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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4章 你願意成為爸爸和媽媽的眼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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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管密密麻麻交織在一起,那些血管紮根在一個個怪物身上。

     高興悲慘的人生當中,有很多欺負過他的人,當他在夢的誘導下成為不可言說之後,所有曾欺辱過他的人都迎來了最歇斯底裡的報複。

     第三眼科醫院就是這樣一個懲罰“罪人”的監牢,醫院地下沒有一個人還能夠保持自己原本的模樣。

    因為他們高興才會變得不人不鬼,可以說高興最後能夠成為不可言說,地下囚禁的每一道靈魂都有責任。

     雪崩到來,高興将所有在自己生命中飛舞過的雪花全部囚禁,他喪心病狂、泯滅人性,他要把所有對他的謾罵都變為現實。

    既然很多人說他是個豬狗不如的野種,那他就幹脆抛棄做人的準則,讓那些嘲笑譏諷他的人看清楚,什麼才是真正的野獸。

     高興很變态,他壞的徹底,絲毫不加掩飾,他不屑于像蝴蝶那樣僞裝,他就是要成為所有人都懼怕的鬼,讓惡意充斥這個糟糕的世界。

     壞死的黑色血管源源不斷從那些怪物身上抽取血液,灌入污穢,把它們變成臃腫醜陋的畸形。

     随着手術台塌陷入醫院地下深處,第三眼科醫院真正的樣子展現了出來。

     醫院地下無數壞死的黑色血管糾纏在一起,組成了兩個巨大的眼眶,盲人父母就躺在眼眶中央,所有人都無法離開,他們将永遠體會失去的痛苦。

     恨意從每一個怪物身上冒出,順着黑色的血管,彙聚在那對盲人夫妻身上。

     帶着對高興的内疚和懊悔,兩人的身體被撕裂,血水在“眼窩”中蔓延,在醫院地下形成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眸。

     生前高興是盲人父母的眼睛,死後這對夫妻願意成為高興的眼睛。

     所有惡意和罪行都隐藏在這雙血色眼眸之下,被血眼注視的人,心底的欲望和醜惡會被釋放,如果沒有極強的意志力,在對視的第一秒鐘就會被操控。

     “我能理解你們的做法,世界上如果說還有人願意和高興站在一起,那應該就是你們夫妻兩個。

    ”韓非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兩枚義眼:“我隻是很好奇一件事,高誠最終使用了高興的眼睛嗎?一個雙眼失明的盲童,怎麼可能成為新滬三大犯罪組織的創建者?” 韓非的問題沒有人回答,盲人夫妻化作的血色童孔對韓非産生了殺意。

     “或許我們都可以有一個更好的結局。

    ” 在數位恨意的配合下,韓非的極惡世界将第三眼科醫院包裹,他看向了神靈的雙眼:“高誠,這是你和你親生父母之間的事情,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處理吧。

    ” 深海水族館下的神靈雙眼和盲人父母獻祭自己形成的血色童孔望着彼此,此時的醫院内部,所有場景都被分割成了兩部分。

     一半血紅,一半幽暗;一半懊悔,一半絕望;一半是父母的堅持,一半是神靈的猶豫。

     沒有幹涉兩位頂級恨意之間的戰鬥,韓非在恨意的保護下,深入第三眼科醫院地下。

     被困在壞死血管裡的每一個怪物,都代表着高興一段不堪回首的痛苦記憶,從血管旁邊走過,就好像在閱讀高興悲慘的一生。

     他從出生就沒享受過任何關愛,因為盲人父母受到同齡人的欺負和排擠,被毆打謾罵也無人為他出頭,回到家還要裝出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不讓父母擔心。

     他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改變不了,人最可悲的地方就在于,明明知道不幸會發生,還要硬着頭皮去接受。

     在那條舊街上,他們家接受着别人的施舍,他的尊嚴一文不值,總是被反複踐踏。

    哪怕是被辱罵欺負了,可能還要跟着父母一起,向别人的父母道歉。

     活着是一件從未讓他感到愉快的事情,他唯一的期盼就是長大。

    周圍的一切都讓他感到壓抑,他想要逃離這裡,可盲人父母又好像兩條鎖鍊,既是他的牽挂,也是他的束縛,将他困在滿是腐爛臭味的老街。

     韓非通過那些怪物,看到了高興小時候經曆的一件件事情,扭曲悲慘的童年是讓高興成為變态殺人魔的關鍵。

     不斷深入,韓非一直走到了醫院地下最深處,他在壞死血管中央看見了一位醫生。

     “被關在最下面,你難道就是當初給高興和高誠做換眼手術的醫生?”韓非斬斷了醫生身上的畸形血管,将其從污穢中拽出。

     “換眼手術不可能成功的,我早就說過了……”醫生的雙眼被挖走,他也不知道是誰過來,隻是顫顫巍巍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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