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聲音比她更大,比她還要激動:“你不是說這湯沒毛病嗎?既然沒毛病,喝了又有什麼關系?”
蔣母擔憂着自己喝下去的東西真的有毒……畢竟,她可是知道,有人要對羅妙顔下殺手來着。
送給羅妙顔的東西被自己喝了,她沒看過大夫前,是怎麼都不安心。
“快點,大夫呢?”
大夫來得很快。
那湯确實有毛病,否則,楚雲梨也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但是這藥也沒那麼多,或者說沒有那麼明顯的想要毒死人。
這東西喝下去先是鬧肚子,鬧個天,人就漸漸虛弱,然後就沒了。
蔣母沒喝多少,又吐出來了大半,大夫給配了兩副藥。
這些大戶人家的私事,大夫是不敢多問的,拿了藥後很快就溜了。
“我就說有問題吧。
”楚雲梨已經讓人帶走了平安,她坐在石桌旁:“母親,有人要毒死我,你若不查清楚,這府裡我是一天都不敢住了的。
好歹我有陪嫁的宅子……你查不查,不查的話我好帶着孩子搬走!”
蔣母:“……”
她知道這事會查到梁家人頭上,道:“來人,把經手這湯的人全給我拖下去杖斃。
”
楚雲梨并不意外,她沒開口求情。
地上的五人哭嚎不休,蔣母揮了揮手,這些人被帶了下去,很快院子外就傳來了沉悶的闆子聲,兩刻鐘後,聲音越來越小。
最後,院子外留下了片片血迹。
家裡出了這事,所有下人都被吓着了。
蔣啟海得到消息後趕回來探望:“妙顔,你别害怕。
”
“挨打的不是我,丢命的不是我,我怕什麼?”楚雲梨一臉莫名其妙:“我是你嫂嫂,你離我遠一點。
”
蔣啟海沉默了下:“我很擔憂你,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即刻就趕了回來,妙顔,我對你的心意你都明白,你非要拒我于千裡之外嗎?”
“蔣啟海,我帶着孩子回來已經有快一個月了,之前你總說你們家生意做得很大,每個人都很忙,都在家裡呆不了幾天。
那你回來這麼久了,卻還沒有準備啟程……你還說沒騙我?”楚雲梨眼神鋒利,似是要看到他心裡去:“滾!”
蔣啟海一臉無奈:“我确實是為了孩子才找了你,但我們這幾年的感情是真的,我對你的好也是真的。
我想照顧你一生的心意同樣是真的……妙顔,你别太較真了。
”
楚雲梨含笑問:“你想與我再續前緣?”
自從回了京城,蔣啟海很少看到她的笑臉,急忙點頭道:“對!”
“那我給你一個機會。
”楚雲梨伸手一指那幾片血迹:“下人是不會對我動手的,真正想要毒死我的人還沒查出來。
我想知道誰是罪魁禍首,如果你能查出真相,幫我報仇,我就考慮原諒你!”
蔣啟海啞然。
哪怕還沒查,隻看母親直接将這幾人杖斃,就知道這事不簡單,雙親要麼知道真相,要麼這件事情就是他們做的。
他很清楚,家裡要的是兩個孩子,而不是羅妙顔。
當然,羅妙顔如今還懷有身孕就有人對她下殺手,也是他沒想到的。
蔣啟海不願意去查,但羅妙顔好不容易松口,他不願意錯過這個與她和好的機會,轉身就走:“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
主院中,蔣母面色蒼白,虛弱地靠在軟榻上。
蔣啟海進門看到這樣的母親,忍不住皺起眉來:“娘,到底是誰對妙顔動手?你為何把那些下人杖斃了也不問出幕後主使?”
蔣母擺了擺手:“你不要多管。
羅妙顔性子跋扈,不聽管教,又不肯放手孩子的教養。
有她在,平安肯定沒出息……你别護着她,順其自然。
”
蔣啟海忍不住:“娘,她是無辜的,你不能對她下殺手。
”
“不是我!”蔣母有些惱:“我從不害人性命。
你這麼說,實在太傷我的心了。
”
蔣啟海也沒見過母親對誰下毒手,眼看母親被自己氣得臉色更白,他有些歉疚:“娘,對不住,我隻是想說,她還懷有身孕!”
說起這事,蔣母也不大高興。
之前和梁家夫妻商量的時候,說的是兩個孩子……也就是說,梁家可以對羅妙顔動手,但得是她生孩子之後。
最好是在她臨盆時動手,到時母死子活,誰也不會起疑心。
可梁家忒不講究,孩子還有三四個月臨盆都等不及。
蔣母隻道:“啟海,你忙你自己的,家裡的事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