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踹也踹不醒。
那哒哒哒的聲音離他越來越近了。
苟文傑用餘光看見,有個白衣服的女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長長的頭發垂了下來,遮住了她的全部面容。
隻從頭發縫裡露出一隻猙獰的眼睛。
她看着他,咧開嘴巴笑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苟文傑爆發出激烈的慘叫,像個彈簧一樣從床上蹦了起來。
這一叫,直接把常嘉言給叫醒了。
常嘉言:“你大晚上的不睡,在幹嘛?”
“我……我,”苟文傑語無倫次地道,“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穿着白衣服的女人。
”
“哪裡有什麼白衣服的女人?你做噩夢了吧?”常嘉言睡眼惺忪地把燈打開。
苟文傑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我沒有啊……我發誓我肯定沒有看錯!!”
常嘉言盯着好兄弟看了幾秒。
他突然就想到了,自己之前在好兄弟身上隐隐約約看到的、一閃而過的黑氣。
或許自己的好兄弟……
真的遇到什麼事情了?
但是常嘉言再定睛看了看,并沒有看出好兄弟身上有什麼不尋常的東西來。
隻能采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你家裡有沒有糯米?”
“有的有的。
”
“在你床的周圍灑上一圈吧。
”常嘉言打了個呵欠說,“具體如何還得再看,但糯米驅邪,你今晚不會出什麼事的。
”
常嘉言的話果真有效。
灑了糯米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苟文傑終于能睡個踏實覺了。
雖然這一覺醒來,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很累,眼皮似乎有千鈞重。
仿佛一輩子沒有睡過覺一樣。
與此同時,他還發現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他的傘不見了!!
常嘉言無語了:“一把傘而已,我給你買十把。
”
苟文傑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行不行,這把傘是我暗戀的女生送我的,我不能丢。
”
常嘉言:“……”
“那你的傘去哪了?”
“應該是忘在劇本殺店裡了。
”
苟文傑說着,拿出手機,想給之前帶自己打本的那個dm小張哥打電話,告訴他自己現在要過去一趟拿傘。
打了半天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
“今天生意這麼好,這麼早就有本可以打了?”苟文傑看着黑屏下去的手機,納悶地道。
常嘉言:“那你直接過去呗,反正店面就在那裡,又不會跑。
正好我和你一起出去。
”
苟文傑:“你又要去哪?”
提到紀禾,常嘉言的眼睛都亮了幾分:“我畫了幾張符箓,想請我師父看一看。
”
苟文傑:“……兄弟,你要是在導師開組會的時候也能有這個态度就好了。
”
常嘉言:“那不行。
”
和好兄弟打鬧了片刻,半路分道揚镳。
苟文傑到了劇本殺店。
正準備進去,遠遠地卻看到門口似乎圍了不少人。
吵吵嚷嚷個不停,跟菜市場一樣熱鬧。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苟文傑注意地聽了一下。
這堆人當中,有幾個中年婦女的嗓門格外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