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本來呢,于父的打算沒有錯。
這感情再好的夫妻,如羅大江這般糟蹋感情,都有分道揚镳的那天。
但人生不如天算,于父我們都沒想到自己的妻子會對他動手。
前些天姜氏已經開始下毒,于父就是從今日起,一病不起,喝了大夫的藥後,病情反而越來越重。
等他病得隻剩一口氣,羅大江有換人的想法,也就不奇怪了。
嶽父已經壓不住他,這諾大的家财隻等着人一死就是他的,換了于新蘭,也不會有人攔着。
“爹,你想說什麼?”
于父擺了擺手:“那些客人還在,你想陪的話,趕緊去,不用管我。
”
楚雲梨頓住腳步,不贊同地道:“其實我覺得夫人說的對,既然大夫讓您歇着,您就該歇會兒。
銀子是賺不完的,有了好身體才有其他。
”
于新蘭以前不知該如何面對父親,在他面前,那是大氣,都不敢出,于父還是第一回聽到女兒在自己面前說這麼多的話,欣慰的笑道:“我心裡有數,不會折騰自己的。
你先回去吧。
”
楚雲梨追了兩步:“爹,我學會寫許多字,最近我還學了算賬,要不你帶上我吧。
”
于新蘭在鄉下長大,會的就是打掃洗衣做飯,還有縫縫補補。
讀書認字那是回來後才有的,于父特意請的人教導她,沒指望她學多好,隻希望她能看得懂賬本。
當然,對于活了快三十年都沒有讀過書的于新蘭來說,讀書特别的難。
她很認真,但還是學不好,也不想看先生那失望的目光,幹脆就不再去了。
這幾個月裡,于新蘭偶爾也會練練字,但就跟狗爬似的,一個字寫成了幾家人。
她怕丢人,每次練完字之後都會把紙全部燒掉。
這倒便宜了楚雲梨,反正她練成什麼樣也沒人知道,如今突然拿出一筆好字,或是會算賬,最多就是讓人贊一聲聰慧。
人還是那個人,誰敢說她不是于新蘭?
于父有些驚訝于女兒難得的親近,驚訝過後就是歡喜:“那就一起。
”
父女倆上了馬車,于新蘭到城裡這幾個月,總共也才上街兩回,後來也沒了機會,楚雲梨對外頭的一切都挺新奇,一直将簾子掀開一條縫往外瞧。
于父見了,忍不住道:“我早說過,回來後府裡就是你的家,那麼多的銀子拿着,你想出門就出門,沒必要一直關在府裡。
還有啊,你那些鄉下的親戚要是得寸進尺,你不用搭理,直接将他們攆走。
要是敢糾纏你,就讓護衛出面把人打走,對着門房囑咐一聲,以後他們都到不了你跟前。
”
楚雲梨再次答應下來。
很快,兩人就到了于父的酒樓。
于父在這裡有一間賬房,每個月大半個月都住在這裡。
楚雲梨上了樓之後,察覺到衆人暗地裡打量的目光。
關于于老爺接回來的這位千金小姐,好多人都聽說過,甚至還有不少人見過。
于府接回人後,特意辦了個賞花宴,讓這位姑娘見了衆人。
可惜,這姑娘太腼腆……那是客氣的說法,說難聽點,這姑娘有些上不得台面。
想想也是,一個在鄉下活了近三十年的女子,從來沒學過規矩,突然讓她面對這麼多富貴人,誰都會拘謹。
若不害怕,坦坦蕩蕩才奇怪呢!
楚雲梨開始翻賬本。
她有一個“學習”的過程,裝不懂這事她不是第一回幹,做起來還算得心應手。
半日過後。
于父看着女兒标注出來的賬目,特别的歡喜,真覺得自己先前的猜測沒有錯。
他女兒果真是個天才!
他目光亮亮:“你這些天獨自關在書房時,都在學這些?”
楚雲梨低下頭,裝作不好意思地道:“爹對我那麼好,我也想……幫您分憂。
就是我從未學過這些東西,怕說出來别人會笑話我,這才決定按着練好了再說……爹,我有算錯嗎?”
有兩個錯處,但在于父看來,這已經很好了,他一拍桌子道:“往後那些亂七八糟的客人讓羅大江自己料理,每天跟着我看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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