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楚雲梨聽到苗哥提解藥,輕飄飄道:“哪天你把手賣的子全部都買回來了,解藥自會送上。
”
苗哥:“……”幹脆直接讓他死了算了。
那麼多的子,他确實知道大概的去處,可這前前後後近十來年裡,被折磨緻死的可不是一兩個,活着的費點心思可以追回,死了的怎麼辦?
他偷瞄了一眼面前子神情,不敢說實話:“那你總得給我一點甜頭,否則我做起活來沒勁頭。
”
楚雲梨似笑非笑:“甜頭沒有,苦頭不?就給你吃的那個藥,還有更厲害的,痛得你一晚上睡不着……”
“不不。
”苗哥忙不疊擺手。
楚雲梨想了想:“隻你救回一百人,我就會給你三成解藥。
一天救五人,二十天就行了。
你忍一忍,如果忍不住,你可以提前把她們接回來,在我這也是算數的。
”
苗哥啞然,轉而問:“這些人你打算怎麼安頓?”
楚雲梨看一下那幾個貌美子,這其中有兩人很眼熟,就在昨天晚上跳舞的子中:“這二位,我昨天見過。
”
苗哥讪笑:“姑娘眼尖,這兩人剛到府上,這一時半會兒我也找不到五人,所以就準備先放了她們。
”
楚雲梨并未深究,道:“你将她們安排好,反正,得吃飽穿暖,不被人欺負了去。
”
苗哥忙不疊答應下來。
看完了人,楚雲梨無意多留,準備離開時看到了不遠處的林氏,她側頭問:“她那腹中孩子是不是你的?”
苗哥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說是吧,面前子可會大怒。
說不是,她興許不相信。
楚雲梨有些不耐:“那麼難回答嗎?”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才不敢瞞你。
”苗哥想了想:“我都忘了她伺候我的時間,這孩子……反正我是不認的。
”
言下之意,不管是不是他的血脈,在他這兒都不算是他的孩子。
楚雲梨卻想弄清楚:“你好好想想。
”
苗哥一臉的為難:“真想不出來,我總不騙你吧。
”
楚雲梨不強求:“明天你準備好了,接我過來看。
對了,這些子你安頓好了之後,我會抽空親自看她們過的日子,若是被我發現她們過得不好……”
苗哥一臉谄媚,急忙保證:“不會不會。
我一定用心辦。
”
林氏見那邊兩人時不時看一眼自己,心頭有些發毛。
卻不曾想楊花椒看都沒看自己,直接就走了。
苗哥像伺候貴客似的,親自将人送出門。
林氏從來沒見過他這般小心翼翼對待誰,心裡越想越不安,有些後悔自己今日突兀上門。
大門處苗哥送走了人,直起身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他也知道自己方才的模丢人,想到楊花椒的高高在上和咄咄逼人,忍不住啐了一口。
“我呸!”
邊上随從試探着道:“林雲來了,她有些動了胎氣,不好亂走,您去見嗎?”
苗哥本來不想見,可想到林雲和楊花椒之間的關系,道:“我瞧瞧去。
”
林氏看到苗哥前來,急忙起身:“您還好麼?”
苗哥聽到這話,一股心酸頓時湧上心頭。
就是不太好,他才對楊花椒殷勤備至。
否則,一個出身普通的人,哪兒值得他鞍前馬後地伺候?
“你來做甚?”
林氏實在好奇胡胡叔對待楊花椒恭敬的緣由,這才大着膽子來的。
看苗哥态度還算和緩,她試探着問出心裡的想法:“你為何對她那好?”
“這不關你的。
”苗哥說出這話時,忍不住皺了皺眉,其實他說錯了,楊花椒就是因為林氏才招惹上的。
如果不是林家報信,他不會抓楊花椒賣到山裡,就不會惹上這個煞神。
想到此,他看面前子的目光格外地冷,林氏一瞬間就察覺到了他态度上的變化,不明白自己哪錯了,小心翼翼地道:“她太嚣張,昨天夜裡還傷了我兩次,又說……說你被她迷住,會聽她的吩咐做。
我氣不過,所以才想來揭穿她的真面目。
苗爺,你可千萬别被她那楚楚可憐的模給騙了……”
苗哥:“……”楊花椒哪裡可憐?
可憐的是他才對。
他也想過直接去找大人幫忙讨公道,但也隻是想想而已,最後還是打消了念頭。
一來好幾個大夫都說他沒有中毒,還說他除了有點虛,需禁房之外,身子還算康健。
這是去告了,等于沒有證據污蔑人家,那是誣告。
二來,他自己身上到處都不幹淨,别到時候沒把人告進去,反而搭上了自己。
不敢鬧到大人那裡,又想解藥,就隻聽楊花椒的吩咐了。
“我心裡有數。
”苗哥擺了擺手:“回吧,以後别來了。
”
林氏垂下眼眸:“楊小吉他休了我,你不幫我讨個公道?”
換作往常,這就是一件小,苗哥看在她伺候過自己一場的份上,随口就答應了。
可如今楊小吉身份不同,他是楊花椒的親哥哥,兄妹倆感情似乎還不錯,他才不會管這閑給自己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