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本來就是歸商場管,最終設備還是沒能啟動。
……
商場那邊的情況暫時如此,紀禾這邊已經開始了第三卦。
出現在水友面前的是個打扮得體的中年男人。
他頭發梳得格外整齊,衣領平整不見一絲褶皺,左手無名指上帶着一枚戒指,樣式簡陋,上面隐約還有幾道劃痕,想來是很早以前買的。
但他腕上的表卻嶄新,價格不菲。
與他打扮整潔不同,他面上皺紋很多,五十多歲卻長着一張七十多歲的臉,黑發間能見到顯目的白發。
尤其是他那雙眼睛,渾濁不清,透着一種行将就木的感覺。
“你好。
”
他張口,嗓音幹澀,帶着一種上位者的老練。
紀禾對他點點頭,同樣回以:“你好。
”
“你曾幫我的一位舊友找回失蹤五年的女兒,也許你也可以幫我找到害死我妻子兒女的兇手。
”
他口中的舊友,應該是鐘志傑,小蓉的父親。
中年男人也姓鐘,叫鐘文,跟鐘志傑是一個村子裡的人。
鐘文比鐘志傑大幾歲,輩分倒是一樣,還在一個小學讀過書。
後來鐘文跟着父母外出讨生活,等年紀大點,他開始自己經商,倒也弄出了一番不小的事業。
事業有成,便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鐘文經人介紹,跟妻子何惠芬相識相愛,婚後,夫妻相互扶持,養育了一兒一女。
女兒貼心懂事,兒子活潑開朗,夫妻倆更是從沒有紅過一次臉。
可這樣的幸福生活隻維持了不到七年,在一個分外普通的周末徹底破碎。
午後,鐘文發現自己落了一個文件在家,想打電話讓妻子送來,電話卻顯示無人接通。
他以為妻子有事出去沒接到電話,就自己回去了一趟。
誰曾想,剛打開,撲面就是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鮮血遍地,妻子的屍體就躺在客廳的血泊之中。
鐘文痛苦的嘶鳴聲引起了鄰居的注意,在發現出事後,鄰居第一時間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車最先趕到。
一進現場,帶隊的老民警不忍心地閉上了眼睛。
屋子裡,除了何惠芬的屍體外,鐘文和何惠芬四歲的兒子,六歲的女兒也沒了呼吸。
何惠芬身上的刀傷多達二十七處,顯然,兇手對何惠芬恨之入骨!
就連女兒兒子,身上也有十來處的刀傷。
整個現場雜亂不堪。
就在警方調查現場時,他們發現了一個幸存者。
那是何惠芬的侄子。
他奄奄一息地倒在浴室裡,身上的刀傷有八處。
浴室門是從裡面反鎖的。
想來,侄子反應迅速,躲進浴室,這才僥幸活了下來。
在一個小城鎮裡,一起殺人案是非常轟動的,更不要說死了三個人!
警方立刻成立專案組,展開調查。
可遺憾的是,在那個時候,取證困難,技術落後,就連監控都沒有普及,警方隻在現場找到了半組模糊的腳印,再無其他發現。
沒有足夠的物證,随着時間的流逝,這起案子漸漸被人們遺忘。
鐘文也從那個小城鎮搬走,一晃便是十九年,他一刻也沒有忘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