五能生男丁! 羅父皺着眉頭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來自家認識的人中誰有這個面子能讓張家松口。

     等到二人腿都坐麻了,羅母才試探着問:“那趙雙魚……咱們勉強認識,她也能和張家說上話。

    先前我聽小五說,親家在她手裡都要吃癟,若是她願意幫忙,應該有點希望。

    ” 其實她也知道趙雙魚跟張家之間的恩怨,但這實在找不到合适的人。

    他們認識的人中,也隻有求這人才稍微靠點譜。

     羅父聽到她的提議,隻覺得有諸多不妥當。

    不過,還是那話,除了這人他們也不知道也能找誰。

     羅母說幹就幹:“我去找她!” “能找着嗎?”羅父也跟着起身:“她如今可不在趙家,魯家高門大院,咱不一定能進得去。

    ” 能不能進去都要試一試! 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在這裡等死啊! 楚雲梨還在鋪子裡,就等到了羅家夫妻。

     老遠就看到了羅母憔悴的眉眼,楚雲梨面色淡淡:“看你們二人也不是來買東西的,有事情找我吧?” 聽了這話,讓人心頭頓時一松,他們本來還不知道怎麼開口呢,話頭都遞到了眼前。

    羅父也不客氣:“小五做了些錯事,張家不依不饒,你能不能幫我們說和一二?” “我在張家人面前可沒有那麼大的臉,他們恨我還來不及呢。

    ”楚雲梨好奇問:“你女兒做了什麼錯事?” 與人苟且,珠胎暗結,還想把這個孩子摁在張家人頭上……這種事情怎麼說得出口? 羅母面色有些尴尬:“我聽說張老爺很給你面子,實不相瞞,這事要是不說好,我們全家很可能都會倒大黴。

    隻要你願意救我們這一次,往後我們全家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 楚雲梨好奇:“會倒什麼大黴?” 羅父歎了口氣:“剛剛我們家院子都着火了,險些救不回來。

    我聞到了有火油的味道。

    ” 張家膽子很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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