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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 被搶了婚約的庶女 三 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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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搖頭:“她說自己有事要見親姨母,在陸夫人去探望她時,愣是家人給挾持了。

    ” 楚雲梨頗有些無語:“母子倆有點低估了她!”随即又問:“然後呢?” 況喜安搖頭:“不知道。

    那邊傳消息的時候,還沒完呢。

    ” 楚雲梨站起身:“我得去一趟。

    ” 皇子府離陸家挺遠,楚雲梨過去花了半個時辰,到了陸家門口時,大門緊閉。

     她的丫鬟上前敲門,好半晌才有動靜。

    看到是她來,裡面的人挺意外,卻也不敢将人往外攆。

     楚雲梨再次走入陸家,一路都挺安靜,到了陸海南的院子外時,聽到裡面傳來女子陣陣痛哭,正是陸夫人在嚎。

     她有些意外,問邊上一言不發領路的丫鬟:“出什麼事了?” 丫鬟欲言又止,似乎不知該怎麼說。

     楚雲梨也不為難她,一步踏了進去。

    裡面的陸夫人察覺到門口有動靜,回頭看來,當看清楚是前兒媳時,哭聲更大:“皇子妃娘娘,您千萬要替我兒做主。

    ” 屋中床上陸海南肚子上纏着厚厚的繃帶,一眼就看得到繃帶上滲出的血,且那血迹還在漸漸蔓延。

    床上的人面色慘白,若不是胸口還有微微的起伏,看着像是死了似的。

     楚雲梨好奇問:“怎麼弄成了這樣?” 聽到這話,陸海南掙了眼,看清楚是她,面色複雜難言。

     陸夫人哭聲更大:“海南,你千萬要振作起來,千萬不能睡。

    若是你沒了,娘也活不成了……” 屋中氣氛悲戚,一片肅然。

     好半晌,陸夫人才止住了哭聲,說了方才發生的事。

     姜歡黎被關了之後,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她。

     陸夫人不覺得她還能鬧出風浪來,剛好閑來無事,便過去見了。

    誰知道姜歡黎竟然還能掏出匕首,受傷那麼重的人挂在她身上,将匕首放在她脖頸之間,說還想再見陸海南最後一面。

     匕首很鋒利,陸夫人不敢不帶她。

     将人帶到了這裡,本以為是姜歡黎不甘心之下還想再為自己争取。

    結果,這個瘋子不管不顧,直接就往床上撲去,手中匕首狠狠紮下。

     若說匕首放在她脖頸上是為了威脅,這匕首沖着陸海南時,就真的下了狠心要人性命。

     陸海南身上毒性未解,壓根躲不過去。

    生生挨了兩下。

     姜歡黎在此之前遭受過毒打,拼着全身的力氣才勉強走到了這裡,紮完人後,她并未想着逃脫,甚至沒有起身,隻趴在他的身上。

    一臉的享受,還說終于能和心上人一起走了。

     不能同生,隻求共死。

     陸夫人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養大的小姑娘竟然會這般偏執,反應過來後,急忙命人上前拉開二人,又讓人去請大夫。

     可惜,陸海南受傷的地方很難愈合,都包紮了這麼久還在流血。

    大夫離開時一臉沉重,雖然沒有明說讓她準備後事,但也就是那個意思。

     陸夫人氣急,再次命人将姜歡黎毒打一頓,這一次不許底下人心軟。

    等到衆人退開,姜歡黎已經隻剩下了一口氣,被拖回了偏院。

     說這些事時,陸夫人的臉上的淚水就沒幹過,她哽咽着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奔着去海南的性命而來,否則我說什麼也不會帶她過來。

    皇子妃娘娘,麻煩你再請個太醫,千萬救救我們家海南。

    ” 床上的人奄奄一息,看着楚雲梨的眼神複雜,張了張口。

     楚雲梨湊近:“你有話要對我說?” “對……對不起……”陸海南聲音虛弱,幾不可聞。

     若不是楚雲梨離得近,壓根就聽不見。

     陸海南目光又落在了正在痛哭的母親身上:“娘,兒子不孝……” 聽着這跟交代後事似的話,陸夫人不敢深想,她也不肯再哭,就怕錯過兒子的話,哭着搖頭:“海南,不要離開娘!你不要走!” 陸海南緩緩閉上了眼。

     雖然還沒斷氣,那也就是幾息的事。

     楚雲梨往後退了兩步。

     陸夫人撲到床前,抱着兒子頭痛哭不止。

    屋子内外也一片悲聲。

     楚雲梨轉身,問明了姜歡黎的方向,擡步往偏院而去。

     姜歡黎獨自一人躺在院子裡冰冷的地上,隻有兩個婆子遠遠看着。

    聽到腳步聲,她側頭望來。

     同樣是深受重傷,因為姜歡黎受的傷流血不多,所以,她還剩下一口氣,看到來人是楚雲梨,她有些恍惚:“你怎麼……還來?” 楚雲梨居高臨下看她:“你殺了人,但陸家也無權要你性命,你要不要告?” 聞言,姜歡黎唇角扯了扯,大概是想笑,但又因為扯着了臉上的傷,痛得滿臉猙獰。

    她搖頭,低低道:“那是我親姨母,養我一場……若不是她……我早已死了……這條命是她給的……讓她取回……本就是應該的。

    ” 聽這話,她還知道感恩呢。

     “既然你記得我的恩情,為何要殺害我兒?”不知何時,陸夫人已經出現在了院子門口,幾乎是癫狂的質問:“姜歡黎,你一次次傷害我們母子,哪來的臉說這種話?” 她吼罵着,還覺得不解氣,上前狠踹地上的人。

     姜歡黎看着天空,忽然唇邊扯出一抹笑容,肚子上被踹了兩腳,她承受不住這樣的疼痛,整個人彎成了蝦米狀,卻開始哈哈大笑:“姨母,我隻求和表哥一起死。

    他如何了?你這麼生氣,他是不是快要不行了?” 她吼這些話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聲音卻也沒多大。

     院子外的人聽不見,陸夫人卻聽得清清楚楚看着面目癫狂的女子。

    她氣道:“你想跟我兒共死,做夢!我呸!” 姜歡黎又笑了:“姨母,老天爺在生死上,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

    所有人都會死,表哥也一樣。

    我知道你不可能讓我們合葬,但我隻求和表哥同走黃泉路……” 陸夫人惡狠狠瞪着她:“我會去找高明的道長,讓你們黃泉路上再不得見!下輩子也不見!” 姜歡黎笑聲止住,她看着陸夫人,滿臉不可置信:“姨母,表哥都要死了,你還不願成全我們嗎?” “我成全你去做鬼!”陸夫人氣得狠狠踩着她的脖頸。

     姜歡黎受的内傷很重,本已是強弩之末,說話都含糊不清,拼盡全身力氣聲音都不大,也就是楚雲梨離得近才勉強聽得清楚。

    哪裡經受得起這樣的重踩? 被這麼一踩,白眼一翻,就這麼去了。

     陸夫人還不解恨,再次又踩了幾腳,整個人頹然坐倒在地,還沖着姜歡黎渾身上下猛掐。

     楚雲梨看得無語:“陸夫人,她已經去了。

    ” 陸夫人恍然回過神來,看着面目全非的姜歡黎,她吓得尖叫一聲,往後退了好幾步:“我沒有殺人,她的死不關我的事。

    ” 楚雲梨提醒:“她就是被你給踩死的。

    在此之前,還是你派人打傷了她,哪怕她隻是一個普通百姓,哪怕她傷了你兒子,也由不得你随意取走其性命,這事,得交由衙門查辦!” 聞言,陸夫人猛地回過頭來:“你……我都已經家破人亡了,都這麼慘了你還不放過我?你是皇子妃,大人有大量,不要再傷我了好不好?” 楚雲梨整理了一下衣裙,轉身就走:“我看不得有人冤死在我面前。

    不知道便罷,知道了是一定要管的。

    ” 陸夫人看着她的背影,質問:“你故意的?” 楚雲梨确實是故意的。

    她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姜歡黎的偏執,卻沒有刻意提醒。

    她回過頭:“我早說過讓你将姜歡黎送走,是你不聽我的!” 提及此事,陸夫人簡直腸子都悔青了。

     不過,她心裡卻明白,如果事情重來一次,在鄧如玉和自己一手養大的姑娘中,她最後還是會相信後者。

     隻怪自己沒有識人之能,沒能早早看清楚姜歡黎的瘋性。

     楚雲梨離開陸家時,陸海南也已經沒了。

     她站在陸家門口,側頭吩咐:“等陸夫人為兒子操辦完喪事之後,再将她帶走。

    ” 姜歡黎死都想在黃泉路上和陸海南做伴,若這世上真有高明的道長,還是将二人分開為好。

     陸夫人兩日後被帶往了衙門,彼時,人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像瘋了似的,都不認人了。

     這件事情後,楚雲梨歇了兩日。

     況喜安沒有閑着,這幾天一直都在刑部。

    國公爺找上門來時,皇子府内隻剩下楚雲梨一人。

     那是鄧如玉的親爹,将人拒之門外不太好。

    楚雲梨讓人将他請了進來。

     國公爺進門一路都在暗地裡觀察,看出來了,女兒在這裡确實得人尊重,心中的疑窦越來越大。

    反正過去那些年裡,他從來都沒有發現自己這個悶葫蘆一樣的女兒還有這樣的本事。

     身邊孫姨娘面露忐忑,看到被衆人簇擁在中間的女兒,她歡喜之餘,都有些不敢認。

     “姨娘,坐!” 孫姨娘有些不太自在,楚雲梨揮退了屋中伺候的人,她才稍微好轉了點,總算能在椅子上坐穩了。

     這般上不得台面,惹得國公爺瞪了她好幾次。

     國公爺想着這也沒有外人,便道:“如玉,你姨娘她規矩不太好,還是找個人好好教一教。

    你尋一個送回國公府吧。

    ” 孫姨娘面露尴尬,過去那些年裡,她都是能不學就不學,如今看來是不成了。

    隻道:“我會好好跟着練。

    ” 楚雲梨沒接這話茬,問:“父親有事嗎?” “是有些事。

    ”國公爺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殿下這一次查的事情牽扯了太多的人,回頭萬一有人報複……” 楚雲梨揚眉:“有人來找你求情了?” 一猜就中。

     國公爺在女兒面前還是很能掩飾自己的心思的,擺了擺手道:“那倒沒有,我隻是為你們擔憂。

    ” “父親是嶽父,看到女婿做事不合心意,确實可以提點幾句。

    ”楚雲梨說着這話,看見國公爺露出一臉欣慰神情,自顧自繼續道:“但父親可别忘了,宮裡的那位也是親爹,若殿下處事不對,皇上早就提醒了。

    ” 既然皇上沒阻止,那就是默認了讓況喜安再查下去。

     也就是說,皇上對于朝堂上的某些官員很不滿,想要換血了。

     國公爺聽出了這一層意思,臉色頓時就變了。

    到底是在朝堂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人,轉而道:“你姐姐落了胎,最近都沒出門,若是你得空,便過去探望一下她。

    ”他歎了口氣:“你們姐妹在娘家時無論有多少矛盾,現如今都已出嫁,就該互相扶持。

    ” “互相?”楚雲梨犀利地問:“她一個側妃,還是不得寵的那種。

    父親憑什麼認為她能幫上我的忙?還是在父親眼中,六皇弟往後會更進一步?” 儲君之位未定,國公爺哪敢說這種話? “如玉,我是你爹。

    ”國公爺惱怒:“亂說什麼,我看你是想害死我。

    ” “從小到大,父親都沒有偏心過我,冷眼看我被他們欺負。

    哪怕是對我一生最重要的婚事被人換掉,父親也裝作不知道。

    ”楚雲梨起身,一步步逼近他:“既然父親這麼多年都在忽視我,當我這個女兒不存在,如今為何又想起我了?” 國公爺被一個晚輩這樣逼問,本就心情不愉,此刻愈發惱怒:“鄧如玉,你别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就能跟我作對。

    你可别忘了,殿下的身子有多虛弱,如今你是不用求人,但等到殿下離開後,你一個皇家寡婦,誰敢娶?到時被人欺負,别來找我哭。

    ” 楚雲梨不客氣地道:“你放心,就算你死了,殿下都好得很。

    ” 國公爺:“……” “哪有咒親爹去死的?” 楚雲梨好笑:“殿下才二十出頭,你都多少歲了?怎麼看,都是你走在前面,我哪說錯了?” 正常人是這樣沒錯,但況喜安從小病殃殃的,哪怕好好養着,之前都想些沒能救回來。

    現在看着是好轉了,但說不準哪天病情又會惡化……其實憑着最近幾位皇子在朝堂上做的事,況喜安無論是心機手段還是計謀都是其中佼佼者。

    關鍵是他還擁有上位者的果決。

     可他身子太弱了,這樣一個病怏怏的人,能活多久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有機會榮登大寶? 國公爺強調:“如今你姐姐正是誰想人安慰的時候,若是你這時候都不湊上前,等你想去的時候,已經擠不到跟前了。

    ” “不去。

    ”楚雲梨擺了擺手:“不要再勸了,來人,送客!” 被閨女攆了,國公爺反應過來後,頓時勃然大怒:“你說什麼?” “我說讓你走啊!”楚雲梨聲音加大:“年紀輕輕,耳朵就不行了?” 國公爺險些被氣死,胸口起伏不止。

     孫姨娘見父女倆針鋒相對,本來不敢插言。

    可眼瞅着再不開口,這二人就要打起來了,她顫聲道:“如玉,怎麼跟你爹說話的?趕緊道歉!” 楚雲梨看向這位生母,她忽然發現,這些人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變化,還以為她是曾經逆來順受哪怕婚事被換也隻能哭着跪求的小可憐。

     “我又沒錯。

    姨娘,你少管閑事!” 孫姨娘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如玉,你瘋了?” 楚雲梨緩聲道:“姨娘,你又錯了,皇家不會要一個瘋子做兒媳。

    ”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623:26:-2723:28: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芝麻糖圓、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謝嬌嬌440瓶;大苗80瓶;夕晖30瓶;阿珂20瓶;暗夜風華2瓶;有錢、家有二哈的天晴、情有可原316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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