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蔣啟海的方向:“我入門就是節婦,你身為夫君的弟弟,不請我一下麼?”
蔣啟海:“……”
他不想請!
但在當下,未入門就守寡的女子很值得人尊敬,夫家該敬着。
不必新婦開口要求,他就該恭請。
在衆目睽睽之下,他不好說多餘的話,隻倔強地站在原地。
可随着時間過去,新婦又沒上花轎,好多人都開始起哄。
無奈,蔣啟海隻得上前,咬牙切齒地道:“嫂嫂,請!”
楚雲梨終于滿意,上了花轎。
正常迎娶新婦會在城裡多轉悠兩圈,但這喜事不同,處處都簡辦了的,蔣啟海怕她還出别的幺蛾子,更是吩咐了管事直接回府。
這一次倒挺順利,當着蔣家夫妻的面,楚雲梨很乖巧,隻是在拜堂時執意抱着牌位。
對此,蔣母是無所謂,梁家夫妻和梁歡歡則是樂見其成。
也就蔣啟海不高興,穿着身喜服卻闆着個臉,跟喪妻似的。
拜堂完,該由喜婆送新婦去新房,梁歡歡一個箭步上前:“嫂嫂,我送你,小心腳下。
”
楚雲梨本來不想要她扶,手抽了一半,聽到這個稱呼,便任由她扶着離開。
這番作派,梁家夫妻挺滿意。
蔣家這婚事辦得不算熱鬧,天還沒黑,客人就已經散盡,楚雲梨所住的是離蔣家夫妻挺進的院子,若是蔣大公子還活着,應該就是住在這裡。
也就是說,蔣家夫妻也希望她成親後和蔣啟海拉開距離。
當然,這可能也是做給梁歡歡看的。
“嫂嫂,你剛入門,興許會有些不習慣。
若是覺得哪不合适,直接來跟我說!”梁歡歡一副東道主的語氣:“底下人若敢對你不敬,我幫你教訓他們。
”
吃晚飯時,梁歡歡在桌上說了這麼一番話。
楚雲梨似笑非笑:“多謝弟妹好意,我也是這蔣家的夫人,若是有人不長眼,我自會教訓。
”
蔣母聽出來了兩人之間的交鋒,這倆誰都不是省油的燈,她懶得管。
蔣啟海已經換下了喜服,吃飯時他一聲不吭。
用完膳後,等到下人撤走了碗筷,蔣母出聲:“妙顔,你帶來的那些人買得倉促,平安還小,就怕他們生出歹意,我已經給平安準備好了人,稍後你帶回去。
”
“不用!”楚雲梨擦了擦嘴:“平安是我兒子,我也不是後娘。
若是伺候得不好,我自會想法子換人。
不必你來操心。
”
蔣母一臉不悅:“你不會教養孩子……”
楚雲梨突然擡眼看她:“你會教?”她目光落在蔣啟海身上轉了一圈:“我兒子,首要就是待人要坦誠,我可不希望他長大之後是個滿口謊言的騙子。
”
言下之意,蔣母會教出個騙子來。
蔣母怒了:“羅妙顔!”
楚雲梨擡眼:“你耳朵不好了嗎?我還年輕,聽得見,你不用這麼大聲。
”
蔣母更怒:“平安是我蔣家血脈,就該由我和他祖父親自教導,你小門小戶出身,在邊上看着就行,不要插手太多。
”
“再小門小戶,我也是他娘!”楚雲梨目光落在一臉幸災樂禍的梁歡歡身上:“這是你出的主意?”
笃定的運氣。
梁歡歡别開臉,這事兒确實和她有關。
平安才兩歲多,這麼大點的孩子記性沒多好,誰對他好,他肯定就親近誰。
她才是蔣家長房唯一的兒媳,平安日後是蔣家主,該由她教導長大。
否則,她年老之後指望什麼?
“你默認了?”楚雲梨霍然起身,越過半張桌子,一巴掌甩了過去。
梁歡歡沒想到她會突然動手,疼痛傳來,她整個人都懵的,在臉上摸了一把後,下意識就想還手。
楚雲梨直接掀了桌子。
桌上茶具碎了一地,屋中一片狼藉。
蔣母是退得快才沒有被燙着,她沒想到自己一個沒注意,屋中就弄成了這樣,她尖叫道:“羅妙顔,你瘋了嗎?”
“她才是個瘋子。
”楚雲梨伸手指着梁歡歡:“平白無故讓我們母子分别,她到底安的什麼心?”
梁歡歡長到這麼大,還沒有挨過幾次打。
被一個自己從沒看見眼裡的女人打了臉,她哪接受的了?
她整個人激動無比:“羅妙顔,你就是個外室,出身不高家世不顯,規矩也不好,這孩子就該交給我教導。
”
楚雲梨比她更激動:“那麼喜歡教孩子,你自己生一個啊!”
梁歡歡:“……”紮心!
真的,若是生得出來,她不會妥協,也不會落到如今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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