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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編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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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凰在娛樂圈摸爬滾打,見過各種各樣的人,也見過各種惡心的事情,她把自己所有的脆弱都包藏在了内心深處,然後用厚厚的铠甲武裝自己。

     她本以為自己會變得越來越強硬,但沒想到在這漆黑的廢棄醫院當中,有一個慵懶、性感、邪惡的靈魂,可以如此輕而易舉的擊碎她所有的防護。

    。

     望着韓非的側臉,黎凰腦海裡浮現出和韓非有關的傳聞。

     真正見面以後她才發現,原來那些傳聞不僅沒有誇大其詞,反而是說的太委婉了。

     地下三層和四層都沒有安裝攝像頭,這裡是劇本之外的場地。

    觀衆想要查看發生了什麼,隻能依靠韓非固定在自己身上的那個微型攝像頭。

    但就在油畫出現問題的時候,韓非伸手将最後的攝像取下。

     一個演員在沒有了觀衆的監督下會變得有多可怕,這個問題的答案隻有極少部分“幸運兒”知道。

     紅色顔料順着天花闆滑落,那些油畫在鮮血滋養下全部活了過來,畫中有些畸形的孩子探出腦袋,看向被黑暗籠罩的整形醫院。

     這地獄般的場景讓黎凰發出尖叫,她幾乎已經窒息,在她看來沒有任何人能夠直面這樣的恐懼。

     可每當她快要崩潰的時候,目光又總會移到韓非身上,就算在這種情況下,韓非依舊站立在黑暗當中。

     “他難道沒有害怕這種情緒嗎?” 手裡抓着屍體道具,韓非停在長廊中央,每一次神龛任務都會把他的意識撕碎再重組,将他的意志磨砺的宛如刀鋒一樣。

     在現實當中,恨意受到了非常大的限制,就算是蝴蝶也隻能不斷通過心理暗示來擊垮和操控一個人,像韓非這樣意志堅定的人,是蝴蝶最懼怕的。

     因為他們從來不會輕易動搖,那顆心永遠忠于自己。

     此時的韓非雖然身上沾滿了血色顔料,沉浸于幻覺,但他的意識仍舊十分清醒。

     曾經那個被變态外來者追殺的年輕人,現在已經可以借助各種力量斬殺重傷的恨意。

     狂笑揮出的那一刀,不僅熄滅了十指的黑火,也斬碎了韓非心中對恨意的恐懼。

     “蝴蝶殺人從不親自動手,那你呢?” 韓非雙眼直勾勾的看着走廊另一邊,在那濃稠的黑暗當中,有一個高瘦的男人從中走出。

     他沉默寡言,穿着油漆工的衣服,右手提着一個裝滿了“紅色油漆”的小桶。

     這不是韓非和油漆工第一次見面了,事實上整形醫院的恨意也一直在尋找和蝴蝶有關的人,他們想要弄清楚死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作為整形醫院當中最神秘的恨意,油漆工知道非常多的事情,他也很清楚死樓的特别,因為那片區域曾經是某個人成長的地方。

     “你已經錯過了唯一的機會。

    ”韓非很不客氣的說道,在徐琴成為恨意之前,整形醫院三位恨意可以輕易碾壓死樓,但現在局勢被逆轉。

     無臉女人快要魂飛魄散,小白鞋的善意被韓非控制,死樓區域不算鏡神在内,也擁有了兩位恨意,整形醫院已經沒有能力毀掉死樓了。

     畫滿油畫的長廊上,韓非和油漆工站在走廊兩邊,誰也沒有急着動手。

     韓非注視着油漆工的一舉一動,油漆工也在默默打量韓非,似乎是想要确定什麼事情。

     許久之後,油漆工擡起自己的左手,将右手臂上的衣袖撕去。

     慘白的手臂上有一個被人挖出的傷口,那好像是一個數字“4”。

     這個傷口一直沒有愈合,從傷口裡滲出的黑血會不斷滴落到他右手提着的小桶當中。

     “油漆工用的紅油漆,其實是他自己的血?” 韓非想起自己之前看過的詛咒文字,他盯着油漆工右臂上的數字4傷口:“你和四号孤兒到底是什麼關系?如果你們是朋友,那我們或許不應該彼此争鬥,因為他最憧憬、最想要成為的人是我。

    ” 韓非在退出遊戲之前就制定好了計劃,他準備找機會和整形醫院的恨意在中立場所百貨商場談判,所以對于能避免的争鬥要盡力去避免。

     聽到了韓非的話,可油漆工的表情仍舊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他似乎早已丢掉了所有人類的情緒,把自己的一切都融入了畫作當中。

     從數字4傷口流出的黑血滴落進小桶,那桶中粘稠的紅色“顔料”發出一股特殊的腐臭味,如果情緒可以潰爛,那種臭味一定就是各種情緒死後腐爛的味道。

     油畫裡的孩子都不敢靠近油漆工,好像平時慈祥和藹的父親,某天突然醉酒發狂,拿着菜刀胡亂揮舞。

     沒有臉的孩子朝着四周躲藏,油漆工将自己的左手伸進了小桶當中,在攪拌過後,他用自己的左手在地面上畫下了一扇窗戶。

     窗戶那邊是一座漆黑的城市,裡面高樓林立,每棟樓當中,都隐藏着極為恐怖的東西。

     這幅畫韓非在救醜疤時見過一次,油畫好像連通着另一片世界,隻要墜落其中,就無法再回來。

     沉默的油漆工将油畫完成,随後他單手按住自己畫出的窗戶,用力向裡推動。

     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情發生了,那扇畫出來的窗戶被推開了! 陰冷的風從畫出的窗戶中吹出,氣溫驟降,各種尖叫和怪物的嘶吼仿佛在耳邊響起,那扇窗戶後面隐藏着一片噩夢。

     油漆工做完這些之後,那雙對任何事情都已經麻木的眼睛看向韓非,他擡起沾滿“紅色顔料”的左手。

     整形醫院地下四層,所有繪制在牆壁上的油畫窗戶全部被打開,那些在窗外玩耍的無臉孩子,一個個翻過窗台,跑了出來。

     他們失去了自我,追逐着虛假的愉悅,好像一群被困在樂園裡的行屍走肉。

     整形醫院地下的油畫實在太多了,估計油漆工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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