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道歉。
“見笑了,我兒媳剛生孩子,脾氣大好。
回頭她想通了,我讓他給你們斟茶道歉。
”
姜父也在道歉,意思差多。
所有人走光了,方才還喧鬧的院子裡寂靜無聲。
姜母歎息:“這事能怪嘉魚,你要帶這麼多人來,提前該說一聲啊!若昨天就說了,我至于手忙腳亂,嘉魚也會生氣。
”
姜父皺眉:“家有喜事,你就該多備飯菜……”
楚雲梨隔着闆揚聲道:“飯菜是我準備的,就隻有八桌。
嫌少,你們倒是多備啊!”
提及備飯菜這事,夫妻倆有點心虛。
姜父粗聲粗氣:“有銀子了起,老子是你爹,說話客氣點。
”
楚雲梨寸步讓:“有銀子就是了起。
就沒聽說過小宴是媳婦自己掏銀子辦的,你們想要客氣,将銀子給我補上啊!”
姜父一甩袖子:“當初你們這婚事我就答應。
”
“那别上提親啊!”楚雲梨飛快道:“若是沒記錯,當時你們倆登了的,還客客氣氣求我爹娘許親來着。
誰逼你了?”
姜父大怒,擡腳就要踹:“你給老子出來。
”
眼看男人動了真怒,姜母急了:“他爹,你别踹。
”
“院子是租的,你們踹吧!踹壞了記得給人重新換。
”楚雲梨閑閑道:“我可沒銀子修。
”
姜父氣得隻喘粗氣,一把推開身旁老妻,狠狠一腳踹翻了房。
闆彈在牆上,然後倒地,徹底壽終正寝。
床上的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楚雲梨轉身去抱,三兩下将孩子裹好,擡步就往外走。
姜母本來想說幾句軟話,看到兒媳直接要出大,頓時大驚:“嘉魚,你要去哪兒?”
楚雲梨頭也回。
院子外,好多人聽到了裡頭的動靜,卻又好進去看。
一個個站在外頭探頭探腦,看到包着頭巾的楚雲梨出,衆人驚住了。
少女人紛紛上前勸說:“這還在月子裡呢,可能出來吹風,趕緊回去。
”
“吹了以後要頭疼的。
孩子這麼小,萬一着涼,那可是鬧着玩的。
前兩年東水村楊家的孩子,就是抱着出吹了風,之後就沒救回來。
你可别任性……”
也有人會勸,直笨拙地附和:“是呢是呢。
”
楚雲梨垂下眼眸,聲音和神情挺低落:“若是被逼無奈,誰又願意這時候出?”她滿臉悲憤,伸手一指院子裡:“孩子他爺爺将我坐月子的房給踹了!”
衆人啞然。
他們剛才聽到了踹的動靜,卻沒想到踹的是坐月子的屋子。
身為公公,如此暴躁地對待兒媳,确實太過了些。
姜父對外人客客氣氣,但凡有所求,他會出手幫忙。
所有人覺得他是個熱心的,卻沒想到他對自家人這般刻薄。
就是刻薄。
村裡那些刻薄的婆婆會這樣對待兒媳。
看兒媳,也要看孫子的面子啊!
好容易才得一個孩子,要是出來吹了風有個三長兩短,後悔的來及!
“所以,這家我是呆下去了。
說起來,這還是夫君為我租的院子,我隻慶幸,這是鄉下。
然,怕是要被磋磨死!”
姜父聽着兒媳的哭訴,感受着外面人的指指點點,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從來沒有丢過這麼大的人,這沈嘉魚是瘋了麼,說家醜可外揚,她可倒好,生怕别人知道。
他面子上挂住,好意思出去勸。
氣急敗壞地呵斥姜母:“像什麼樣子,把她抓回來!”
姜母回過神,急忙忙出:“嘉魚,回家!”
楚雲梨甩開她伸來的胳膊:“租的院子已,算什麼家?”
再一次提醒衆人這是小夫妻倆自己花銀子租來的地方,屬于姜家夫妻。
姜母:“……”
姜父大怒:“惡婦!”
楚雲梨心下氣笑了。
沈嘉魚嫁給姜繼孝,因為這靠譜的公公婆婆生孩子時九死一生,好容易撿回一條命,還要被姜父的那些所謂客人害死,她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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