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對付任韻兒就行了。
不過,任韻兒是賀母娘家侄女,賀俊風會和她有那麼深的感情,全是賀母有意為之。
“倩雪,你和俊風幾年感情,實在是太可惜了。
”賀母語氣歎息:“我從未想過要換兒媳,是真的把你當女兒的。
”
楚雲梨都要走了,自然不會客氣,打算将曾經陳倩雪想說又不好說的話一吐為快,當即笑道:“那誰做你女兒誰倒黴。
”
一開口就這般刺人,是賀母來之前未想到的,她臉色白了白:“從你過門,我都沒有為難你……”
楚雲梨打斷她:“任韻兒跟你兒子之間不清不楚,既然他二人有私情,你又那麼喜歡侄女,為何還要給你兒子娶妻,把他們湊作一堆别禍害别人不好麼?”
賀母張了張口,解釋:“我不知道他們之間……”
楚雲梨不客氣地打斷她:“身為當家主母,整日就是後宅這點事,兒子是你親生的,侄女你放在身邊養了多年,他們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哄鬼呢?”
賀母啞然。
楚雲梨繼續道:“說到底,你是喜歡侄女陪在自己身邊,卻又看不上她的身份,覺得辱沒自己兒子,後來你男人還欠一大筆債,這才捏着鼻子娶我過門。
”
陳倩雪也是後來才想明白,賀母為何那麼喜歡娘家侄女卻還要給兒子另外娶妻,皆因為兒子的前程。
年紀輕輕就考中進士的賀俊風,應該娶一個對他有助益的女人,最好是被官員榜下捉婿。
母子倆打算得好,奈何賀父不争氣。
在那樣的緊要關頭上闖了禍,不得不娶了陳倩雪填這個窟窿。
賀母心思被說中,頓時惱羞成怒:“陳倩雪,我是你長輩,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這一心想走,本就不對勁,反正我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哪個嫁了人的女子迫不及待從夫家離開。
依我看,俊風說得沒錯,你就是找好了下家所以才毫不留戀!”
楚雲梨冷笑了一聲:“我有沒有安心留在家裡過日子,你應該清楚。
将這種髒水往我身上潑,你也好意思。
”
陳倩雪在失貞之前,可從未想到自己會有那樣的境遇。
哪怕她和賀俊風感情一般,哪怕她和任韻兒整日鬥得跟烏眼雞似的,她也從未想過要離開。
一個人心有沒有在家裡,賀母還是看得出來的,她轉而道:“你就是看到曾經的未婚夫得勢,所以才動了心。
”
楚雲梨冷然看着她。
賀母梗着脖子道:“你瞪我做甚?難道我說錯了?難道你日後不會跟陸将軍一起離開?”
“我瘋了?”楚雲梨眼帶鄙視:“你這模樣,好像這天底下的女人除了男人就不能活似的。
”
賀母本就體弱,來之前也沒想到兒媳會這般尖銳,幾句話就被氣得眼前陣陣發黑。
她深呼吸幾口氣,稍微冷靜了點,其實她來這裡并不是想跟兒媳吵架的,是想着在分别之前,勸一勸陳倩雪往後别跟兒子作對,若是能提拔一二,就更好了。
她咳嗽了一聲,将話扯了回來:“你是個有本事也有主見的人,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隻希望你看在圓圓的份上,往後不要為難俊風。
還有,隻有俊風好了,圓圓才能好,你幫他就是幫圓圓,就是幫你自己……我這話可沒錯,等圓圓有了出息,他也不會忘了你這個娘。
”
楚雲梨聽着這話不對,道:“賀俊風沒跟你說我要帶孩子走?”
賀母瞪大了眼,脫口道:“休想!”
話不投機,楚雲梨起身進了内室:“等你們商量好了再跟我談。
”
沒什麼好談的,賀俊風鐵了心要和她分開,翌日就送來了一大堆東西和一百兩銀票。
“這些應該能抵當初你還的債。
”說着又掏出一張紙:“這是和離書。
”
在他邊上,奶娘已經抱着孩子等着了,另外還有兩個小丫鬟拎着包袱,應該是屬于圓圓的東西。
楚雲梨看到這番情形,伸手接過和離書,似笑非笑道:“昨夜你娘聽說我要帶孩子走,反應大得很,你們商量好了?”
賀俊風沉默,昨天晚上母親跑到他院子裡鬧了一場,已經撂下了話,不許陳倩雪帶孩子走。
這就是個死結,賀俊風知道事情不能拖,一咬牙,幹脆讓人給母親熬了一碗安神的湯,推說是補湯騙她喝下。
這會人還呼呼大睡。
“趕緊走吧!”
楚雲梨滿臉嘲諷:“不用你催,我也不想留在這裡,其實,我早就煩了你了。
”
賀俊風咬牙,拂袖離開。
圓圓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隻知道父親很嚴肅,他有些被吓着。
楚雲梨正打算讓人收拾嫁妝呢,就有管事過來禀告:“陳家夫人已經到了,是來接您回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