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華明聽着耳邊的争吵聲,頭都疼了。
怒斥:“别吼了。
”
楚雲梨含端起了茶杯。
常氏滿臉不忿,明顯還想争吵。
艾華明無奈,揚聲吩咐:“去給我請大夫來,我這臉要留疤了。
”
說這話時,嚴厲的目光落在了兒媳身上。
常氏被這樣的神一瞧,總算清醒了兩分,看到公公臉上的傷,她有些心虛。
無論何時,兒媳婦都不能長輩動手。
她把人抓成了這樣,若是傳了出去,定然會被外人指責。
再有,還會影響了常家姑娘的聲。
“父親,我那裡有上好的傷藥,你不用請大夫,我這就去給你拿來。
”
說完,轉身就跑。
說是去拿藥,其實是落荒而逃。
看她走了,艾華明松了口氣,捏了捏眉心,道:“玉翠,你一長輩,别跟們計較。
”
楚雲梨好:“我一妾,可不敢自稱是長輩,人家都想攆我走呢。
話說,你真的不考慮我之前的提議嗎?大概你看出來了,隻要我在一,們夫妻倆就一定會針我,這不是我退讓就能解決的事……你在覺得頭疼,以後會更疼。
”
艾華明何嘗不知道将幾人分最好?
這問題是分不,若放了左玉翠,就等于讓放棄那麼多的鋪子。
這絕不可能。
“咱們是一家人,們在你有些誤會,等子久了知道你是什麼性子,就不會像今這樣了。
”
楚雲梨眯起:“但常家付我哥哥是事實,就是你打算怎麼辦?”
艾華明沉默。
楚雲梨可沒打算息事甯人:“們把我哥哥害成那樣,目的是為了付我。
而我是你的妾,付我就是付你,分明是沒把你看在中才會這般為所欲為!你得上門質問,讓們知錯!”
艾華明有些遲疑:“若們死不承認怎麼辦?”
楚雲梨哪裡看不出來的心思?
艾華明這不是不想計較,而是認為為了左玉翠跑去親家撕破臉不劃算。
“那你就把常氏休了!”楚雲梨一臉的理所當然:“她進門後攪風攪雨,隻憑她幹的這些事,休了她,誰說不出不來。
反正,常家不道歉,這門婚事就做罷!”
艾華明沒有回答。
恰在此時,有敲門聲傳來,楚雲梨上前打,看到是常氏身邊的丫鬟,手裡正捧着兩藥瓶。
看到她時,滿臉憤然。
很明顯,丫鬟聽到了方才楚雲梨說的那些話。
楚雲梨一臉坦蕩,并不覺得自有錯。
常家那樣付左家,她這讓艾華明給們添堵,這叫一報還一報。
總不能常家做了壞事,什麼代價都不付出吧?
楚雲梨冷道:“你再這麼看我,我讓人把你睛挖了!”
丫鬟吓一跳,急忙低下了頭。
她隻是一奴婢,若是這位姨娘真要教訓她,那她隻能受着。
“奴婢是來給老爺送藥的。
”她看向艾華明:“老爺,這是我家夫人的陪嫁。
攏共就這麼兩瓶,外傷有奇效,隻要好好敷,肯定不會留疤。
”
她不敢再看楚雲梨,将兩瓶子交到趕過來的随從手中,福身退下。
退了幾步後轉身,緊接着就拔腿狂奔。
艾華明一臉不贊同:“那就是小丫頭,你吓唬她做甚?”
楚雲梨并不喜歡遷怒,若不是方才丫鬟那樣瞪她,她壓根就不會為難一小丫頭。
“不關你事。
”
艾華明:“……”
皺了皺眉:“我好歹是老爺,你我說話客氣點嘛。
”
楚雲梨抱臂:“我就這脾氣,你受不了正好,咱們一拍兩散!”
艾華明臉色不太好:“你是不是覺得自拿到了那麼多鋪子足夠過下半生,所以不打算讨好我了?”
“讨好?”楚雲梨嚼着這兩字,好地道:“我有讨好過你?”
艾華明:“……”那确實沒有。
這女人從來都不争寵,無論去不去,她心頭最重要的始終是生意。
楚雲梨強調:“常家必須要給我一交代,這事就交給你了。
”
艾華明還想再說,可人經溜了。
不甘心就此放她離,一來是男人自尊不允許。
來,這放走的可不是一妾,而是一能幹的管事,還有那麼多的鋪子。
當夜裡,楚雲梨正昏昏欲睡,察覺到有人推門。
她閉着睛不想搭理,緊接着就聽到了外面艾華明的聲音:“玉翠,門,我有話跟你說。
”
之前左玉翠不喜歡來自房中,每到夜裡就會把門栓上,艾華明想來過夜的時候,就說是有話跟她說。
左玉翠自認為是的管事,東家有話要說,無論何時都該聽着。
于是,她會上前門。
而艾華明會順勢進門,随便找幾句話說,然後就留在了房中。
楚雲梨知道的這些習慣,揚聲道:“有話明再說。
”
艾華明一次次得寸進尺,正是因為左玉翠脾氣太好。
她可不會慣着。
“是急事!”艾華明再次敲門。
楚雲梨用被子蒙着頭,不打算再管。
可門口的人特别執着,那敲門聲不緊不慢,仿佛非要把門敲不可。
楚雲梨聽得煩躁,霍然起身,扯過一件衣衫披上,上前打門。
她堵住門口,打了哈欠:“有話快說,我困着呢,明還有事!”
艾華明伸手握住她的肩,順勢就要擠進來。
楚雲梨拍的手:“有事說事,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