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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剖腹産子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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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關系也罷了,畢竟是發生過的事。

    李母跑上門來大鬧一場,目的是讓姚母丢臉,她反正不能離開李家,這口惡氣怎麼都得吐出去才好。

     結果呢,剛才還口口聲聲要回心轉意的男人,聽說姚母暈倒之後擔心成這樣……他真能回心轉意嗎? 李母想到自己受的委屈,想到小兒子身上發生的事,眼前一黑,幹脆軟倒在地上。

     “夫人。

    ”丫鬟驚呼出聲。

     李父沒有回頭。

     姚秋山已經追進了門,也未回頭。

     圍觀衆人不止沒有上前關心,反而後退了一步,實在是被方才李母那副模樣給吓着了。

     隻剩下楚雲梨緩步上前,蹲在了李母面前:“我早跟你說過,李家的男人不能信,你卻還寄希望于男人回頭,伯母啊,我就是前車之鑒,你若還留在李家,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淪落到和我一般的遭遇。

    我是運氣好,能九死一生撿回條小命,至于你……”她搖搖頭,站起了身子:“實在是可憐。

    ” 李母狠狠瞪着她:“用不着你可憐我!” “我可憐你那是我的事,你用不着那是你的事。

    ”楚雲梨側頭看向身邊的胡意安:“鋪子裡挺忙,我們先走吧。

    ” 兩人相攜着離去。

     身後,關于李父和姚母之間的二三事不過半日就傳得沸沸揚揚。

     李母聽說後,又氣了一場。

     李華平得知此事,蹲在了李母床前:“娘,爹也太不像話了。

    ” 早在之前,他就對父親一直照顧姚秋山很不滿。

    關鍵是父親的那種照顧,等于直接将銀子送到别人手中。

    銀子是好東西,誰也不會嫌多。

    那時候隻以為父親照顧的是子侄……如今得知姚秋山是親兄弟,那父親送出的東西絕對不是面上的那點。

     這送走的可都是屬于他的東西,李華平越想越不甘心。

     另外一邊,楚雲梨得了空後,去了大牢中探望李華林,她還特意帶着胡意安。

     李華林這些日子并沒受什麼苦,别看李家發生了那麼多事,給他送東西的人卻一直沒有耽擱。

     因此,楚雲梨看到他時,除了大牢中環境有些差。

    他還不算狼狽,身下墊的被子都是綢緞所制,邊上還有啃剩下的半隻燒雞。

     按律法來講,大牢中蹲着的犯人,家人可以送東西,但是不能送太好的,就怕達不到懲罰的目的。

    而李家送了這麼些東西來,應該是暗地裡找了些門路。

     “呦,你過得不錯嘛。

    ” 李華林聽到這幸災樂禍的聲音,忍不住氣惱,嘲諷道:“将自己夫君送入大牢,你還跑來看戲。

    羅梅娘,我簡直倒了八輩子黴才娶你這種毒婦。

    ” 楚雲梨并不生氣,微微偏着頭,道:“當初你嫁入羅家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那時候說遇上我是你的福氣,能夠和我相守更是你的運氣。

    怎麼,這才幾年呢,你就把自己說過的話給忘了?我再毒,也沒要你的命吧?” 其實,李華林那番嘲諷的話,一開口就後悔了。

    這些日子他一直沒有放棄出去的想法,也私底下打聽過。

    唯一能夠平安脫身的辦法就是讓羅梅娘原諒他,隻要她不追究,他就無恙。

    他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憤怒,緩和了語氣道:“梅娘,我沒忘。

    但我做夢也沒想到,你竟然對我這麼狠心。

    先前我是做錯了事,但我是真心悔改,你就不能原諒我這一次嗎?” 楚雲梨聽了這話,隻覺好笑:“我可以原諒你啊,也可以不告你。

    條件就是你得自己剖肚子,你自己不願意,甘願入大牢服刑,我能有什麼法子?” 她不想與之廢話,伸手拉住身後的男人,二人親密地并肩而立,她在李華林震驚的目光中繼續道:“這是我未婚夫,我們倆已經定下了親事,很快就會完婚。

    對了,他也挺苦的,被你同父異母的哥哥欺負得險些丢了命,今日過來,一是想介紹你認識一下,二來,稍後我們出門的時候順便遞上狀紙。

    等你們兄弟團聚,也互相有個照應。

    ”她點了點頭,感慨道:“我真的是個好人。

    ” 李華林:“……”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還在震驚于羅梅娘和别的男人那麼親近,就聽說她定親了。

    正詫異呢,他又冒出來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父親在外頭不老實,母親時常為此傷神,他是知道的。

    本以為都是些小妖精……那位可是哥哥,也就是說,兩人來往已經有二十多年。

     這哪是小妖精,老妖精還差不多。

     這特麼到底是誰,以前他暗地裡都沒查出來。

     “是誰?” 楚雲梨好心告訴了他,然後就看到他眼睛氣得血紅。

    她還嫌棄不夠,又道:“說起來,我就當初在你入獄的第二天見過張瑩瑩,她說她那個男人容不下孩子的存在,要對孩子動手,她想把孩子送回李家。

    ” 李華林霍然擡頭,見羅梅娘不肯再說,急忙問:“結果呢?” “你大嫂不願意,你娘想照顧孩子。

    本來是要接的,不過,我給攔了。

    ”她笑吟吟道:“我的孩子差點沒了娘,想也知道我死了之後孩子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你們倆将我們母子害成這般,我當然要以牙還牙。

    ” 李華林眼睛更紅:“你個殺人兇手。

    ” “我又沒動手要誰的命。

    ”楚雲梨擺了擺手:“張瑩瑩完全可以把孩子送到那些不能生養的人家,怎麼也能給孩子留一條命,我不過是讓你兒子以後再也享受不了富貴罷了。

    什麼殺人兇手,我可擔當不起。

    ” 胡意安适時出聲:“梅娘,我們走吧!” 楚雲梨颔首,被他牽着漸行漸遠。

     男子高挑,走動間護着女子,女子纖弱,隐隐往男子身上靠,活脫脫一雙璧人。

    李華林看着,胸口堵得慌。

     * 胡意安去了衙門,告姚秋山虐待扛活的工人,又告他将借據送往賭坊,害胡意安背上巨額債務,也告賭坊追債時威脅他。

     這一下牽扯巨深,不隻是姚秋山被傳喚上公堂,連賭坊都未能幸免。

     一般賭坊東家,都和衙門關系不錯,差不多的事情,衙門不會計較。

    賭坊打手做事,那就是在律法上反複橫跳。

    每每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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