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禾的嘴角笑意不變。
她雙手抱胸,背向後靠去,露出有點痞氣的模樣來。
“哥,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我,你是知道我的規矩的。
請我辦事的人,起步價兩千一次。
具體要價,得視事情的複雜情況而定。
”
她才不想和紀家的人客氣呢。
既然有錢,為什麼不賺。
紀墨愣了愣。
他似乎沒有想到紀禾竟然會開這個口,沉默片刻以後道:“是我不明白這個規矩,現在明白了。
我這就将錢轉給你。
”
紀禾查收了錢款到賬之後,才懶洋洋地道:“有現場的照片嗎?發過來給我看看。
”
“有……”
照片很快就到了紀禾的手裡。
紀墨注意地觀察着紀禾的表情。
在他看來,這些照片實在沒有什麼特别之處。
要是紀禾真的能從中看出個一二來,就是她真的有本事。
紀禾的視線落在黃色的江水之上。
江水呈現黃色,是因為建德江裹挾着泥沙,水質不算幹淨。
可盯着照片看久了,那江水竟然隐隐約約顯現出一點血色。
底下有東西,而且還不算少。
紀禾的心中漸漸有了數。
她将照片還到了紀墨手裡。
“江底有不幹淨的東西,怨氣很重,普通的柱子鎮不住。
”
紀墨太陽穴突突地跳着:“什麼東西?”
“一群屍體。
沒有見到實物,具體年份我判斷不出來,隻知道大概是一千五百多年前左右,這條江裡曾經死過不少人。
“而且,死的還不是普通人。
”
“那會是什麼人?”
紀禾吐出兩個字來:“士兵。
“士兵常年在戰場上殺人,沾染的血氣和殺氣很重,死了以後的煞氣也比尋常人重。
更何況,你猜猜一條江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士兵?”
紀墨想了想道:“難道是……軍隊戰敗後,被殘忍地屠殺掉了?”
紀禾搖搖頭:“不,甚至比這個還要殘忍。
他們的身上是有冤屈的。
“也就是說,他們應該是出于某種原因,被自己的統領或者君王殺死的。
他們忠心護主,卻落得這樣的境地,煞氣怎麼能不重?普通的柱子鎮不住。
就算僥幸能夠鎮住,不出三年,跨江大橋一定會出現意外。
”
紀墨感覺自己的太陽穴跳得更厲害了。
不出三年,一定會出現意外?
那肯定就是橋體坍塌了……
這麼一座跨江大橋,一旦發生橋體坍塌,後果不堪設想。
承包這項工程的紀家,肯定也難逃其咎。
紀禾欣賞着紀墨的神情,隻覺得别有一番趣味。
她還真不想幫助紀家;紀家倒黴,她反而開心。
隻是橋體的坍塌一定會波及到普通人,她不能對普通人見死不救。
紀墨道:“竟會這樣嚴重?紀禾,你沒有誇張吧?”
紀禾有些厭煩地用手撐了一下下巴。
“你若是不信,之後再找其他大師看一看即可。
”
紀墨幹笑:“怎麼會呢?我隻是覺得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想再确定一下而已。
”
紀墨到底怎麼想,紀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