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婦。
如玉,我這一生從未想過要娶别人,若有妻子,那人一定是你。
”
楚雲梨擺了擺手:“表哥,别太執着。
今日我願意過來與你相見,就是想和曾經做一個了斷,咱倆之間,隻剩下表兄妹的情分了。
往後,你要為自己多想一想。
”
孫華耀早在收到表妹送來的信時就已經有了預感,可真正聽到這話,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一時間,隻覺得眼眶發熱,隐隐有水汽蔓延開來,熏得他眼前一片朦胧。
一個大男人眼圈發紅,楚雲梨心下歎息:“表哥,就這樣吧。
”
她轉身要走。
身後孫華耀不甘心,一個健步上前,想要将她擁入懷中。
有了鄧如玉那些記憶,楚雲梨知道孫華耀對她沒有壞心,便沒什麼防備。
陌生的男子氣息突然襲來,她下意識反身一踹。
踹出的同時已經反應過來,急忙收了力道,可還是遲了。
一腳踹上了孫華耀的膝蓋,他整個摔倒在地。
再擡起頭來時,滿眼的震驚。
楚雲梨對上他的眼,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
孫華耀隻看着她,眼神中情緒複雜難辨,沒有答話。
楚雲梨皺了皺眉:“你沒事吧?要不,我去把你的随從找來?”
“不必了。
”孫華耀沒有掙紮着起身,反而頹然坐在了地上,有種無力之感。
今日國公府客人衆多,在這内外院交接之處,不時有人來來去去。
兩人呆的時間越久,被發現的可能越大。
楚雲梨不願節外生枝,話已說清楚,便準備轉身。
身子還會動,餘光瞥見一抹熟悉的衣角,她呵斥道:“出來。
”
陸海南從假山後走出,解釋:“我聽說你在這裡,怕你被人欺負,所以才……”
“你都看見了?”楚雲梨似笑非笑:“我和孫表哥之間隻餘親戚情分,他若是膽敢唐突,我同樣手下不留情,現在你放心了麼?”
陸海南頗有些不自在,聽說二人在這相會,他腦中說服自己他和鄧如玉不是真的夫妻,他管不了她。
但卻忽視不了心裡的酸意,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藏在了假山後。
看到二人站得不算太親密,他松了一口氣。
結果,孫華耀竟然還想将人擁入懷中,他當時氣得險些沒藏住身形……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鄧如玉會朝人動了手。
看到動作間的利落,明顯不打算手下留情。
鄧如玉是嬌滴滴的國公府庶女,楚雲梨收了的力道在外人看來,應該是大家閨秀用出的最大力氣。
“如玉,我真的是擔憂你才過來的,并不是想……”
楚雲梨接話:“捉奸?”
陸海南輕咳嗽一聲:“既然你沒事,我就先走了,回家的時候讓七月來找我就行。
”
語罷,他急匆匆離去。
兩人說話間,地上的孫華耀沒有試圖起身,他目光一直落在面前纖細女子的背影上,聽她言語犀利地嘲諷于人,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這哪裡是表妹?
他仔仔細細打量,沒找出來任何疑點。
最後得出結論,表妹肯定是因為二人的婚事被毀所以才性情大變,變成了這般咄咄逼人模樣。
楚雲梨沒有回頭,而是又看向拱門的另一處:“鄧如月,還不出來嗎?”
鄧如月從小到大就沒有怕過這個二姐,之前怵她,純粹是怕她不管不顧當着衆人的面朝自己動手……若被外人看了去,國公府女兒的名聲定然會受影響。
鄧如玉不要臉,她還要呢。
眼看四下無人,鄧如玉有出言挑釁,她哪裡還忍受得了,當即一步踏出:“我來了,跟我未婚夫私底下相會,你還這般底氣十足。
不要臉!”
楚雲梨回頭看了一眼低着頭始終沒有起身的孫華耀:“我和表哥發乎情,止乎禮,從未越矩過。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做不要臉的事了?話說,搶人未婚夫洋洋得意,不要臉的是你才對。
”
鄧如月特意将陸海南找過來,就是想讓其親眼瞧一瞧這曾經感情深厚的未婚夫妻之間的相處,回頭夫妻倆一定會吵鬧。
哪怕礙于國公府暫時不敢發作,可有些刺,隻要紮下去了,就會腐爛流膿,很難痊愈。
哪怕痊愈了也會留下一個疤。
可惜,這兩人從頭到尾沒訴衷腸,也沒有相擁而泣。
說實話,鄧如月失望之餘,心裡是有些歡喜的。
這至少表明二人之間的感情并沒有那麼深。
鄧如月振振有詞:“婚姻大事,父母之命。
”
楚雲梨似笑非笑:“對的,隻要沒有嫁過去,婚事就還有更改的可能。
就比如我,所以,你别得意太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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