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至少五具屍體。
現在我不确定那些屍體到底是不是我殺的,他們在幫我處理,還是他們殺的,想要算在我的頭上。
”韓非說完之後,小賈的冷汗都流了出來,這是什麼家庭背景?
“當我沒說。
”韓非能有現在的成就,離不開家庭的培養和生活環境的影響,小賈甚至想到了孟母三遷這個典故。
“這一大片都是開發區,基本上都是老房子,我們要找的祖宅曾在這裡出現過。
”李果兒話音一轉:“不過我還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站在你家小區樓頂,可以俯視這片區域,我們很有可能會被你家人看到。
”
“沒關系,我們動作盡量快些就好了。
”
在和韓非溝通完後,李果兒開着車拐進小路,路兩邊都是三四層的矮樓,看着十分破舊。
“市裡要拆遷,這些人為了多獲得一些賠償,紛紛往上加蓋,弄出了一大批危樓,也發生過很多不好的事情。
”
李果兒開着車,在一大片低矮的老樓中間轉悠了很久,當她拐進某個岔路口的時候,車上的電子時鐘突然停止走動了!
“路……沒有了?”
坑坑窪窪的破路盡頭出現了一棟土灰色的三層小樓,那棟建築的一層和二層是幾十年前的風格,上面第三層好像是加蓋的。
這棟樓和兩邊的樓連在一起,形成了一條死路。
“它就是怪談裡的祖宅嗎?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樣。
”小賈雙手抓着背包,有點緊張。
“準備下車。
”韓非沒有任何廢話,等出租車停穩後,立刻抓住車門,他就好像參與抓捕逃犯的刑警一樣,抵達現場後,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李果兒在車裡守着,其他人跟緊我。
”韓非給了大家一個手勢,随後打開車門,抱着紙人就朝那棟修建在死路盡頭的建築走去。
“總感覺我們是天堂有路就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
”小賈背着包,嘴裡不斷的嘀咕着。
踹開房門,韓非握刀向前,這棟建築裡已經很久沒有住人了,地面和家具上堆積着厚厚的灰塵,但讓人感到古怪的是,屋内沒有任何異味就算了,還飄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肉香?”韓非站立在一樓客廳當中,手持陪伴,一身黑色西裝的他,散發着冷冽危險的氣息。
“是有股香味,好像廚房裡有人在做飯。
”小賈縮了縮脖子:“韓非,你見多識廣,你說這香味會不會是那種肉散發出的香味?”
“午夜零點後所有鬼的實力都會得到增強,不要耽誤時間,我們先檢查一下老宅,然後盡快完成儀式。
”進入樓内還不到一分鐘,韓非就已經産生了很不妙的感覺。
這陰氣太重,皮膚上凝結出了深色水珠,所有家具和裝飾全都是肉色的,很多東西都在腐爛變質,但偏偏空氣中隻有肉香。
“韓非!你看這裡!”小尤伸手指着通往二樓的樓梯,那裡立着一塊木牌,上面寫滿了各種各樣的死字,非常瘆人:“我剛才想過去,但我媽媽攔住了我,她很不安。
”
盯着木牌看了一會,韓非和他懷中那紙人同時眨了下眼:“好熟悉的死字,怎麼這裡也有種回家的感覺?”
“熟悉?我都不敢想象你童年經曆過什麼了?”小賈搖了搖頭:“你最好還是小心點,李果不是說很多進入房間的人都被詛咒了嗎?也許這老宅裡真的隐藏有很可怕的詛咒!那些恐怖片裡都演了,不聽從……”
小賈話沒說完,韓非已經将木闆放到一邊,拽着他上樓了。
“嫁鬼需要的道具都在包裡,你跟我一起上來吧。
”
“你下次能不能先告訴我一聲,然後再拽我!”
“那等下次吧。
”
韓非踩着木質樓梯往上走,剛走到一半,他就停了下來。
“發現什麼了嗎?”小賈躲在韓非身後,連說話都很小心。
“你仔細聽。
”
兩人都沒有走動,但是屋内卻出現了“咚”、“咚”的聲響,好像有人在樓上的廚房裡剁肉。
“偶爾有路人經過,聽見老宅裡傳出了剁肉的聲音。
”韓非還記得劇本當中的描述。
“你說會不會是弟弟想要賣祖宅,姐姐不允許,然後他們在争吵過程中,姐姐無意間殺了弟弟?”
“所以就有了肉香?”
“你别說的那麼瘆人啊!”小賈把韓非的醜貓塞進了自己懷裡,在這陰冷的祖宅當中,隻有那醜貓能帶給他一點溫暖。
來到二樓,韓非發現這裡被布置成了一個靈堂,供桌上擺滿了各種腐爛的肉食和水果,但是卻看不到被祭奠的人。
沒有照片,沒有文字,供桌上隻有一個女人的手提包。
韓非伸手将包打開,裡面是厚厚的,各種各樣女人的照片。
那些女人曾經應該都很美,可惜照片拍攝的是她們死亡時的樣子。
眼中的希冀早已消失,隻剩下絕望和詛咒。
“這供桌是用來祭奠那些女人的嗎?”小賈光是看那些照片,後背就感覺涼飕飕的:“在這地方死的人肯定不止一個!韓非,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現在走了,你讓我去你家裡舉行嫁鬼儀式嗎?”韓非掃了小賈一眼。
“那、那你要這麼說的話,我感覺這裡風水還真挺好的。
”
“去把桌上那些白蠟拿過來,引魂進家需要用到它們。
”韓非熟記嫁鬼的所有步驟,他低頭看着那些照片,所有死者他都沒有印象,那些女人全都不是他要找的人:“會不會招來其他的東西?”
空氣中的肉香味似乎變濃郁了一些,韓非也不敢耽誤時間,拿過背包取出了寫有嫁鬼步驟的黃紙。
“我記得那木偶嫁鬼的時候,要用紅線把木偶綁住,我們既沒有木偶,也沒有紅線,不如換個良辰吉日再來?”小賈還想再掙紮一下,他感覺韓非實在是太瘋狂了。
“沒關系,我自己帶了。
”韓非把他從木偶身上取走的紅線,綁在血色紙人的身體上,然後又把另一端和自己的手指纏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