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幾乎整個村子的人都被引來了。
這種人都喜歡聽這種風言風語,沒事也要編出點事,更何況這都鬧開了……楚雲梨從頭到尾沒出現,落在外人眼中,就是她沒臉見人。
李氏指着張家人罵了一頓,張剛子有理說不清,氣得想動手打人。
好在圍觀的人多,将他們拉開了,李氏這才沒有挨打。
她罵罵咧咧回家,關上院子門後,臉上的憤怒瞬間就散了,她像是被人抽走了骨頭似的,進屋去看男人。
“藥喂了麼?”
楚雲梨搖頭。
李氏心頭火氣大,聞言怒吼道:“你是傻的嗎?藥熬好了不喂,放在那兒聞味兒人就能好?”
楚雲梨滿心不以為然,李氏在外頭大吵大鬧毀她名聲,她可沒那麼好的脾氣。
胡父那樣的畜牲,死了才好呢。
“我一個兒媳婦,不好靠公公太近。
”
李氏氣急:“楊花椒,人命關天,避嫌也要講究個時候。
”
她說完,顧不得計較,急忙進屋喂藥,此刻藥已經涼了,她也來不及熱,就這麼灌了下去。
如今是初冬,哪怕在屋中也能感覺到一股涼意,常人喝了這麼涼的東西都容易生病,胡父本就受了那麼重的傷,這麼一碗涼藥灌下去,且不說藥效,受涼是一定的。
楚雲梨懶得開口提醒,李氏灌完了藥後,坐在床前開始發展。
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寶子?”
寶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能感覺到家裡凝重的氣氛,剛才張家那麼熱鬧他都沒去,一直留在自己的屋中,聽到母親喊,他應了一聲。
李氏松口氣,囑咐:“這兩天别出門,就留在家裡。
”
寶子不高興地答應下來。
另一邊,張剛子在家裡被人指着鼻子罵了一頓,當時想打人來着,被李氏給溜了。
他越想越憋屈,覺得事情不能就這麼過去,胡家這麼上門欺負人,明顯是沒把他放在眼裡,人活一張臉,這事要是這麼過了,日後誰還拿他當一回事?
若村裡人受了委屈都上門來找他麻煩,日子還怎麼過?
他越想越怒,直接跑到了胡家,一腳踹開了門。
楚雲梨正坐在院子裡盤算,被這動靜吵得回了神,擡眼就看到了盛怒之中的張剛子。
張剛子本來是想上門找茬,進門就看到了坐在院子裡的娴靜女子,一瞬間隻覺得這女子和村裡格格不入,端坐在那裡自帶一股美态,他本就不是什麼講究的人,心中一動,頓時有了主意,轉身關上大門,邪笑着上前:“花椒是麼?剛才你婆婆說,我跟你之間不清不楚……既然你婆婆都這麼說了,剛才又鬧得那麼大,村裡九成九的人都知道我們倆不清白……老子可不能平白被人冤枉。
”
他越靠越近,眼神不老實地在楚雲梨周身流連:“所有人都這麼想,那幹脆……我現在補上,也不枉費被村裡人笑話一場。
”
李氏聽到動靜,從屋中奔出來,看到張剛子作态,又聽到這番話,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剛子,你敢!”
“傻子又不懂那些事,我能讓你兒媳給你生孫子。
”張剛子樂呵呵,猛地朝着屋檐下的李氏撲了過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動作飛快地扯過屋檐下晾着的一件衣衫,三兩下将李氏捆住,又找了東西将其嘴堵住。
“你别喊,我這是幫你們家的忙,不用謝我。
你老老實實在一片看着……”
李氏目眦欲裂,瞪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殺人。
張剛子不以為意。
李氏轉而又看向兒媳,嗚嗚嗚着想要說話,大抵是想要讓她喊人來幫忙。
從頭到尾,楚雲梨都一副事不關己模樣,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李氏見她不動,狠狠瞪過來。
張剛子看在眼中,呵呵直樂:“看來花椒也厭惡了傻子,想要找個正常男人。
”他摩拳擦掌,眼神蠢蠢欲動:“花椒,現在沒人能打擾我們了。
你放心,隻要跟了我,回頭我一定讓你吃香的喝辣的,絕不會虧待了你。
”
他一邊說,一邊靠近。
李氏不覺得兒媳能夠抵抗得過,在她看來,兒媳不喊人,就是真想偷人報複胡家,當即掙紮得愈發厲害,期待着有人過來阻止。
眼看張剛子越靠越近,已經擡手去抱人。
李氏絕望地閉上眼,不忍再看。
“砰”一聲,院子裡安靜下來。
李氏下意識睜眼,隻看見自家兒媳手裡拿着一根棒子,而張剛子已然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她頓時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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