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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7章 唯一的觀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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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治愈系遊戲! 舞台中央,獨自一人,韓非既是全部的演員,也是全部的觀衆。

     想要自殺的年輕人,拼命勸阻的房東,隻會重複模彷的鹦鹉,三個角色彙聚在了一個人身上,卻并不顯得生硬。

     活下去的理由,更像是韓非的内心獨白。

     一邊是希望,一邊是絕望,它們每天都在争論,不斷的重複輪回。

     三個人的台詞,韓非全部背的滾瓜爛熟,他在不同角色間切換。

     “我想要活下去,但卻找不到活着的理由。

    ” “明明那麼不甘心死掉,但回過神來,我已經走到了大樓邊緣。

    ” “我很窮,可最大的貧窮不是吃泡面加不起火腿腸,也不是任何物質上的需求,而是沒有關心和陪伴,從未得到過愛。

    ” “至少他們還有人愛着自己,至少他們還有可以遮風避雨的港灣,至少他們的愛意還能夠得到回報,至少他們曾經擁有過家的溫暖……而我什麼都沒有。

    ” “鹦鹉,鹦鹉,你告訴我活着的理由是什麼?” “鹦鹉,鹦鹉,不要再拙劣模彷别人的幸福,你學的再像,那也不是你的人生。

    ” “或許,我永遠都是一個沒有主角光環的背景闆。

    ” “我是個孤零零的人,我被孤零零的遺忘,終将孤零零的死去。

    ” 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湧入腦海,韓非的人生站在了第一個轉折點上。

     他和同寝室的兄弟經曆了所有挫折,在最好的合作夥伴相繼離開後,他仍在堅持。

     與别人相比,他連一個可以假裝堅強的角落都沒有,世界上沒有他的親人,他生來似乎就注定和孤獨絕望相伴。

     聲音逐漸變得低沉,這世界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值得留念的東西,他拼命的想要逗笑别人,周圍的人卻連看他一眼的欲望都沒有。

     命運的枷鎖越來越沉重,他喘不上氣,内心惶恐。

     劇場裡的獨幕就要接近尾聲,第十一次想要嘗試自殺的年輕人拿起了道具尖刀,雖然那隻是道具,可鋒利的刀尖依舊能夠輕易刺穿脖頸。

     眼中的世界仿佛化為濃霧,遮住了雙眼和雙耳,韓非高高舉起了道具刀,對準了自己的咽喉。

     代表希望的房東妝容已經被汗水淋花,鹦鹉也不再廢話,三個角色慢慢融合在了一起,命運留給韓非的隻剩下那個年輕人。

     整座城的絕望悄然彙聚在韓非身上,他雙手握刀,人在劇中,劇裡演着他的人生。

     絕望的年輕人就是韓非,他手裡拿着的刀似乎就是曾經的那把刀。

     刀鋒下壓,沒人知道韓非的過往,也沒有人在意那段過去。

     其實韓非也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絕望,對他來說,絕望就隻是可以毫不猶豫的刺穿自己咽喉,又或者沒有任何遲疑的扣動扳機。

     刀尖下落,寂靜的劇場裡忽然傳來了笑聲和掌聲。

     這是韓非很少聽到的,他握刀的手顫動了一下,扭頭看向觀衆席。

     空蕩蕩的觀衆席中央,坐着唯一一位觀衆,他抱着肚子,伸手指着韓非,仿佛看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表演,笑的無比開心,笑的歇斯底裡! 這位觀衆的長相和舞台上的韓非一模一樣,區别隻在于,一個被推到了舞台上,一個深陷在瘋狂裡。

     在看見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時,籠罩韓非雙眼、雙耳的迷霧瞬間散去,他好像想起了一些東西。

     一頭頭異化的怪物争前恐後從他腦海裡逃出,動作慢的全部在笑聲中消散。

     過去的經曆如同被砸碎的鏡面,出現無數條裂痕。

     手中的道具刀掉落在地,韓非看着台下狂笑的自己,他身上扮醜的妝容化為了猙獰的鬼紋,彙聚在他周圍的絕望被大口吞掉。

     “謝謝,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永遠都是一個人。

    ” 韓非想要說的話,也是狂笑想要說的話。

     舞台上的韓非和觀衆席上的狂笑同時起身,朝着對方走去。

     韓非朝狂笑伸手,兩位擁有治愈人格的靈魂,攙扶着彼此。

     所有的記憶如同潮水般回歸,這座灰蒙蒙的城市自外向内崩塌,第八層噩夢講述的是一個喜劇演員的故事,那是韓非自己的過去。

     夢用偷來的記憶編織噩夢,想要困住破壞規則的韓非,可他低估了韓非和狂笑。

     城市化為碎片,所有韓非見過的人全部變成夢魔朝他撲來,但韓非和狂笑都沒有躲閃。

     歇斯底裡的狂笑聲融入了韓非的身體,他身上的所有鬼紋重新變得血紅,一把由無數罪孽凝聚成的巨斧狠狠噼砍在那些夢魔身上,恨意的黑火将一切焚燒。

     其實這個噩夢應該很長,因為韓非的過去就是一段看不到盡頭的絕望。

    但狂笑主動在韓非表演時出現,他想要彌補韓非當初的遺憾,作為唯一的觀衆出現,強行幹涉了韓非的噩夢。

     慘叫的夢魔和崩塌的城市一起被鬼紋吸收,連續吞掉了第七層和第八層噩夢之後,韓非身上的鬼紋已經發生了質變,就算在噩夢當中也可以不受絲毫影響。

     有些可惜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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