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廊,那條長廊的入口處挂着兩個白燈籠,上面寫着一個賭字。
長廊兩邊的客房裡沒有住人,空空蕩蕩,隻有一個年齡很大的盲商蹲在牆角。
“我過去看看。
”韓非和紅姐并排進入賭坊,裡面的布置非常簡單,幾張黑色木桌和一個巨大的櫃台。
隻看這些會覺得不過如此,但要是掀開客廳中間的簾子,再往裡面走,一切都會變得不同。
血煙的異香在空中飄散,簾子後面的地上橫七豎八躺着幾個人,他們的身體表面全部長滿了紅色黴菌,皮膚下面的血管裡好像還有血紅色的蟲子在遊動。
”血煙侵蝕靈魂,長時間抽血煙體内會出現血斑和血蟲,最終變成血蟲、黴菌的巢穴,新的煙葉就是從它們身上采集下來的。
“紅悄聲跟草韓非解釋∶這幾個人應該是賭輸了,把自己的命賠給了賭坊,他們應該還不算最慘的,有的賭客最終變成了肉糧……沉重的腳步聲從客廳深處傳出,鎖鍊嘩嘩作響。
片刻之後,一個滿身肥膘的胖子,用鎖鍊牽着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有點眼生,第一次來”胖子的聲音和體型很不相符,尖細陰冷。
這賭坊是你開的嗎韓非若無其事的擦了擦手上的血漬,坐在了賭桌旁邊,拿起骰子随手丢了一下。
“我負責經營。
”胖子好像肉山般緩緩移動,他給人的感覺非常不好惹∶“你要玩點什麼嗎我這裡任何東西都可以賭。
“既然你隻是負責經營的,那就算了。
”韓非心中的殺意減弱了一些,其他樓層也有賭坊,毀掉六樓的賭坊,其他樓層賭坊裡的人就會過來,暫時沒有必要跟他們發生沖突。
“别算了啊!來都來了,不玩兩把嗎”伊子似乎發現韓非有些動搖,他哈哈一笑,松開了手中的鐵鍊∶“賭坊的規則很簡單,兩狗互相撕咬,賭最後活下來的那個。
賭赢了就能拿走報酬,賭輸了也沒關系,不過是從人變成了狗而已。
”看來這地方理智退讓就會被視為軟弱。
”韓非嘴角露出了一個病态的笑容∶“我可以和你賭,不過我要讓自己養的小寵物上場。
”
”你養的寵物“胖子的小眼睛掃過紅姐、老人和李柔,一幫老弱病殘毫不足慮∶“可以,帶着你的狗過來吧。
”牽着鐵鍊,胖子打開了賭坊隔間的門,裡面是一個個被鎖住的居民,他們有的渾身是傷,有的身體嚴重畸形,還有的身體被黑布蓋住,隻有一個編号露在外面。
進入這裡就算是賭局開始,你是要賭自己養的狗赢對嗎胖子眼中滿是譏諷∶那我就賭我們這裡的狗能赢好了。
他的胖手将賭坊内部的鐵門關閉,斷絕了韓非幾人離開的路,然後打開了一扇僅容許一人通過的小門∶讓你養的狗進去。
貪婪的目光在紅姐和李柔身上掃過,就在胖子期待韓非會把誰扔進那個隔間時,他忽然看見草非自己朝着那扇小門走去了
你的狗就是自己哈哈哈!胖子笑的渾身肥肉亂顫,在他看來大樓内隻有最底層的人才會去當狗。
韓非停在小門旁邊,歪頭打量了一下隔間内部∶把大孽放進去的話,假若胖子突然發動攻擊,沒有大孽我有些不踏實。
但要是換其他寵物進去,萬一輸了怎麼辦”思考片刻後,韓非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按着隔間的門闆,觸碰鬼紋。
一道道猙獰的鬼紋散發出極緻的邪惡氣息,龐大的陰影仿佛躍出深淵的巨鲸!嘭
大孽撞碎了隔間的牆壁,魂毒四濺,它接近五米的身軀幾乎要碾碎那些被賭坊圈養的人犬。
胖子笑不出來了,張開的嘴巴都無法合攏。
他本來想的是讓賭坊所有的狗一起上,隻要賭坊的狗赢就算自己赢,無論怎麼看優勢都在自己。
你們把靈魂賣給了賭坊,也夠悲哀的,我來幫你們解脫吧。
慘叫聲瞬間響起,這是屬于大孽的晚宴。
不過那慘叫聲也僅僅隻持續了三分鐘,賭坊隔間内就已經變為一片死寂。
大孽從一地殘肢碎磚中爬到了韓非身後,它那雙充滿了災厄和不祥的眼睛,貪婪的盯着胖子。
“好像是我赢了。
”韓非和大孽同時朝胖子走去,那宛如肉山般的胖子不斷後退,直到身體碰到了桌子,他一下坐倒在地。
你、你赢了,這些錢都是你的報酬。
胖子摸出了一小袋骨币遞給韓非,韓非卻随手把那些錢扔進了大孽嘴裡,他連眉毛都不眨一下∶我付出了那麼巨大的代價喚出它,你給的報酬就隻有這些’
能給你的,我都給了,賭坊有賭坊的規矩。
胖子臉上的肥肉在抖動,他後背靠着牆壁,已經無路可遇了。
“賭坊有賭坊的規矩,但你要知道紅巷也有紅巷的規矩。
”韓非擺了擺手,大摩張開了滿是魂毒的嘴巴,伸向了群子的頭顱∶“願賭服輸,我需要你幫我做幾件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