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禾問:“你有看過那幅畫嗎?”
吳晨樂道:“我曾經看過一眼,好像是唐朝畫師的作品,畫的什麼皇帝和幾個妃子……
“但我沒有細看。
父親看那幅畫就跟看寶貝一樣,尋常人稍微靠近一點就會勃然大怒,我們根本就不敢靠近。
”
【?你都已經這麼大了,怎麼害怕你爹啊】
【就是,你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連快六十歲的老人都怕嗎,兄弟,你膽子也太小了吧。
這要是我爹,既然那畫不對勁,我就直接将畫奪走撕了,他能怎樣?】
吳晨樂道:“我不是怕我父親,但……
“我家之所以有如今的财富地位,那都是靠我父親年輕的時候一手打拼出來的。
他初中的時候就辍學下海經商,一路摸爬滾打,多年曆練,身上有一股無形的威懾力。
就算現在我已經接手了家族企業,在我們家,我父親還是絕對權威的存在。
“更何況……看父親對那幅畫如今癡迷的樣子,我很擔心強行将那幅畫撕碎,父親會做出什麼事來。
”
說着說着,吳晨樂的臉色突然一變。
“糟了,我又聽到了那種聲音!
“就是現在,我聽到我的父親又在書房裡說話了……
“可是我很确定,書房裡就隻有他一個人。
“他到底在和誰說話??”
紀禾:“你走過去看看。
”
“啊?可是我的父親下了禁令,說沒有他的允許,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到書房打擾他。
上次我們家保姆想敲門叫他出來吃飯,都被他劈頭蓋臉地給罵了一通……”吳晨樂還是有些猶豫。
“要不,大師……咱們換個時間?到時候趁着父親不在,我偷偷地把那幅畫給偷出來。
”
紀禾搖搖頭道:“沒有用。
那幅畫已經和你父親綁定了,必須得趁你父親在的時候處理。
”
紀禾都這麼說了,救父心切的吳晨樂也隻能答應了。
他硬着頭皮,蹑手蹑腳地走到書房。
随着緊閉的書房房門離攝像頭越來越近,衆人的心也懸了起來。
隔着網線,他們也聽到了吳晨樂所說的那種“詭異的聲音”。
他們聽到,老人正談笑風生。
時而高談闊論,時而放聲大笑。
聊得很開心的樣子。
這本該是一幅和諧輕松的場面。
……如果不是書房隻有他一個人的話。
事情越來越詭異了。
一時間,連彈幕的數量都少了不少。
吳晨樂隻覺得脊背發涼。
他深吸一口氣,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說有紀禾大師在,一定不會出事。
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他終于下定了決心去開門。
手一點點地挪到門把上。
從鏡頭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指尖都在發顫。
看得彈幕也心焦無比。
面對未知。
又有誰能做到不害怕呢。
下一秒。
吳晨樂的聲音響起:
“門被鎖上了,打不開。
”
他都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遺憾了。
吳晨樂道:“為了不讓我們去打擾他,父親竟然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
”
要知道,父親以前可從來沒有鎖門習慣的啊。
紀禾卻道:“這不是你父親鎖的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