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應付不了她。
”韓非剛回家就又跑了出去,順便拽上了哭。
十分鐘後,韓非推開了便利店的門。
貨架之上并排放着十根白蠟,其中一根白蠟哭喊的最凄慘,嘴裡不斷說着店長的壞話,還在不經意間奉承嫁衣女人幾句,就差認對方當幹媽了。
許是太過投入,在其它白蠟都閉上了嘴巴的時候,那根白蠟依舊在賣力的叫喊,螢龍幾次想要打斷對方,但都被嫁衣女人阻止。
白蠟越說越賣力,直到它發現嫁衣女人的目光慢慢從它的身上移開,這才好奇的朝自己身後看了一眼。
臉色慘白的韓非默默的盯着它,手裡正在玩弄着一個打火機。
白蠟上的人臉瞬間凝固了,它的目光悄悄移向四周,兩邊的白蠟早已閉嘴。
“不是我們不仗義,是命運的打火機壓低了我們的頭。
”
韓非将白蠟點燃,然後将它放在了燈台上,随後他站在了嫁衣女人身上。
身高近兩米的嫁衣女人俯視着韓非,那張塗抹了胭脂水粉的臉死死盯着韓非的眼睛,她似乎有些不理解,為什麼便利店裡的所有鬼魂看到韓非後都會有種安心的感覺?
在她的印象當中,幾天之前,韓非好像才成為這裡的實習店員。
“我是這裡的代理店長,我叫韓非。
”臉上帶着标準的商業化微笑,韓非的态度不卑不亢,沒有一絲害怕和驚慌:“您似乎和上任店長之間有過什麼約定?”
嫁衣女人不太明白為什麼韓非會成為代理店長,但這不重要,她是來讨要一個說法的。
她甩手将一塊染血的手帕扔在櫃台上,韓非撿起之後細細察看:“上任店長答應和你一起進入死樓1064房間,但其未完成約定,并且差點把你害死。
鑒于上任店長已經收取了你的部分報酬,所以責任完全在于我們。
”
韓非臉上的表情深感痛惜,他鄭重的将手帕收好:“上任店長已經失蹤,我們也不知道它去了哪裡,不過我們不會逃避責任,它沒有完成的事情,我們會繼續幫你來完成!”
嫁衣女人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做,她本來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了,但情況好像跟她想象的不同。
“益民便利店一向以顧客的利益至上,我們知道死樓非常危險,但沒有做到就是沒有做到,我們會陪同你再次進入1064房間,不過還希望你能稍微寬限一些時間。
”
韓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表情無比的真摯:“十天之内,我們一定會陪你再次進入死樓1064房間,想盡一切辦法拿到你想要的東西。
為了增加完成任務的概率,還希望你能多提供一些關于死樓的信息。
”
面容堅毅冷靜,明明弱小如蝼蟻,卻敢于承擔責任,做出遠超常人的決定。
可能是韓非身上負十三的魅力起到了作用,嫁衣女人身上的血煞稍微散去了一些。
她思考了很久,将滿是鮮血的嫁衣蓋頭取下,放在了櫃台之上,随後她張開滿是傷痕的嘴唇,說出了一個時間。
“七天之後,我會來找你。
”
嫁衣女人轉身走出了便利店,韓非則拿起了收銀台上的血色蓋頭。
那蓋頭正中央的位置寫着一個死字,這個字本身就代表着某種特殊的詛咒,似乎拿着它就可以進入死樓當中。
“店長,我們真的要幫她嗎?她要去地方可是死樓啊!”螢龍很是擔心。
“顧客就是上帝,對于顧客的提議我們要盡量滿足才行。
”
“那如果她隻是想要把我們當作誘餌呢?”
“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韓非默默的将紅蓋頭收起:“顧客是上帝,不過上帝可都住在天堂裡。
”