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陪着楊家夫妻住了幾十年,後來收養了幾個孩子。
見她确實不願意成親,二老再未逼迫,再後來都不怎麼提曾經,就怕女兒傷心。
楊花椒衣衫褴褛,渾身都是傷,沖着楚雲梨深深鞠躬,然後漸漸消散。
楊花椒的怨氣:500
善值:403000+3000
善值比較多,可能與楚雲梨救人多有關系。
楚雲梨還未睜眼,就聽到不遠處有争執聲傳來。
“别去,萬一嘉魚發動,我們婆媳倆連個幫手的人都沒有,你将馬車留在家裡,大夫和穩婆也能來得快點……”
“少廢話,人家等着救命,大家鄉裡鄉親,都找上門來了,我能看着不管?”
屬于中年男人的聲音滿滿都是不耐煩。
楚雲梨還未接收記憶,就聽到馬兒小跑着離開的動靜。
大抵是沒能攔住男人,婦人的聲音氣急敗壞:“人家有兒有女,用得着你一個外人操心?”
此刻楚雲梨正躺在床上,肚皮一陣陣發緊,還帶着隐隐的疼痛,她是個大夫,又生過孩子,這分明是即将臨産的迹象。
趁着肚子還不太痛,她翻身坐起,打算去找點吃的,省得生孩子的時候力氣不夠增添風險。
她扶着肚子出門,一眼就看到了不大的院子裡頭發花白的婦人關好門正在抹淚。
聽到動靜,回過頭來:“嘉魚,你怎麼出來了?”
“我餓!”楚雲梨肚子叽裡咕噜,這可不像是餓了一頓的樣子。
婦人微愣,抹了把淚:“我去給你做,你想吃什麼?”
“什麼都行。
”楚雲梨說完,轉身回房,順便關上了門。
原身沈嘉魚,出身玲珑鎮上一個商戶家中,家境一般,她是家裡的老六,前頭三個哥哥兩個姐姐,雙親對她還算疼愛。
孩子多了事情多,是非也多。
沈嘉魚再受寵,家裡那麼多孩子,每人分一點,落到她手裡的并不多。
她長相好,性子溫順,十五歲那年跟着家人一起去趕廟會,期間和家人走散。
玲珑鎮上地處偏僻,每當廟會或是熱鬧的時候,難免會有混混,她很害怕,遍尋不着家人,又不敢一直在街上轉悠。
就在六神無主之際,她遇上了同樣落單的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家住在玲珑鎮轄下的涼水村,在整個玲珑鎮都算名人,是才十七歲就已經考中了童生姜繼孝,算得上前途無量。
二人結伴走了一路,後來姜繼孝便常常借着各種理由與她偶遇,沈嘉魚又不傻,對着年輕人的殷勤,她很快動了心。
在整個玲珑鎮上,姜繼孝算得上是不錯的後生,雖然家境窮點,但人家有功名。
沈家也不是大富大貴,隻是衣食無憂而已,前頭的兩個女婿,還不一定有這個好,因此對這門婚事樂見其成,兩家一拍即合,婚事辦得還算順利。
成親後,小夫妻倆感情不錯,姜繼孝常年在外求學,他不放心妻子和雙親相處,跑到鎮上租了院子,還找了個村裡的嬸娘來照顧她一日三餐。
沈嘉魚很快有了身孕,他這一年中幹脆都不再去城裡,但這個孩子來得實在不巧,臨盆的日子剛好在二月中,和他去趕考的時間差不多。
姜繼孝想放棄趕考,可雲龍縣前兩年都沒能順利舉行縣試,沈嘉魚怕他錯過,說什麼也不答應。
想着讓姜繼孝去晚一點,等她生完再啟程,應該能行。
但當下孩子臨盆的時間算得不太準,都到了二月底,沈嘉魚還不見發動的迹象。
姜繼孝已經将名報了上去,萬不能缺席,在沈嘉魚安慰中,他将母親接了來,又鄭重其事去找了嶽母,這才帶着滿腔擔憂上了路。
事實上,姜繼孝的擔憂不是無的放矢。
按照常理來說,兒子成親之後,哪怕自己不能盡孝雙親膝前,也該将妻子留在家中照顧爹娘,但姜繼孝不願意……皆因為他有一個不靠譜的爹。
姜父今年四十多歲,為人“仗義”!
外人眼裡的他很仗義,無論是親戚還是鄰居,但凡有所求,他都會盡力。
哪怕别人不求,隻要他認為自己能幫忙,都會主動前去。
對着外人仗義,天天忙活别人家的事,對自家人難免忽略。
其中包括他将兒子的書送人,将準備好給兒子讀書的銀子送人。
反正,家人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是不在。
這一次最離譜,姜繼孝特意将馬車留在家中,就是為了妻子臨盆時接人方便。
他可倒好,将馬車弄去了城裡……結果,住得近的穩婆不在家,遠的來不了,沈嘉魚從半下午痛到了第二天早上,等孩子落地,早沒了氣,臉都紫了。
門被推開,楚雲梨坐起身,姜母端着托盤進門,道:“還别說,這托盤就是好用,不然還得一次次跑,當初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