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通緝犯?”韓非的語氣中沒有一絲驚訝,他勉強想要擠出一個笑容,但他根本做不到:“真巧,我也在被警察追趕。
”
“為什麼你被鎖鍊捆着,還能如此舒服的跟我聊天?你是不是有某些特殊的癖好?”李果兒從包裡翻出了一把刀,她用刀尖頂住了韓非的下巴:“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我之前從未見過你,也許你是認錯人了。
不過看在你願意救我的份上,我不會殺你,好好呆在這裡吧,等我攢夠了可以離開的樂園積分就放你走。
”
“你一直說的樂園積分到底是什麼東西?”韓非那天去樂園的時候,見傅天手中拿着一張樂園積分卡,上面有很多印章,可那東西怎麼看都像是糊弄小孩的玩意,大人們怎麼可能為了那東西生死搏殺?
“以前峩也不相信這東西的存在,直到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李果兒坐在韓非對面,翹起了自己的腿:“我曾經在遊戲公司工作,在經曆了一些很痛苦的事情之後,我選擇了辭職,正好當時我們部門制作的遊戲爆火,公司給我們分了很多錢。
”
“錢對我來說的沒有什麼吸引力,那個時候我總感覺心裡空蕩蕩的,好像永遠無法被填滿,所以就想去嘗試一些東西,重新喚醒自己的生活。
”
“但還沒等我确定自己新的目标,警方就找上了門,他們認為我參與策劃了一起綁架謀殺案,那位死者也是這座城市裡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
臉上甜美的表情慢慢消失,李果兒玩着手中的刀子:“可事實上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怎麼可能參與綁架?”
“我百般辯解,但局勢卻朝着對我越來越不利的方向發展,我感覺有什麼人好像在針對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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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李果兒的話,韓非很不理解:“這和樂園積分有什麼關系?”
“當時的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本來就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現在又被誣陷背鍋,我的生活在一步步滑落向絕望的最深處。
也就是在最後一次問訊完之後,精神壓力太大的我崩潰了,那天晚上我想要陪同他一起離開這個世界,但有一個奇怪的人找到了我,他說隻要我能參加這個遊戲,便可以永遠擺脫絕望,挽回所有的遺憾。
”李果兒的臉上收斂了所有笑容。
“為什麼我感覺你的遭遇好熟悉,我好像也經曆過類似的事情。
”韓非眼神有些迷茫:“那個奇怪的人長什麼樣子?”
“他戴着一張笑臉面具,說自己可以看見未來,還說可以幫助所有陷入最深絕望的人。
”李果兒說完後,又看向了韓非:“我一開始沒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中,畢竟他看起來就跟你一樣,是個腦子不太靈光的瘋子,但後來發生的事情改變了我的看法。
”
“後來發生了什麼?”
“他給了我一張樂園邀請函,還有一個面具,接着便離開了。
在他走後沒多久,我就遭遇了一個瘋子的尾随和跟蹤,我根本不認識對方,但那人卻想要殺死我!”李果兒的手指撫摸着刀尖:“不管我願不願意參加遊戲,遊戲都已經開始,如果我不想被殺死,就隻能想辦法反擊。
”
“我還是沒聽明白。
”韓非失去了所有記憶,不過李果兒偶爾說出的話會像火星一般,點亮他混沌漆黑的腦海。
“簡而言之,我們可能都陷入了一個不能退出的死亡遊戲當中。
這個遊戲隻有最絕望的人才有資格參加,遊戲的最終獎勵應該是幫助我們擺脫絕望的方法。
”李果兒的眼神也慢慢變得冰冷起來:“至于遊戲過程則稍微有點血腥和殘忍,每殺死一個參與者,就能獲得一點積分,這是獲取積分最安全的途徑。
”
“殺人竟然是最安全的途徑?那其他獲得積分的方法是什麼?”
“抓鬼。
”李果兒的臉上沒有了血色,她長得很漂亮,但看着卻有些吓人:“我不知道世界上有沒有鬼,據說知道答案的人都已經被殺死了。
”
“鬼?”韓非想起了自己房間裡的那些劇本,九十九個劇本好像九十九個真實發生的鬼故事:“有人通過這種方式獲得過積分嗎?”……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鬼?”韓非想起了自己房間裡的那些劇本,九十九個劇本好像九十九個真實發生的鬼故事:“有人通過這種方式獲得過積分嗎?”
“有的。
”李果兒十分肯定的說道:“城市樂園的所有娛樂設施旁邊都會設置積分牌,其中大部分積分牌都是記錄遊客成績的,但等到午夜零點,樂園裡随機出現一塊特殊的積分牌,那塊積分牌上會羅列出所有絕望遊戲參與者的編号和積分。
我曾看到過一次,當時共有三十二名參與者,排名最高的人積分是九十九。
”
“他有沒有可能殺死了九十九名玩家?”
“參與者一共也沒有那麼多,所以他肯定成功抓到了鬼!”李果兒靠着牆壁:“積分夠一百,便能夠實現願望,永遠擺脫絕望,也不知道他後來有沒有獲得最後一分。
”
“遊戲沒有結束,所以他大概率沒有成功。
”韓非眉毛皺起,九十九這個數字對他來說有些特殊,他手臂上給自己劃出了九十九道傷口,作為編劇寫了九十九個劇本,現在又聽見曾經的榜一積攢了九十九的積分:“我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個排名第一的人?或者說我曾經做到過?”
聽到韓非的聲音,李果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滿臉的無語:“剛見面你懷疑我喜歡你,現在你又說自己是排行榜第一的玩家?”
“隻是一種感覺。
”
“那你感覺挺良好的。
”李果兒也沒準備殺韓非,她把韓非的背包放在了桌子上,将裡面的東西全部取出。
那隻渾身是傷、毛發好像拼合成的小貓也趴在桌上,它委委屈屈,都不敢叫的太大聲。
“還真沒有邀請函?”李果兒仔細翻找了好幾遍,最後隻找到了那個白色的笑臉面具。
“你能不能告訴我那邀請函是什麼樣子的?或許我可以想起來一些東西。
”韓非沒有從李果兒身上感覺到威脅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