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彎腰将孩子抱起:“嫂嫂,你别這麼激動,一個花燈而已。
平安喜歡,你取就取了,我們也不能把你如何。
現在我們要繼續賞燈,你能讓一讓嗎?”
楚雲梨忽然一樂:“你以為我會嫉妒?”
蔣啟海:“……”他确實是這麼想的。
故意帶着梁歡歡和孩子裝着一家三口的親密模樣出現在羅妙顔面前,身為他曾經的妻子,她一定會有反應。
“蔣啟海,你太幼稚了,從我得知你騙我的真相那天起,我就已經對你很失望。
加上你逼我嫁給你大哥,我對你的感情早已經沒了。
”楚雲梨瞄了一眼兩人,意味深長地道:“祝你們夫妻白頭偕老,日後……兒孫滿堂!”
落在梁歡歡耳中,就是她在嘲諷自己。
成親五年,之前的兩年夫妻倆夜夜住在一起,蔣啟海又沒有别的丫鬟,她始終沒能傳出喜訊。
後來這幾年,蔣啟海但凡回來就留在她房中,結果還是一樣。
連大夫都說,她這輩子生孩子的機會渺茫。
大夫不會把話說到絕處,說是渺茫和随緣,其實就是沒有機會。
生不出孩子,哪裡來的兒孫滿堂?
梁歡歡滿臉憤怒:“你給我站住。
”
楚雲梨已經轉身走了幾步,就是沒聽到這話似的。
忽而身後有勁風傳來,她側頭,剛好避開了飛過來的一枚簪子。
簪子頭很尖,如果她沒側頭,一定會被紮到後腦。
楚雲梨彎腰撿起,擡手就扔了回去:“東西千萬收好,别到處掉!”
話音還沒落,梁歡歡慘叫一聲,已然伸手捂住了臉。
花燈暗淡的光中,隐約可見她指尖有暗紅色流下。
蔣啟海吓了一跳:“怎麼了?”
梁歡歡傷到了臉,既怕毀容,又恨羅妙顔下手狠毒,她大聲道:“快請個大夫來!”
蔣啟海側頭去看不遠處的随從,而随從已經轉身去找大夫了,周遭亂作一團。
楚雲梨冷哼一聲,繼續離開。
梁歡歡尖叫着道:“你給我站住,我不許你走。
”
“我是嫂嫂,都說長嫂如母,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楚雲梨說着,繼續朝自己的院子裡走。
還沒走幾步,面前沖過來好幾個婆子,人牆一般擋住了她。
楚雲梨揚眉,靠了邊上的大樹,她如今月份大了,站久了腰累。
這麼大的動靜,梁歡歡受了傷,蔣家夫妻都趕了過來,兩人剛大夫灸,大夫就到了。
蔣母也沒顧得上質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急忙吩咐大夫治傷。
梁歡歡臉上的傷挺深,大夫一臉為難地表示興許會留疤。
蔣母滿臉擔憂:“若是有上好的祛疤膏,能恢複如初嗎?”
大夫興許也知道梁歡歡的身份,試探着道:“如果是宮中出來的好藥,興許會有用,但也不絕對。
”說着,留下兩副藥退走。
此刻衆人都站在離園子不遠的偏院之中,這地方沒有人住,周圍很是冷清。
哪怕此刻站着許多人,因為氣氛凝滞,卻還是同樣的冷。
梁歡歡聽到自己要毀容,整個人都瘋了,當着大夫的面勉強能鎮定,等大夫一走,她尖叫道:“你們給我滾。
”
她指的是下人。
事實上,除了貼身伺候的,沒有下人願意留在這裡,還沒來得及退開而已。
聽到她發瘋,衆人幾乎是小跑着離開。
“歡歡,你别激動。
”蔣母急忙安撫。
梁歡歡臉上已經包紮好,她手上還帶着血,此刻朝着楚雲梨撲了過來,尖利的指甲直往楚雲梨臉上招呼。
此刻平安不在,梁歡歡帶着的那個大寶已經在方才亂成一團時就已經被下人帶走。
而下人們大部分都已經退了出去,梁歡歡這一撲,愣是沒有人阻止。
楚雲梨側頭避開,一把抓住她的手,将人狠狠一推。
梁歡歡受不住這力道,坐倒在地上,整個人特别狼狽。
她看向蔣啟海:“你瞎了嗎?把她給我抓過來,我要她的臉變成蜘蛛網!”
蔣啟海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一臉為難:“歡歡,這……”
梁歡歡再次尖叫:“快點!”
蔣母皺了皺眉:“妙顔,這次的事确實是你做錯了,趕緊給歡歡道歉!”
“憑什麼?”楚雲梨站在原地,臉上毫無歉疚之意:“是她先朝我扔的簪子,我避開了而已。
如果我沒避開,現在受傷的就是我!她朝我扔,我受傷了就是活該,我以牙還牙,她受傷我就得道歉?”
衆人啞然。
蔣啟海強調:“妙顔,快道歉。
”
楚雲梨别開臉:“我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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