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過去發生的那些事情,你肯定不想讓外人知道。
說實話,我也不想跟人提及。
但你們張家做的事情忒不講究,給不了足夠的補償,我是一定會将你們的所作所為告知外人的。
”
言下之意,要封口的銀子。
聽到這話,張老爺是松了一口氣的。
隻要能用銀子解決的事,對于張家來說都不算大事。
張老爺試探着問:“你要多少?”
趙父伸出三根手指,想說三千兩。
楚雲梨率先道:“三萬!”
張老爺吓了一跳,脫口道:“你怎麼不去搶?”
“我就是在搶啊,隻看你們願不願意罷了。
”楚雲梨似笑非笑:“你們完全可以一個子兒都不給,任由我父親将那些事情說出去。
說到底,隻看張老爺覺着拿銀子買名聲劃不劃算。
”
張家人臉色都特别難看。
張明禮咬牙:“雙魚,我并不想與你分開……”
楚雲梨擡手止住他的話:“如今都已經撕破臉了,再留下,我連命都保不住。
你少诓我!”
張明禮:“……”
以前挺溫順的人,如今突然變得特别機靈。
難道這人在遇上大事之後真的會性情大變?
“最多給你們一萬兩。
”張老爺強調:“我全家所有的祖産加起來,攏共也才三萬。
”
楚雲梨自然是不信這話的,但三萬兩對張家也不是小數目,大概占了三成,真讓他們挪出這麼多現銀,張家得傷筋動骨。
就是要讓他們痛嘛!
痛了,才會互相埋怨。
趙父低下了頭,遮住了眼中的震驚。
他也覺得女兒是獅子大開口,但總不能拆自己女兒的台。
于是,他沉默了下來。
掰扯了半天,楚雲梨始終不肯松口。
張老爺隻得認命,又忙活了半日,總算湊足了銀票和銀子。
彼時,楚雲梨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嫁妝,在天黑之前,她帶着多福和趙父離開了張家。
張明禮送到了門口:“雙魚,咱們倆……是被人給誤了。
”
夫妻倆曾經确實好過,這話也不算是錯。
楚雲梨擺了擺手:“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往後你好自為之,願君……兒孫滿堂。
”
最後幾個字一出,張明禮臉都黑了。
他不高興,楚雲梨心情就特别愉悅。
回去的馬車上,裡面東西不多,最要緊的銀票都在楚雲梨袖子裡收着呢。
趙父不錯眼的盯着,就怕出事。
回到了趙家,他呵退了前來詢問内情的家人,直接将女兒親自送回了房。
“雙魚,拿來我幫你收着。
”
楚雲梨從袖子裡取出銀票,分出五千兩,厚厚的一疊遞過:“這些給你。
剩下的是我自己的。
”
趙父啞然。
在他眼裡,女兒還是那個沒什麼主見的小姑娘,可站在面前的女子,一臉嚴肅,毫無商量餘地。
他忍不住道:“這麼多的銀子,是你拿命換來的,萬一丢了,多可惜啊。
”
“這是我自己的事。
”楚雲梨強調:“五千兩,算是我這個做女兒的孝敬父親的,想拿來怎麼花都行。
其他的,你就别想了。
”
趙父皺了皺眉:“我是為了你好。
”
要說趙父對女兒有多刻薄,倒也不至于。
但如果說他對女兒有多疼愛,也沒到那份上。
“不用!”楚雲梨打了個呵欠:“我還在養身子呢,想早點歇着。
”
聽到這話,趙父啞然,女兒今日太過強勢,他又險些忘了女兒,剛剛小産又被人喂了傷身之藥的事了。
“那你好好歇,明天我再來。
”
趙父話音未落,門已經關上。
身後,趙母一臉擔憂:“雙魚回來……張家那邊是怎麼說的?再回不去了嗎?”
當下的許多人都覺着女子嫁人之後就該從一而終,再回娘家改嫁,不管是誰的錯,對女子的名聲都有影響。
因此,趙母再聽說女兒會被休棄後,那是一個整覺都沒睡過。
這會兒連人都接回來了,她哪裡還坐得住?
“回不去了,别再跟我提張家!”趙父心頭有點煩躁:“對了,雙魚身子弱,你給她做點好吃的養身。
”
趙母沉默下來:“開春之後你又要參加縣試,盤纏還不太夠……”
五千兩銀票厚厚一疊,趙父扯了一張百兩的:“先拿去花着。
”又強調:“這是張家補償給雙魚的,你不要亂花。
”
趙母瞪大了眼,愈發不解:“不是說雙魚偷人麼?”怎麼還有補償?
“那是張家的污蔑。
”趙父仰着下巴傲然道:“我養的女兒,才不會做那不知廉恥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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