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點了點頭:“我會去見的。
”
聽了這話,趙母松了口氣:“這才對嘛。
見一見,咱們不留遺憾。
真不合适,也能拒絕。
”
在婚事沒成之前,一般人家都不會往外說。
尤其事關女兒家的名聲,就更是要瞞着。
因此,哪怕定下了見面的時間和地方,趙母除了跟自家男人提了一嘴之外,跟誰都沒說。
她對女兒這一次的見面很是上心,還特意出去給女兒采買了新衣,又準備了一套首飾。
在這期間,張家已經下定,聘禮極其豐厚,還是張明禮親自帶着媒人上門送的。
在當下,像張家這般大手筆低娶媳婦,又讓公子親自上門提親,是一種極為重視未來親家的表現。
聘禮多,張家富裕,而羅家隻是一般人家,引得衆人紛紛議論。
哪怕楚雲梨足不出戶,也聽說了此事。
趙母心氣不順:“男人不能生,那地再好也沒有用。
你看着吧,張家這麼缺德,一定會斷子絕孫。
”
楚雲梨看着鏡子裡膚白貌美的女子,笑了笑道:“娘不用生氣,羅家會後悔的。
”
“那可不一定。
”趙母酸溜溜道:“張家給的聘禮比當時送給你的要豐厚多了。
果然不愧是富商之家,都賠償了你兩萬多兩銀子,卻還能拿出這麼多銀子來娶媳婦。
”
她看着鏡子裡年輕貌美的女兒,道:“你可千萬争口氣,一定讓魯公子對你滿意。
到時候咱們要的比羅家多,氣死張家!還有你嬸娘,這兩天沒少在外頭亂說,非得讓她對你刮目相看不可。
”
“人是為自己活着的,不隻為了争一口氣。
”楚雲梨脫下身上衣衫:“娘,你再這麼說,我要生氣了。
”
趙母對女兒還算盡心,楚雲梨回來這些天,補湯一直都沒少過,炖好的湯在她沒喝之前,家中誰也别想碰。
哪怕是三歲的孫子想碰,也非得是她剩下的才行。
“行行行,我不說了。
但你千萬要上心些,若是魯公子不是那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人品還行的話,你一定要多考慮!”
這種話,楚雲梨耳朵都聽起繭子了。
到了日子,趙母比楚雲梨這個正主還要激動,頭天夜裡忙活到半夜,翌日天不亮就起。
用過早膳之後,母女倆往約定好的茶樓而去。
楚雲梨對此倒是很平常心,她壓根沒想嫁人,隻是想着看能不能結一份善緣,若是不能,就當是出門散心了。
她滿臉輕松,趙母卻特别的期待,她早發現女兒最近說話有些不饒人,在去的馬車上,囑咐道:“你說話注意一些,就算婚事不成,也别把人給得罪了。
”
“若我真的把人得罪,那也是他自找的。
”楚雲梨振振有詞:“你看我什麼時候主動招惹過别人?”
都是那不長眼的跑來挑釁,她才反擊的。
趙母一想也是,強調:“反正你得壓着點脾氣,别把人給吓走了。
”
茶樓清幽,各處都有綠植,在這裡喝一壺茶,價錢應該不便宜。
趙母進門後就有些拘束。
哪怕女兒在嫁入張家之後,趙家就不缺銀子,但這銀子從來都沒有多餘的,得攢着讓趙父科舉。
因此,趙母很少到這樣的地方來。
楚雲梨倒是坦然,在門口沖着夥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跟着他上了三樓。
三樓的雅間中,門一打開,楚雲梨立刻就看到了滿臉谄媚的媒人,此刻她正站在一個美婦旁邊,微微彎着腰,笑盈盈說着話。
而另一邊的窗前,坐着個面色蒼白的年輕男子。
看到楚雲梨的瞬間,他整個人都直了些,卻又很快放松下來,唇角笑容微翹。
楚雲梨和他對視一眼,收回了目光,邊上的趙母輕輕推了推她:“雙魚,叫人。
”
她含笑上前跟媒人打招呼。
幾句寒暄過後,魯夫人便請二人坐下,在這期間,她偷瞄了繼子好幾眼。
見來時還不情不願的人,此時對人家女子并不抵觸,也沒有冷臉,她心頭頓時一松。
楚雲梨除了一開始喊了人,後來就沒開口。
而窗前的魯聽安也不是愛說話的,有媒人在其中,倒是一直沒冷場。
趙母也在偷瞧女兒,一顆心提着,就怕女兒說了不合适的話。
過了一刻鐘,媒人看了眼窗外:“我聽說對面的布莊來了些新的料子。
我買不起貴的,但便宜的還是能咬咬牙扯上幾尺。
一起去瞧瞧……魯公子身子弱,就别去了。
”
楚雲梨身子也弱,同樣被留下,她沒有執意追出去,甚至沒看離開的幾人,意味深長的眼神在他身上某處掃過:“弱?”
魯聽安:“……”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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