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韓非在兩名信徒的靈魂中感受到了恐懼,相比較傅允,其他決策者似乎已經脫離了人的範疇。
搜查完畢後,韓非又将兩位玩家的靈魂塞進貪欲深淵:「看來我要離開遊戲一趟了,這十一個人和夢關系密切,警方追查那些超級罪犯很久了,說不定我能從警方那裡獲得某些線索。
」
「稍等,我讓深空科技那些研究人員把故障排查報告給你。
」黃赢立刻給深空科技發送了通訊邀請,現在韓非是淺層世界和現實唯一的橋梁,所有信息都要靠韓非來傳遞。
沒過多久,深空科技那邊就将排查結果發送了過來,所有資料都裝在一個很虛幻的白盒當中。
「這是深空科技的秘鑰,獲得權限的人都可以将其打開,隻要能夠退出遊戲,秘鑰内的信息便會自動錄入遊戲艙當中,你隻需要再次轉載就可以了。
」
收起秘鑰,韓非便跑遮住面容,跑出了幸福社區駐地。
他在主城區的墓地、白事鋪、兇宅四周轉悠,足足用了五個小時才成功觸發任務。
完成之後,韓非回到幸福社區内,退出了遊戲。
和上次離開相比,籠罩全城的灰繭更加真實,四百萬玩家正逐漸被灰繭包裹在内。
「它成長的速度好快!」
取下遊戲頭盔,韓非将秘鑰中的資料匿名發送到了新滬警方内部網絡上。
等引起警方注意後,韓非便不再多事,他撥通了陶助理的電話,準備再去見杜靜一面。
二号隻剩下一顆大腦,想要将二号成功送入《完美人生》需要定制一台特殊的儀器才行,韓非自己沒有這個能力,必須要借助兩大科技公司的力量。
幾分鐘後,陶助理已經把車子停在了韓非樓下,他小跑着将
韓非請下樓,兩人一起來到了新滬永生試驗室。
永生試驗室是新滬最大的生物試驗室,永生制藥許多生命試驗都是在這裡取得了突破,而杜靜正是這裡的主人。
據說以前傅天還未發達的時候,杜靜家已經是新滬的醫藥巨頭,也正是杜靜家全力支持才有了後來的永生制藥。
「她在試驗室等你。
」
在導航機器人的帶領下,韓非推開了試驗室的門。
杜靜站在一具仿生人屍體旁邊,她看起來比前幾天又年輕了一些:「随便坐吧。
」
「上次見面我和你說過傅生這個人,你還記得吧?」韓非根本沒有坐下聊的意思,他直接跑到杜靜旁邊:「傅生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叫做傅憶,記憶的憶;傅生自己也有三個孩子,你對這些有印象嗎?」
因為張明禮說在噩夢裡聽到了歌聲,所以韓非懷疑被囚禁在神龛裡的不可言說跟傅生的孩子們有關系。
「你說的這些我都是第一次聽到。
」杜靜也很想要了解傅生她知道那是一個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可她真的忘記了關于那個人的事情:「自從上次和你聊過之後,我回憶了很久,或許有個地方還保留着跟他有關的東西。
」
「哪裡?」
「跟我來吧。
」杜靜示意陶助理離開,她獨自帶領韓非乘坐永生實驗室内部電梯:「我家以前就是新滬的龍頭企業,傅天最開始的幾個生命試驗都是由我資助的。
」
「你保留的記憶是這樣的嗎?」韓非還記得神龛世界當中發生的一切,在那個沒有他的過去,傅生承受了所有絕望,最關鍵的是他不僅沒有黑化,還成功駕馭了黑盒,直到死亡都堅定的選擇站在人類這邊。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杜靜淡淡的開口,她雙眼渾濁滄桑,似乎已經不在意真相了:「我帶你去的地方就是傅天最初做生命試驗的那個試驗室,我印象當中有個人經常把自己關在試驗室裡,一忙就是好幾天,以前我覺得那個人是傅天,但現在我覺得他應該是你說的傅生。
」
電梯顯示屏上的數字快速變化,杜靜使用了自己的最高權限,帶着韓非進入了試驗室最深處。
這是一個被所有人遺忘的角落,就連杜靜也很久沒有來過了。
「編号0000?零号試驗室?」看着門上的編号,韓非想到了自己的遊戲編号。
「這是傅天擁有的第一個試驗室,後來随着永生制藥飛速發展,這個試驗室已經廢棄,除了我和傅天外,幾乎沒人知道。
」杜靜停在試驗室門前,扭頭看向了韓非:「我已經把能夠打開這試驗室的唯一一把鑰匙給了你。
」
「鑰匙在我身上?」韓非将杜靜之前給他的黑色通訊手環拿了出來,當他将戴着手環的手伸進門洞後,荒廢多年的試驗室被重新啟動。
落滿灰塵的金屬門緩緩打開,韓非朝實驗室内部看去。
純黑色的貨架上擺放着一個又一個沉重的遊戲頭盔,它們大部分破損嚴重,好像被利刃穿透,其中還有一些沾滿了鮮血。
每個遊戲頭盔上都刻着編号,從一号開始,往後順延。
「所有頭盔都在,按照編号擺放在貨架上,我曾來過這裡,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制作這麼多心理治愈輔助頭盔。
」杜靜随手拿下一個頭盔,這些沉重的設備最開始不是為了玩遊戲,而是為了給那些心靈受過嚴重創傷的患者們,創造出一個穩定的精神治療環境。
「如果從一号來算的話,确實所有頭盔都在,但有沒有可能還有一個零号頭盔?」韓非走到了試驗室中央這裡擺着一張巨大的手術台。
台面本來應該有金屬的色澤,但可能是因為這裡覆蓋了太多血污,導緻手術台表面變成了一種疹人的黑褐色。
「傅生給我的頭盔就是
在這裡制作完成的?」
韓非試着啟動了手術台旁邊的儀式,時隔多年它竟然還能正常運轉。
「這個試驗室的能源系統和主試驗室的備用隐藏能源系統相連,就算主試驗室被炸平,這裡也可以正常使用。
」杜靜默默的看着韓非,她很想從韓非身上獲得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