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一變,我手又開始疼,得去看大夫。
反正都要付診金,剛好搭着一起。
”
确實有不少會過日子的村裡人會帶着全家去看大夫,偶爾遇上大夫不忙的時候,就隻收一人的診費。
她站起身:“我手疼,你們洗碗吧。
對了,外面的衣衫我還沒洗,剛才你又脫了一身,先泡着,明兒從鎮上回來再說。
”走到門口,又回頭囑咐:“有孕之人不可房事,會動了胎氣。
你們既然忍不住,那就給我分房睡,家盛,你要懂事。
”
剛才天黑時,柴家盛就在阿婆的吩咐中重新整理了一間屋,早知道了這事,再次聽到阿婆囑咐,他隻覺臉上發燒,急忙答應下來。
吳香草一顆心提了起來,越想越不安,總覺得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回過神就發現身側男人目光複雜地看着自己。
她摸了摸臉:“盛哥,你看什麼?”
柴家盛眼神落在她肚子上:“香草,你不會騙我的,對麼?”
吳香草發現他目光落處,下意識伸手捂住了肚子,勉強笑道:“你是我男人,我騙誰也不會騙你啊!”
楚雲梨再次早早歇了,翌日她起得早,喊了柴家盛起來,讓他打掃院子,又讓吳香草起身,收拾好後找了村裡的牛車坐着去鎮上。
今兒不是趕集之日,特意約個牛車,價錢雖然不貴,但村裡人無事都不會這般奢侈。
楚雲梨沖着車夫一家還有路過的人耐心解釋:“我帶着香草去鎮上看大夫,她昨兒非要回娘家,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怕她動了胎氣。
”
吳香草面色尴尬,又不好反駁。
等馬車出了村,她壓低聲音道:“沒到三個月,不好把這事往外說,會影響到孩子的。
”
楚雲梨冷哼:“要真有孩子才好。
是我家的,怎麼都不會丢。
”
聞言,吳香草緊張起來:“阿婆,你是不是在外聽說了什麼?我都快兩月了,怎麼會沒孩子?”
楚雲梨緊了緊身上單薄的衣衫,心裡盤算着去做兩身襖子……倒不是姚春芳摳搜,而是她去年娶孫媳花光了所有積蓄,去年又幹旱,沒什麼收成。
兩身襖子倒是做得起,可吳香草這種時候傳出了喜訊,她哪敢亂動那點銀子?
有孕了就得補身,動了胎氣還得買安胎藥。
萬一生孩子時出了意外,大人或是孩子身體有損,又得請大夫好好調理,那可都是銀子。
挨凍總比跑去求人借銀又借不到要好!
楚雲梨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有沒有的,大夫一瞧便知。
”
吳香草愈發緊張,昨天阿婆那意思是順便帶她去看大夫,好像診金付了,不占便宜就虧了似的。
可今兒這模樣,怎麼看都像是特意讓大夫給她診脈。
“阿婆,我弟弟他前天又開始咳嗽,不如我們去接他們一起吧?”
楚雲梨眼睛看着路,道:“若是嚴重了,肯定早看大夫了。
若不嚴重,也用不着你操心。
再說,你别老把娘家婆家扯在一起,你是我家的人,就該為家裡考慮……你自己有了身孕,以後要生孩子,接着就要養孩子,這些都要花銀子的……”
吳香草滿臉激動:“我嫁人就不能管娘家了嗎?”
“沒讓你不管啊!”楚雲梨振振有詞:“你可以用你自己的銀子去管,别老惦記我的。
我的銀子可以給家盛,可以給你,可以給你的孩子,甚至可以拿點給你爹,就當是替你孝敬雙親。
但不會給你弟弟,他對我來說是親戚,我可以借銀子給他,但不可能白送銀子給他。
那是你爹的兒子,又不是我的!你爹養你長大确實辛苦,但你弟弟沒功勞啊,他除了讓你照顧之外,還做了什麼?”
“你這就是歪理。
”吳香草憤然道:“我們是血脈親人,我是長姐,長姐就該照顧弟弟。
盛哥是姐夫,是兄長,他也該照顧。
我幫你們柴家傳宗接代……”
楚雲梨打斷她:“那也得你生了孩子再說。
”
兩人在牛車上吵,趕牛車的老伯将原委聽在耳中,到了鎮子口,他忍不住道:“香草啊,你阿婆是個苦命人,我勉強算是你長輩,托大說你幾句,你阿婆說的話挺有道理,你都嫁了人了,是柴家的人,可不能一直惦記娘家。
要是我兒媳這麼說,我定要收拾她!”
吳香草面色乍青乍白。
她倒也不是非要讓阿婆幫弟弟出這份藥錢,這不是話趕話說到這裡了麼?
她站在醫館門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真心希望父親和弟弟此刻能陪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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