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還主動提出先支取了兩個月工錢,更是讓周大夫上門診治。
明明那老婦人都已經快要不
成了,愣是給救了回來,後來還能跑到皂坊給兒子送飯,分明已經大好。
這樣的事不止一兩件,好多人暗地裡都贊林荷花善良。
對待外人都這般寬容的人,對自己的母親卻這般冷淡……好多人都覺得,肯定是汪氏又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畢竟,把自己女兒嫁到高山村裡一個混混這種事汪氏都幹得出,再做其他的也不稀奇。
汪氏站在緊閉的大門外,察覺到衆人懷疑的目光,她面色乍青乍白。
半晌,扯出一抹尴尬的笑:“這……大概是我來得不巧。
”
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氣氛就更尴尬了。
母女倆之間說話,還不是想說就說,哪有什麼巧不巧的?
汪氏跑一趟,沒能打聽出來,回去的路上心頭七上八下。
剛一進門,就看到了屋檐下故作鎮定的魯大力。
魯大力一看她要哭不哭的模樣,心下便有些煩躁,問:“被撅回來了?”
汪氏方才在外頭還強忍着,進了院子後,眼淚奪眶而出:“她……她都不讓我進門……這是真的恨上我了……”
尤其是在她提出想私底下說話的時候,女兒還不肯讓她進門,忒讓人傷心了。
魯大力垂下眼眸:“她是懷疑我殺了她爺奶,其實我真沒有做。
”
汪氏:“……”沒有最好。
但看女兒對她那樣的态度,她心中不太樂觀。
她扶着牆,腿有些酸。
高家父子本來躲在一旁,見狀,高父急忙上前扶她。
汪氏不肯與這樣的老男人親近,下意識想躲。
可她本就行動不便,方才又走了那麼久,腿都有些麻,這一躲就摔倒在了地上。
高父歎息一聲,彎腰将人抱起。
汪氏大驚,想要掙紮,卻根本掙脫不開,眼看高父執意要抱着她進門,應該是想把她放在床上……關鍵是抱着她的手不老實,正在一點點摸索,她驚恐道:“你别碰我,趕緊把我放下。
大力……大力……”
魯大力看到這邊動靜,又驚又怒,厲聲喝道:“放下!”
高父無奈,幹脆地一松手。
汪氏被直接摔倒在地上,她本就有腿傷,這一摔,險些痛得昏死過去,忍不住慘叫連連。
對上魯大力憤怒的眼,高父一臉無辜,拍了拍額頭:“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大好,又不經吓,你方才那麼吼,我下意識照辦……現在怎麼辦?”
魯大力放在身側的手緊握:“先去請大夫。
”
高父沒動,朝他伸出了手:“先把出診費給我,我可不想招人白眼。
”
汪氏在一片疼痛裡,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大聲道:“大力,讓他滾!我不要再看到他……哎呦……”
話還沒說完,又忍不住痛嚎出聲。
高父颔首道:“要我說,你們家就是打腫臉充胖子,飯都要吃不上了,還非得請我照顧。
我活了半輩子還沒幹過伺候人的活,要不是看着我們倆家的情分上,我才不會留這麼久。
讓我走也行,把工錢付清楚!”
魯大力如今最缺的就是銀子。
汪氏知道他的為難,立即道:“我讓荷花送來!”
高長河也不樂意在這多待,這裡雖然有吃有喝,還有人幫着治傷,但魯大力牽扯上了幾條人命,要是和他走近了,說不準會牽連上自己。
“趕緊送,順便把我的那份也賠了,我跟我爹好回家。
”
他指的是先前跑來問魯大力要的五兩銀子。
那本來是楊蘭花要的,這些天她時常上門,卻并沒有如她口中所說要去報官。
其實,楊蘭花的目的是拿到銀子,魯大力看着是挺窮,但逼一逼,興許能逼出來。
反正,在沒确定拿不到銀子前,楊蘭花不會把高長河送進大牢。
看到父子倆這般,汪氏一顆心直往下沉。
想要打發這兩人,不知道要多少銀,女兒不一定願意出。
但讓她和這幾人同處一屋檐下,她真的做不到。
“你去告訴荷花,如果她不來,我就去死。
”
楚雲梨并不擔憂汪氏的死活,不過見她被逼得說出這種話,心中起了好奇心。
還是來了魯家一趟。
臨出門時,還順手帶上了一根棒子。
看到楚雲梨手拿棒子而來,高長河下意識躲了躲,魯大力也覺得腿又開始疼了。
“有事?”
汪氏連滾帶爬撲到楚雲梨面前,哭嚎道:“荷花,我的腿又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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