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家盯着紀禾的時候。
紀禾,也在盯着紀家。
一個星期後,賀楓那裡很快就給了紀禾反饋。
“我們已經查到多盧達那場車禍的真相了。
“肇事的,确實是紀青。
他喝了點酒,和那幫富二代酒後飙車,結果不小心撞死了人。
”
這個結果,在紀禾的意料之中。
“那曹銘為什麼會給他頂罪?”
賀楓道:“有個有意思的事情是,我們調查了曹銘的背景,曹銘隻是很普通的工薪家庭出身,應該負擔不起去m國留學的價格。
”
紀禾接口道:“但他還是去了,所以,是紀青給他出的錢?”
“沒錯。
這個曹銘和紀青是小學同學,初中之後,就跟着紀青一起出了國外。
沒有紀青的幫助,他絕對負擔不起這個價格。
”
紀禾摸了摸下巴:“有意思。
不過,我可不覺得紀青是那種會做慈善的性格。
”
賀楓道:“是的,他讓曹銘跟着自己去m國,隻是想要一個對他言聽計從的小跟班而已……”
那群留學富二代們個個心高氣傲,誰也不肯遷就誰。
紀青的公子哥性格又需要得到發洩,那就隻能欺負普通人曹銘了。
曹銘在m國的這幾年,旁人聽來是不花一分錢白嫖出國,覺得羨慕。
但事實上,曹銘的日子可一點都不好過。
紀青叫他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
再屈辱的事情,都得照單全收。
沒辦法,他能出國全都是靠了紀青,但凡紀青有一點點不高興,都可以讓他立馬滾蛋。
賀楓說:“他們在m國的那個大學,國際排名還挺靠前的。
能進去的隻有兩種人,要麼靠錢,要麼靠腦子。
“紀青是前一種人,而曹銘,是後一種人。
”
雖然隻靠紀青砸的錢,曹銘也能留在m國。
但是這個小夥子沒有混吃等死,一直勤勤懇懇地泡圖書館,整日追着教授身後跑,每年都拿全額獎學金。
和天天泡吧的紀青簡直是兩個極端。
說到這裡,賀楓忍不住“啧”了一聲。
“我看,紀青能從大學畢業,估計全都靠着曹銘期末給他遞小紙條。
”
紀禾道:“僅僅是這份‘恩情‘,應該不足以讓曹銘甘願為紀青頂罪。
還有别的嗎?”
“當然有。
我們查到了最重要的一點……
“曹銘的母親早在生他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他還有一個父親,是個殘疾,在紀家的産業工作。
”
紀禾皺了皺眉:“竟然這樣嗎?難怪……”
難怪曹銘願意放棄自己的大好人生,為紀青頂罪。
原來是父親落在了紀青的手裡……
所謂“丢掉工作”之類的恫吓,隻是最輕的。
紀青這種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恐怕……更過分的事情還有。
紀禾沒有去細想,但這背後的彎彎繞繞,即使不用想也能猜到。
在敵人太過隻手遮天的情況下,有的時候,報警也沒有用。
紀禾冷笑道:“這個紀青真是仗着有人撐腰為所欲為,竟敢無視人命,無視法律。
”
曹銘若是不敢報警,她來替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