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是這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病友告訴他人世間還有希望,帶給了他僅有的一縷光亮。
”
“任務要求一:保護她,直到天亮。
”
“任務要求二:為她完成人生中唯一的心願——找到她的女孩,不管她的女兒變成了什麼樣子。
”
“注意!完成該任務後有概率獲得神龛特殊獎勵!”
腦海裡突然響起的任務信息讓韓非停下了腳步,他在手術室裡找到了那個女人的病例本。
“患者:杜靜。
”
“年齡:三十一歲。
”
“原一号樓貴賓,資金來源不詳。
六月十五日遭遇車禍,丈夫和女兒在車禍中喪生,本人在車禍中失去了一條左腿。
”
“身體狀況恢複良好,但其因過度悲傷産生情感障礙,并伴随危險行為,按照杜姝醫生建議,隔離至七号樓。
”
看着病例單上的信息,韓非又結合着任務信息,他大概猜出了一些東西。
現實裡傅生因看到父親殺人崩潰,以杜姝的狠毒,很可能會想辦法把他弄到自己的醫院進行治療。
傅生應該就是在這裡遇到了杜靜,他倆一個是母親早逝、父親是殺人犯的可憐孩子,另一個是失去所有家人、隻剩下一條腿的可憐母親。
“看任務提示,杜靜應該幫過傅生很多忙。
”
神龛世界的未來已經改變,現在傅生沒有進入醫院,替代他的是作為父親的韓非。
“阿蟲,把腿拿過來!”
韓非算是知道這件任務物品的作用了,他想要将那條假腿重新安裝到杜靜身上,但是掀開白布卻看見杜靜腿部的傷口已經潰爛。
可能是感覺到了疼痛,杜靜緩緩睜開了眼睛,她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氣若遊絲,眼看就要不行了。
“躺着别動,我來救你出去。
”韓非在手術室裡找到繃帶和止血的工具,動作非常熟練。
腿部的血重新止住,但女人卻毫無求生的意志,她就仿佛一件失去了靈魂的玩偶,對外界的一切都無動于衷。
看到女人這個樣子,韓非想起了早些時候的傅生,他們都是完全陷入了絕望,對活着沒有了任何憧憬。
韓非等會還要去最危險的七号樓,杜靜如果一直這個樣子,很可能會給所有人帶來危險。
如果一個人自己都不想要活下去,那其他人再努力,最後也很難真正拯救她。
“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韓非蹲在杜靜旁邊,看着對方那張麻木的臉。
想要救出完全陷入絕望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們一個希望,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希望也行。
“其實有件事我們一直瞞着你。
”韓非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可以清晰傳入女人耳中:“你的女兒并沒有在車禍中死去,我不知道你以前和杜姝有什麼過節,她不讓我們把這件事告訴你,她似乎想要對你女兒做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
在言靈能力的加持下,這一切都好像魔鬼在誘惑凡人,韓非的話語給人一種特殊的信服感。
當韓非提到杜靜的女兒沒有死時,對方的眼眸輕輕跳動。
在韓非講完所有東西後,杜靜扭頭看着韓非,那眼中的絕望被另外一種情緒替代。
“我現在懷疑,你家會出車禍就是杜姝搞得鬼,你之前在一号樓有沒有跟她發生過沖突?”韓非說的煞有介事,他這一句句話成功将杜靜心中的憤怒引燃。
杜靜臉上的麻木已經消失,雙瞳重新有了聚焦,她死盯着韓非,泛紫的嘴唇微微張開:“我的女兒還活着?”
“是的,另外我還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她就在這座醫院當中,現在我們就可以一起去找她。
”
韓非說完這句話後,傷痕累累的女人雙臂支撐着手術台,她一點點坐起:“隻要能找到她,你需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你先别急。
”韓非看着杜靜的後背,他在杜靜坐起來後才發現,杜靜的後背上長着一張杜姝的臉,隻是那張臉的眼睛緊閉着,一直沒有睜開:“你也是杜姝的‘藥’?”
杜靜沒有回答,她在聽到杜姝這個名字時,手指不自覺得握緊。
“我看病例單上寫着,你曾是一号樓的貴賓,那你應該見過杜姝吧?你跟她之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沖突?”韓非越看杜靜,越覺得她和杜姝有一點神似。
“我從未跟杜姝發生過任何沖突。
”杜靜搖了搖頭:“她是我的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