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樣的作态,在這個正房中有些格格不入。
陸海南突然就有些後悔,他這一行禮,暴露了孫姨娘的局促和慌亂,能給鄧如玉臉不說,反而害她姨娘被人笑。
他還想說補救幾句,袖子被人一扯:“走吧。
”
因為回門的是孫姨娘的女兒,她得在座,羅氏更是笑:“姨娘這還是第一次和主子一起上桌。
可見有個孝順女兒,還是很重要的。
”
再一次刻意在這麼人面前點出鄧如玉庶女的身份。
楚雲梨并未慌亂,也為惶恐地謝雙親教導之恩,隻面色如常,擡手給孫姨娘盛湯:“那姨娘可要喝,機會難得。
”
她說得坦然,羅氏本為她會丢臉會羞囧,看見鄧如玉面色如常,隻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鄧如月笑吟吟:“二姐,你這兩天在陸家過得如何?”說着,指了指面前的菜,熱情地:“把這嗆鮮蝦給二姐送去,出了國公府,怕是很難吃到。
貴就不說了,有銀子也不一定能買到。
”
丫鬟立刻動作,陸海南看出了鄧如月語氣裡對鄧如玉的鄙視,立刻推辭:“還是三妹吃吧,這蝦……陸家有一條商船專門運海貨,最不缺這些玩意,更珍奇的都有,吃了又鬧肚子。
”他看向國公:“嶽父日後可吩咐府裡管事去陸家取,不必着人去采買了。
”
鄧如月氣急,陰陽怪氣地:“二姐,有人護着的覺不賴吧?我也想讓夫君……”
“不害臊。
”楚雲梨打斷她:“你姐夫雖不是外人,你說還是要注意些,别讓人覺得我們國公府的姑娘規矩,還嫁人呢,動不動就将夫君這挂在嘴邊,這裡人嘴雜,這般恨嫁,傳出去忒丢人。
”
語氣嚴厲,鄧如月瞬變了臉色。
府裡的三位姑娘,她二人自然是不能和嫡出的鄧家華相比。
但兩人之中,向來是她最得寵,鄧如玉就跟個小可憐似的,不敢與她争鋒。
但自定了婚事,鄧如玉就跟瘋了似的變了個人,不止動手打她,如今當着這麼人的面都敢給她臉。
誰給她的膽子?
鄧如月側頭看向羅氏,委屈:“母親,我也說什麼啊。
”
羅氏頭也不擡:“你們姐妹之的事,我不插嘴。
否則,該要說我偏心了。
”
楚雲梨心下不屑,羅氏的偏心來也掩飾過,能說出這樣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鄧如月垂下眼眸:“我知,二姐肯定是因為錯過孫家表哥,又看不得我即将嫁過去,這生氣。
”她歎息一聲:“我能理解二姐的心情,不會放在心上。
”
陸海南一臉驚訝。
很明顯,他還不知這件事。
楚雲梨側頭看他:“我忘記跟你說了,嫁給你之前,我和孫家在幾年前就已定下婚約。
”
陸海南張了張口:“那為何……”
楚雲梨笑了:“至于緣何變成了如今這樣,這得問母親。
”
國公爺臉色很不好看,這事細論起來,确實是他們做輩的處事不公。
因此,無論人前人後,他都不希望有人提及此事。
但鄧如玉偏偏在這麼人面前說,陸海南又是一副驚訝模樣,在此之前明顯不知情。
他頓時惱羞成怒:“如玉!”
楚雲梨側頭看他:“父親,事情不是我提的。
但三妹既然說了,我就得跟夫君解釋清楚,不然,我們夫妻之大概要生嫌隙的。
”
羅氏皺了皺眉:“海南不是這人。
”
“母親竟比我還要了解他?”楚雲梨一臉驚奇:“若是記錯,今日之前,你們都有見過面。
”
羅氏:“……”
“如玉,無論過去你與誰定了親,又定了幾年,如今你都是陸家的媳婦。
既嫁了人,就該與夫君好好過日子,别再惦記曾經。
不要讓我和國公爺為你們擔憂。
”
“我提啊。
”楚雲梨一臉莫名其妙:“我記得自己的身份,并有要和孫家表哥續前緣。
”她有些煩躁:“小就是這樣,無論發生了什麼,最後都是我的錯,解釋的都是我。
”
她擺了擺手:“随吧,反正如月說什麼都是對。
我就是因為她即将嫁給表哥不高興了,故意各針對她!”最後,她看向鄧如月:“将我的回門喜事變成了輩對我的批判宴,你滿意了麼?”
衆人回過神來,是啊,今兒是鄧如玉的回門宴呢。
對于每個新嫁娘來說,今日該娘家人給自家姑娘做臉。
無論什麼事,都不該在今日訓斥自家女兒。
若新姑爺當了真,新嫁娘回了婆家哪裡還能有好日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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