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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殺人魔和救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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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女人挂斷電話後,便朝着地上走去,似乎是有什麼緊急情況。

    等中年女人離開後,韓非背着包看向了地下一層深處。

    這地下一層的幾個房間似乎是被人買了下來,擁有者應該是個瘋子,他在牆壁上寫滿了各種常人難以理解的話語,充斥着毀滅和絕望。

    。

    。

    韓非一邊閱讀那些文字,一邊朝着更深處摸索。

    空氣中福爾馬林的氣味逐漸變濃,地上的血迹也越來越多,這仿佛兇案現場一般的地下室竟然帶給了韓非一種難以言說的熟悉感。

    “我作為一個演員或者編劇,為什麼會清楚福爾馬林的味道?為什麼會對兇殺現場比較熟悉?”聯想到自己在劇本中寫下的那些故事,韓非的内心更加迷茫:“我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小心翼翼避開了地上的血污,正常人在遇到這樣的場景時,肯定會感到害怕和慌張。

    但韓非作為一個患有被害妄想症的精神病人,進入如此血腥的場景後,不僅沒有犯病,反而呼吸都慢慢變得順暢起來。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扭曲的矛盾結合體,越是調查,他就越是迷茫。

    “我完全沒有印象的父母在地下處理屍體,然後把屍體運送出去……那位傅醫生說過,最近這座城市多了很多無名屍體,而自稱是我父親的人,他又恰好是一位很優秀的法醫。

    ” “難道說我的父親和母親是變态殺人狂?我因為無意間看到了他們殺人的場景,所以才導緻失憶?”“又或者說,他們一直在給我喂藥,緻使我忘記了過去?成為了一個渾渾噩噩的病人?”不管從哪方面來想,這個家都無比的恐怖。

    “我居然跟一對殺人魔夫婦住在了一起,而且他們也不一定就是我的父母!”對于父母這個概念,韓非心中完全沒有,他甚至連回憶的入手點都找不到。

    腦中不斷飄出各種各樣的想法,韓非從血污中走過,來到了地下一層的最後一個房間。

    房門被人上了鎖,仔細觀察會發現,門縫下面還有血水滲出。

    “血液已經凝固,這些血水是那位母親清理縫隙當中的血漬留下的,看來第一案發現場應該是在這個房間裡。

    ”盯着地上的血水,韓非喃喃自語:“縫隙中的血漬不能用水沖刷,這樣會将蘊含受害者信息的血垢沖散,應該一點點收集,然後用化學藥……”韓非被自己腦海中的想法吓了一跳:“為什麼我會懂得處理屍體?”他失去了所有記憶,但身體的本能還在,隻是這本能有的時候會很奇怪。

    “因為我是個編劇,所以我會查閱類似的資料?”韓非墊着衣服,輕輕拉動鐵門,最後這個房間的門上了鎖,無法打開。

    “這次離開,我應該就不會回到這個恐怖的家裡了,走之前,必須把這些東西弄清楚。

    ” 四處查看,韓非找來了一根很細的鐵絲,他彎折出合适的形狀後,對準鎖眼塞了進去。

    本來韓非隻是想要嘗試一下,但當他貼着鎖芯傾聽裡面聲音的時候,他的雙手和大腦配合的無比默契,好像開鎖本來就是他的一項技能。

    随着卡簧彈動,地下一層的破舊鐵門直接被他打開了。

    看着被打開的鐵門,韓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他掌握了一個大多數編劇都不會的能力。

    望向屋内,眼前的場景對韓非造成了很大的沖擊。

    漆黑壓抑的房間當中擺着一張木桌,木桌上面散落着大量稿紙和各種各樣的筆,木桌下面被血水浸濕。

    在木桌的後面擺着三個貨架,一個貨架上堆滿了書籍,另一個貨架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标本罐子,最後的貨架上擺着各種殺人工具,有手斧、有匕首、有繩索,還有各種藥品。

    木桌正前方的牆壁沒有刷塗料,但牆皮表層卻濺落着一朵朵巨大的血花,好像有人就是在那裡被殺死的。

    “這是魔鬼的房間嗎?書桌正對濺落血花的牆壁,屋主人是一邊寫作,一邊觀看着受害人的屍體?”兇殺現場已經被嚴重破壞,空氣中殘留着刺鼻的福爾馬林氣味和一股說不清楚的臭味。

    韓非緩緩往前,他意識到了一件有些可怕的事情,自己的身體竟然已經習慣了那刺鼻的異味。

     正常人第一次聞到這些東西,會本能的感到不舒服,甚至還會嘔吐,但他卻僅僅隻是皺了一下眉毛,這說明他失憶之前,很可能經常聞到這些!“我為什麼會習慣?”走到書桌旁邊,韓非墊着衣袖拿起桌上沒寫完的劇本。

    “第六個故事——租客,那個女人是七月搬進來的,她的肚子一天天變大,她的情緒也愈發不穩定,暴躁易怒,每晚和人争吵。

    我有時候也會感到好奇,她明明自己一個人住在六樓,怎麼總會在晚上跟人争吵?”“第二次見到她是在一個月後,她精神狀态很差,不願意坐電梯,每天都挺着一個大肚子走樓梯上下,嘴裡總是不斷的在罵些什麼。

    ”“她拒絕與任何人來往,小區裡的人也都覺得她有病,慢慢的便不去管她。

    ”“女人晚上發出的争吵聲更大了,但沒人知道她到底在和誰争吵,很多人猜測她是在打電話和抛棄她的男人吵架,可我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我第三次遇見她,是在她死亡的前一天。

    ”“那晚我想要下樓買一包煙,經過六樓的時候,聽見她家裡有動靜。

    ”“我在樓道口停留了一段時間,許久沒有出門的女人慢慢爬出房間,她臉瘦的皮包骨頭,嘴裡不斷的罵着什麼,脖頸也幹癟的仿佛隻剩下兩張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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