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下,試圖制定新規則的警員成為了被孤立的那個人。
從警員猶豫投票的那一刻起,他已經被打上危險标簽,所有遊客都在猜測他内心的想法,覺得他
或許已經開始模拟殺人的場景。
“這個遊戲應該還有其他的破局方法,兇手可能隻是利用這裡的規則,刻意營造出了一種氣
氛”警員努力說服别人,但最終他能說服的隻有自己,在其他遊客都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旅館頂部再次傳來碎裂聲,木屑和石塊掉落,緊接着燈光一暗,所有人都聽見了一聲巨響
“嘭”
挂在屋頂的巨大玻璃燈和一大塊牆體同時掉落
黑雨順着缺口流入旅館,電線被扯斷,藍色的電光在黑暗裡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小心四周”
燈光暗下的瞬間,屋内就有兩聲慘叫傳出,緊接着是雜亂的腳步聲和東西被打翻的聲音。
“都呆在原地誰也不要亂動
差不多一分鐘後,服務員從櫃台裡拿出了備用的燈,光亮再次出現在大廳當中。
昏暗的光映照着屋内幾人的臉,靠近餐桌站立的編劇倒在了地上,他的肋骨被一塊玻璃碎片刺穿,兇手是直奔他心髒去的,但可能是因為編劇在黑暗中躲閃的緣故,那一刀刺歪了。
血液從傷口滲出,編劇痛的說不出話。
屋内另一個受傷的是旅店老闆,他的肩膀到胸口被劃出了道傷口。
兇手十分殘暴,原本應該是計劃割斷老闆脖頸,但他也失手了。
旅店老闆本就年邁體弱,按理說也沒有多大的威脅,但兇手卻把他當成了目标。
燈光僅僅隻是消失了一分鐘,十個人裡就有兩人受傷,大家情緒變得更加緊張了。
“兇手不止一個”警員
依舊站在黑盒旁邊,他臉上的詫異不像是裝出來的。
“很奇怪嗎莫非你就是其中之一”魔術師盯着警員的手。
“盡快去投票不要再拖延下去了旅館會坍塌的”受了重傷的旅店老闆抓着服務員的手臂,他表情無比痛苦,整張臉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
“你别再想繼續拖延時間了,如果你不投票,那我們就一起幫你投票。
”魔術師笑眯眯的看着警員:“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沒有選擇殺我,而是選擇去殺一個老人”
魔術師的每句話似乎都是在試探,他知道警員很強大,所以想要第一一個把他解決掉。
屋内幾人看向警員的目光都很不友善,他被逼得沒有辦法,隻能冒險去賭一下,看看逃犯是不是真的把票給了自己。
寫有逃犯名字的白紙落入黑盒,警員内心不安感覺愈發強烈。
鐘表上的指針緩緩走動,十分鐘過去後,警員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他張開嘴巴嘔吐,粘稠的黑霧直接從他口鼻中湧出。
“你沒寫我的名字”全身血管變為了黑色,霧氣撐開了皮膚,警員掙紮着朝逃犯沖去,他想要帶上逃犯一起死,但還沒跑到,他全身都被黑霧籠罩住了。
霧氣朝着黑盒湧去,等黑霧消散,警員消失在了旅店當中。
逃犯松了口氣,他十分費力的解開麻繩,朝着狂笑走去:“多謝,如果不是你給我的提示,我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脫身。
“提示”
“你告訴警員,讓他寫編劇的名字,難道不是在暗示我嗎”獨臂逃犯認錯了人:“我寫的是編劇的名字。
”
可我并沒有寫你的名字,寫你名字的
應該是警員。
”編劇臉色蒼白,他不敢随便把玻璃碎片拔出,隻能硬挺着:“他相信了你,而你親手殺了他。
”
“不是你”逃犯愣在了原地,他盯着狂笑,忽然沒來由的問了一句:“我把藏好的屠刀送給了你,你答應幫我的”
狂笑表情沒有任何大的起伏,他點了點頭:“我會幫你的。
”警員死後,黑雨變弱了一些,但僅僅隻過去了十分鐘,雨勢就再次變大,似乎每死一個人,絕望都會比之前濃烈一分。
旅店内現在的氛圍已經變得十分凝重,剛才趁着黑暗動手的有兩個人,這說明就算警員死了,兇手還混在衆人當中。
“不好水漲上來了。
”佩戴面具的服務員站在窗邊,旅館外面的水位不斷上升,已經淹過了台階,即将漫入屋内。
“我們去二樓吧,先回各自的房間。
”旅館老闆試了幾次都沒站起來,他似乎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想要交代服務員一些事情,那些隐秘不能被其他人聽到。
幾人陸續往上走,韓非發現大家都刻意避開了黑盒,最後是那個啞巴女孩抱起了黑盒,跟在大家後面。
“她變化很大。
來到二樓,韓非稍微放慢了速度,在逃犯從他旁邊經過的時候,他用很低的聲音說了一句:“屠刀不是還在你的心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